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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马车的过程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看似激烈交锋,眼中却都是笑意盈盈。不一会儿,马车便辚辚前行起来,载着满车轻怜蜜意向文舒别苑驶去。
☆ ☆ ☆ ☆ ☆
“参见皇上!”清晨入宫,见到已在门前微笑相迎的载熙,杜正清立即翻身下马,跪倒行礼。
“请起!”载熙伸手扶起他,回身屏退两旁从人后道,“正清,今后私下无人的时候,你也和秀儿一样叫我二哥吧。其实,我们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因为秀儿的关系,我就不客气,占了你这个便宜了。”
“这……”杜正清顿时吃惊地怔住,“皇上,这叫草民如何敢当?”
“你四年前就认了大哥,如今却为何跟我说这样的话?莫非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兄长……”
“当然不是!”杜正清急忙摇头,想了想,终于诚心诚意道了句,“多谢二哥!”
当年他和载淳共过生死,和载熙接触却不多,唯一的交集就是承秀劫天牢那次。当时,他看出载熙是有意放自己走,却因为对皇家之人怀恨极深,所以心中并不如何感激,甚至还觉得他和承秀一样,要么是有阴谋,要么就是有病。
现在回忆起来,才想到载熙当初这么做得承担多大的风险,即使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承秀,对他来说也是恩深义重了,所以,说出这声“多谢”时,他的确是带着十二万分的感激的。
如愿听到自己想要的称呼,载熙满意地笑了,随即拍拍杜正清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并肩前行:“这些年在镂玉关,一切都还好吗?”
“好!”杜正清感慨地点头,“东方叔叔很照顾我。太上皇当年安排我去先父的旧属地,这份好意,我一直记在心里!”
这次,正是因为东方邺的安排,他才能立功提前回京,而与他同行的黄桢也沾了光,提前恢复自由之身,回乡祭祖去了。这几年里,原黑衣杀手中犯案情节较轻的一些人已在他们之前获得释放,有几个还跟他们保持着联系,黄桢说,回乡时打算顺路去拜访他们,并且问问他们有没有前往文沙岛探望黑鹰的意愿,等杜正清完成了京里的任务,大家就约个时间一起去。
想起黑鹰时,杜正清立刻就联想到了载淳,他们两个,都是为了给他争取重生的机会而几乎付出生命的人,叫他如何能够不挂念呢。心中如是想着,他的嘴上自然而然地就问了出来:“也不知道,大哥他们如今怎么样了?这些年,二哥可曾见过他们吗?”
“没有!”听了这话,载熙的神情顿时黯淡下来,“你也知道,元老会如今的势力还很大,当年他们肯放大哥一条生路,已是最大的让步,不许他再入杨家之门这一条,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的了,大哥怕给我们添麻烦,自然也不会来和我们见面。”
叹了口气,他的面色又稍稍转霁:“不过,这几年里,俊风帮我们暗中传递过几封书信,据说他和大嫂在黎山过得还不错,女儿都四岁多了。我现在披着这身黄袍,做什么都不方便,日后你和秀儿……有机会倒是可以去看看他们。”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云桑雅朵所住的澄观园。经门卒通报,很快,云桑雅朵便在卓娅和洛嘉的随侍下迎了出来。
“陛下有事传唤雅朵便是,劳您亲自前来,真是折杀雅朵了!”
现在的她,俨然以高贵文雅的公主形象出现,丝毫不见与洛嘉闭门私谈时的叛逆与野性。
“公主不必客气,此间朕是主人,当尽地主之谊,岂有劳烦客人的道理?”载熙这会儿自然也要拿出一国之君的风范,不能再像与杜正清私下交谈时那么随性了。客套过一句之后,他回身道:“正清,来见过公主!”
“是!”杜正清应声上前下跪行礼,“卑职参见公主!”事实上,现在的他并无正式职位,对云桑雅朵来说既非侍从也非臣子,只因他临时在文沙国使团侍卫队任教,而云桑雅朵则是使团带队之人,这段时间里算是他的上司,故而在她面前自称“卑职”。
云桑雅朵一见他,眼中立刻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但她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出自己的情绪变化,只是温文有礼地笑了笑,轻扬柔荑做了个请起的“手势”:“杜教头无须如此。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谢你都还来不及,岂敢当你的大礼?况且,我们这些见识浅陋的小国子民,日后还要仰仗你多多调/教呢。”
“公主言重了。当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如今卑职既领责在身,自当谨守本分,全力为公主效劳,恩人之说,还请万勿再提了。”
杜正清躬身应答。他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救的那个“愚蠢”的采花女子居然会是文沙国公主,后来知道自己得以减刑的原由后不免有些意外。说起来,他倒还该感谢这位公主给了他立功的机会,他才能提前回来和承秀团聚,所以,现在他的确是很有诚意想要完成好这份差事的。
然而,云桑雅朵对他的态度却并不满意。
恭敬有余,热情毫无,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她现在并没有戴面纱呀,她的容貌,难道他瞧不见吗?她还没见过,有哪个男子看到她的容貌之后会无动于衷的,以前,就算有些男人装模作样要维持君子之风,至少眼里还是有过一丝悸动的,可他却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
其实,对她的美貌视而不见的并不止杜正清一个,至少他们身旁的那位皇帝陛下就是,但云桑雅朵对载熙没有兴趣,所以他的反应也就不在她关注之列。看着杜正清神色淡然的脸,她面上微笑着,心中却恼火不已,只不过,她是不会轻易在人前把自己的另一面展现出来的。
“那么,我们就言归正传吧!”她微笑着,落落大方地吩咐,“洛嘉,带杜教头去认识一下你手下的兄弟,大家先熟悉熟悉,日后办起事来也方便。”
洛嘉低头应了声“是”,悄悄瞥向杜正清的眼中隐约闪过一道暗流,却在云桑雅朵的视线朝自己移来时迅速恢复了平静。
“那你们忙,朕也有政事要处理,就不陪公主了!”载熙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也就出言告辞了,离开前,他又向杜正清递去了一道微含笑意的鼓励目光,随即出门而去。
“杜教头请。”
见洛嘉抬手示意,杜正清点了点头,又对云桑雅朵道:“公主,卑职暂且告退,有事请随时吩咐。”
“好,你去吧。”云桑雅朵依旧维持着那张招牌式的笑脸,然而,就在杜正清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笑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温暖与柔和,在意味深长的一瞥中,渐渐变成了傲慢、野性,且含着某种阴谋似的冷笑。
☆、人生愁恨何能免1
莫嫂房里,一身宝蓝衣裙的晏晏正努力与手上一只缝了一半的枕套作战,冷不丁的,身后响起了一声超高音量的大喊:
“晏晏!”
“呀!”她吓了一跳,右手一颤,针尖扎上了左手中指。
看到她那嫩似春葱的雪白手指上冒出殷红的血珠,铁虎啸立刻懊悔不迭地从她背后绕到了前面:“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快让我看看!”
“就扎了一下,没什么的!”晏晏好脾气地笑着,却见铁虎啸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抓着她的手指就啃。
“哎,你干吗?”她再次被吓到,喊完才发现,原来不是啃,眼前高大俊朗的小伙子,正万分温柔地吮去她手上的血滴,然后对着那伤处轻轻吹气。
“还疼吗?”他抬头看她,清澈的黑眸中满是歉意。
“不疼了!”晏晏红着脸摇头,“就芝麻大点小伤,你何必这么紧张?”
“再小的伤也是因我而起,而我,根本就不该让你受伤的!”
铁虎啸在她身边坐下,心情复杂地慨叹:“你知道吗?当年,师父的武功还没有师丈好的时候,有次他们陷入重围,师父又正好走火入魔发作,对方万箭齐发想置他们于死地,原本就受了伤的师丈用左手使剑死死护着师父,实在接不住了,就用自己的身子去挡,等他们闯出来的时候,师丈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可他怀里的师父,竟是半点都没伤着,那才真叫……够爷们儿!”
他说的正是当年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