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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皇妹她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会莫名其妙流血呢?”
看着宫里资历最深医术也最高明的王太医给已经上药包扎过的承秀诊完了脉,先前满心焦灼却不敢出声打扰对方的载熙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一旁的绮月和杨灏也都紧张地盯着眉头紧皱的老太医,心中不住地七上八下。
“这……”王太医沉吟了一下,满面愧色地叹息道,“公主脉象平和,毫无异常,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老臣无能,请皇上赐罪!”说着,他便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载熙不禁愕然,愣了一瞬才俯身去扶王太医:“王卿家请起。这世上疑难杂症颇多,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样样皆通,朕岂会因为这样就降罪于你?卿家受累了,请回去歇息吧。”
王太医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地磕了头,这才起身告退而去。屋里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小惠回宫以后,先去请了当值的宋太医,宋太医赶去文舒别苑给承秀包扎上药止了血,但对于这怪现象因何而起,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和云桑雅朵谈完的杜正情回到了别苑,因为担心云桑雅朵真的会再有疯狂举动,他暂时没敢说出真相,只劝承秀赶快回宫去,找医术更好的太医好好检查一下。
自己莫名其妙流血,承秀心里也有些害怕,就听了他的劝回去了,谁知一连请了好几个太医,谁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后来,杨灏和载熙夫妇都闻讯赶来,连告假在家的王太医也被请了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没弄清问题何在。
沉默又持续了好半晌,绮月看看公公,看看丈夫,又看看小姑,见大家都情绪低落,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她觉得再这样闷下去只会让大家更难受,于是无话找话地道:“有的人受伤之后伤口不易凝结,流血不止,这样的病我倒听说过,可好端端的,没摔着也没碰着,就会突然皮破血流,世上有这么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的病吗?我是……不太懂,但以前也曾听大哥提过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毒之类的,会不会是……”
她口中的“大哥”,指的自然是载淳,在场之人心里都瑟了瑟,但她这话,倒真是提醒了他们。“熙儿!”杨灏霍然站起道,“正清从前不是得到过一块那什么石,现在还在他那里吗?”
“补天石!”载熙也明白了,“这原是民间一位老大夫借给他的,用完后已经归还,但听说那位老人家不久前去世了,临终时托人把补天石带来京城,说是正式送给了正清,现在应该在他手里,儿臣这就派人去请他过来。”
正说着,只听门口侍卫通报道:“启禀皇上,娘娘,太上皇,杜教头在外求见!”
“快快快,快请!”载熙以少有的急躁大声下令,不一会儿,那侍卫便引着杜正清进来,随后躬身退去。
见了屋里众人,杜正清正要行礼,载熙忙上前拦住道:“正清,这会儿没有外人在,就别闹这套虚礼了。告诉我,补天石是在你手里吗?”
杜正清微微一怔:“太医查出病因了?说是中毒吗?”
“真查出来倒好了!”载熙摇头苦笑,“就是因为查不出,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你二嫂无意中说了句没见过这么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的病,会不会是毒,我们才想起了你的补天石。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吧,反正就算不是,试一下也不会对秀儿的身体有害,是吗?”
见杜正清点头表示肯定,他便急道:“是放在别苑那边你的房间里吗?我这就派人去取。”
“不必,我已经带来了!”杜正清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洁白如玉的补天石,见众人都有些意外,暂且还不敢揭发云桑雅朵的他只能掩饰地道,“我也是瞎着急,乱猜,没想到倒跟你们不谋而合了。”
在知道云桑雅朵下蛊之事后,其实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补天石,但他怕云桑雅朵借着探望承秀的理由也要进到别苑里来,一旦看见他使用补天石,说不定会在产生效果之前就做出危及承秀性命的事情,所以他没敢轻举妄动,只叫承秀回宫去看病,临别前跟她约好,有了结果就让小惠传个话过来。
那时,他还在指望宫里的太医能解决问题,可等到天黑也没见小惠来,他心里越来越是不安,于是就带上补天石到宫门外求见。他只说来探望公主,并未说是要设法治她的病,云桑雅朵就算发现他进宫,应该也是不会急着使出极端手段的。
“那就快试吧。”爱女心切的杨灏无暇去想杜正清的话有没有漏洞,立刻出言催促。
杜正清应了声“是”,迈步走到床前,碍着身边还有旁人,他不便对承秀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但还是安慰地朝她笑了笑:“不是第一次了,不会害怕,是吧?”
“嗯!”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承秀惶然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因为受伤和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也浮起了笑容,“有你在,就算是第一次,我也不怕。”
深吸口气,杜正清怀着一丝期待一丝忐忑坐到承秀面前,绮月过来帮着把承秀的衣裳略微解开了些,又按照杜正清所说的方法把补天石贴在了她的胸前。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石头,然而,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补天石的颜色始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洁白得仿佛一尘不染。
“时间够久了吧?难道说,不是毒?”绮月询问地瞥向杜正清,却见杜正清铁青着脸,嘴角微微颤抖起来。
别人看到补天石没有变化,最多认为承秀的病并不是因毒而起,但杜正清却是清清楚楚知道,承秀是中了蛊。蛊毒应当也是毒的一种,能解百毒的补天石居然对它无效!难道说,这诡异的蛊真的只有蛊主本人,也就是那该死的云桑雅朵才能解吗?
旁人自然都不知杜正清的心事。见他脸色这般难看,承秀忍不住反过来安慰他道:“杜大哥,你别这样嘛,不行就不行,不是毒,也许反而是好事呢?我现在也没什么其他不舒服的感觉,说不定,就是身体一时上出了点什么差错,慢慢的自己就好了。”
载熙虽然不敢苟同妹妹这样盲目乐观的说法,但也帮着劝慰道:“正清,你也别太担心,目前的法子都不行,咱们可以再想办法,比如说,张榜招贤之类的。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江湖之中卧虎藏龙,比太医高明的能人多得是,总会有人看得出是怎么回事的。”
见杜正清仍是沮丧不语,杨灏轻咳一声,以长辈的口吻下了结论:“好了,今晚大家都很累了,尤其是月儿,拖着这么重的身子跟我们耗了半天,要再闹出个好歹来可就不妙了。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想什么办法明日再议。小惠,你进来吧,秀儿这里你好好照应着,要有什么异常随时来报。”
候在门外的小惠应了声“是”,款款走了进来。载熙也担心妻子体力不支,便听从父亲的话告退而去了,杜正清虽是一千一万个想留下来陪伴承秀,但这里毕竟是皇宫,他和承秀尚未成亲,要是彻夜留在她房里恐会坏了她的名节,因此也只好随着杨灏一起出去了。
出门前,他忧心不舍地回头一瞥,映入眼帘的是承秀俏皮地眨着眼睛,向自己送来宽慰一笑的神情,他心一晃,努力回以微笑,然后横下心走了出去。当几人分头散去,确定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以后,他咬牙道出云桑雅朵的名字,双手颤抖地紧攥成拳,满腔愤懑地一拳捶在了面前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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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载熙命人贴出了悬赏招贤的皇榜,请来不少民间名医世家的传人来为承秀诊治,但她的怪病并不如大家意想中那样好解决,所有的大夫得出的结论都是她的脉象毫无异常,查不出病因。杜正清也私下去拜访了一些江湖上有名的巫蛊之士,可所有人听了以后也只是摇头,并且明确告诉他,这类用蛊主血液所制的本命蛊,的确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其他人医术再高明也是无能为力的。
在此期间,承秀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伤痕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这着实让她的亲人们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其他人不知道,杜正清心里却很清楚,这是云桑雅朵对自己发出的最后通牒,那个疯女人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如果他再没有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