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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外动工的声音还是隐隐传来,苏若心听在耳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慕容世家啊。
苏若心看出来了,慕容衡的乖巧也只对自己而已,对那些丫鬟仆人却是贵贱分明,容不得气受的。
想起初见时这孩子说的一席话,跟这样小小的年纪很是不服,想这孩子也不是个普通的,聪明机灵,必有过人之处。
吃过早饭,苏若心一边逗着慕容衡玩耍,一边试探更多。果然慕容衡虽然还未读过什么书,但是说起话来确实有条有理,规规矩矩也没有出格的。童稚之外更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聪慧机灵,天资极高,不哭不闹十分的听话。
苏若心感慨,小小的人儿已经能够看出将来必定人中龙凤,只是这样的性情除了与生俱来,也跟红玉对他的教育和厌恶有些关联。
临近中午时分,玉扣果然匆匆赶来了。
“娘娘!”
玉扣未语先泣,一进门看见苏若心百般滋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苏若心何尝不惊喜,赶紧上前几步将玉扣搀起来:“玉扣,你怎么先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直担心你的情况呢。”
玉扣眼泪涟涟,将苏若心看了好一个遍:“娘娘,自那日你进宫以后,奴婢怎么都放心不下,几次出去打探都没有消息。辰王府出了事,王爷派人将王妃转移出去,奴婢就一直请求一路跟随,后来得知是往南方封地来,便一刻也等不下去自己先赶来了。原来娘娘真的来了这里,奴婢还怕好不容易寻来了,却见不到娘娘!”
苏若心见玉扣一脸欣喜神色,额头上匆匆赶路冒出来的密汗,用锦帕擦拭了一下,连同眼泪一并擦拭干净。她这一路一个女子独身赶来,不知道会有多么辛苦。苏若心心中感动不已:“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还帮着监督去建什么园子?”
“回娘娘,奴婢比娘娘早到一天一直在别处等着,昨晚上才进了辰王宫,先去拜见了王爷。王爷有心思要建园子,奴婢怕天色太晚打扰娘娘休息,这才先张罗了园子的事情。”
苏若心扶她坐下:“可怜你一路奔波又揽这么个差事。”
玉扣摇摇头:“建这芳菲苑全因王爷宠爱娘娘,奴婢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觉得辛苦?”
苏若心叹口气,摇了摇头:“哪里是宠爱我?唉,不说这个了,你来了南方,那玉珠怎么办,她就要生产了吧?身边哪能没有人照顾?”
“回娘娘,奴婢来前匆忙,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姐姐。”
“这怎么能行?玉珠要担心死了。”
苏若心哪里忍心责怪玉扣,事已至此,赶紧吩咐下去,让人给玉珠送了信,连并一些银票,好好嘱咐了一番,让玉珠也好请个婆子在身边照应。
玉扣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让娘娘担心了。”
苏若心嗔怪她一眼,脸上却是笑容,招来慕容衡:“这是小王爷,现在已经留在我身边抚养了。”
玉扣显然也不知道慕容衡的事情,有些诧异,但还是恭敬地行礼:“奴婢拜见小王爷。”
苏若心揽过慕容衡,指着玉扣道:“衡儿,这位是玉扣姑姑,以后可要听她的话,因为她就跟母妃一样,可不是什么下人哦。”
玉扣连声:“娘娘,你这样说折煞奴婢了。”
苏若心握住她的手:“玉扣,你这样一心待我,你我早就不是什么主仆,以后再不要说这些话了。”
慕容衡好奇的瞧着玉扣的脸,见苏若心鼓励他,乖乖的叫了声:“姑姑。”
玉扣十分的惶恐,身子又拜了一拜:“小王爷,奴婢不敢。”
苏若心无奈:“好了好了,别再拜了。以后你就跟我还有衡儿住在一处吧,我一个人照顾孩子还真是力不从心啊。”
“是,奴婢遵命。”
身边总算有了一个信赖的亲近之人,苏若心也觉得更加安心了。就算想过玉扣留在京都照顾玉珠的好,但心里还是渴望她能够在自己身边的。
正文三 第三章 第二十节 求师
自从玉扣到了身边,鸣声和小钗便退居二线,每日里自由活动去了,苏若心并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虽然人都知道令王妃得宠,但那两个丫头的心思似乎还惦记着正妃身上,毕竟跟着正主的才是王宫里最有地位的大丫鬟。与其两个跟自己不对脾气的人跟在自己身边不情不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遣送回慕容越身边,到时候苏月琴一来正好派上用场。
慕容越自那夜去后并没再来过,只听说人不在王宫里,不知道忙些什么事情。芳菲苑工程如火如荼静静的进行,短短的时日竟然成了规模。苏若心原本并不放在心上,但看着自己喜爱的芳菲苑一天天成型,心里也有了期待,对园中花草种植上也上了心思,研究起南方的各种花种来。这份爱花爱草的心思倒是受了三夫人极深的影响。
除了这件事情,最重要的便是赶紧给慕容衡找一个合适的老师。
玉扣走进来,一边试了试额上的汗珠。苏若心轻摇团扇,笑着看她,这在北方生活久了的人还真受不了南方夏日的气候。
玉扣不好意思的:“这里的气候实在是闷热。”
苏若心沏了杯凉茶递过去,玉扣接过饮了一些:“娘娘,给小王爷挑选的师傅来了,娘娘瞧瞧可好?”
玉扣扶着苏若心坐在正厅,招手进来两个夫子。
一个年级稍长,发须花白,面上沟壑分明,一双眼睛恭敬地垂着,嘴唇紧抿透出些威严,看来心里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恭敬,一看便是严厉且一丝不苟的人。
另一个三十多岁年纪,气质儒雅,脸庞十分白净,脸上带笑却有些谄媚,一只手负在身后,属于文人的清高之气,只是身子低低的躬着,一双眼睛看到苏若心时轻挑的闪亮了一下,流露出风liu之气。
“焦敬之,”
“在下姚乾,”
“见过令王妃。”
苏若心看二人神情举止心中已有一二,轻抬手臂:“二位先生请坐。”
二人落了座,上了茶,苏若心又仔细观察了二人品茶的动作,皆是礼道周全,十分的儒雅。只是焦敬之饮完茶便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与之前地方竟然所差无二,杯盖轻落,完美的重叠。而姚乾饮完茶则是将杯盏端在手中:“果然是茶之极品,谢王妃赏赐。”
苏若心心中好笑,不过是一般的待客礼仪,哪里成了什么赏赐。
便对二人道:“二位先生都是绿浚有名的文士,我也略知一二。小王爷今天能有机会得二位先生教诲,若心荣幸之至。只是小王爷年幼,虽然乖巧却也有顽皮之处,不知道二位先生对教育小辈可有什么高论?”
姚乾放下茶杯一笑:“秋花红艳无心赏,冰雪林中若此身。”
苏若心知他拿自己名字轻浮取乐,只脸上冷了三分却也不动声色。玉扣呵斥一声:“大胆狂徒,胆敢玷污王妃芳名。”
苏若心笑笑:“姚先生高才,哪里是在玷污,他这是恭维我呢。”
姚乾站起身深深作了个揖:“王妃仙人之姿,姚某一观惊为天人,情不自禁唐突了。”
苏若心此时再瞧着这个人,似乎并不是专门为了做老师而来的,态度恭敬,眼神轻佻,神色之中之外另有深意。
姚乾踱开几步:“小王爷身份尊贵,人中龙凤,自是不能与街巷小儿相提并论。姚某认为……”
“哼!”
焦敬之忽然怒哼了一声打断了姚乾的话:“无知小儿!稚子无辜,小王爷不过是出生权贵,仰仗的是祖上荣耀,辰王之尊。在老朽眼中,除此之外与平常百姓孩童并无二样,‘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
“娘娘,”焦敬之起身鄙夷的看了姚乾一眼:“如果让老朽来教导小王爷,必定只会更加严苛,绝不会趋炎附势。平时怎么教,到了辰王宫依然怎么教。”
好一个焦敬之,苏若心心里赞叹,却见姚乾并不以为意:“焦先生是在将小王爷与那乡村野民相提并论么?”
焦敬之站得笔直,神态里不卑不亢:“娘娘,老朽本是钦慕辰王雄才伟略,早有报效之心这才自荐而来,为何却不见王爷身影?”
焦敬之直直盯着苏若心,神态倨傲,似乎对一个侧妃来接待他已经十分不满。
苏若心不知此人身份来路,抬手制止了正要发话的玉扣,站起身来略微行礼:“焦先生莫怪,小王爷拜师,本来应由王爷亲自接待。但不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