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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把承秀惊得目瞪口呆,见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低头盯着血泊中的卓娅骇然无语,博拉忙上前道:“公主殿下,为了保护你,我们连那妖女的亲信都杀了,如今已是没有退路,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吗?快走吧,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说罢,他顾不得再在承秀面前装斯文,急急忙忙一把拖了她便走。
刚出门口,忽听身后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卓娅居然还没有断气,就在他们出门的这会儿工夫里,她已是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到了身边的一张椅子。这姑娘,对云桑馨泽也真是忠心得可以,受了一般人都会立时气绝的重创,竟还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拼命吊住了一口气,待推倒椅子发出提醒云桑馨泽的信号之后,耗尽元气的她终于身子一瘫,魂归地府了。
“妈的,这臭婊/子!”博拉气急败坏地骂着粗话,话音未落,只见梅红色轻纱飞扬,云桑馨泽已是鬼魅般出现在院子里,看到死在屋里的卓娅,她的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色,随后,目光骤然冷厉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字一顿地问着,声音虽然不高,但那仿佛能瞬间冰封整个世界的阴森语气让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寒毛倒竖,冷汗直流。
博拉心中暗暗叫苦,情急之下,他一把将拖在手中的承秀掼倒在地,辩解道:“阿尼萨小姐,你别误会,是这姓杨的死丫头杀害了卓娅姑娘企图逃跑,我带领弟兄们把她抓回来了!”其他阎墟帮众急忙齐声附和。
这些人的卑鄙激怒了承秀,此时她已知脱身无望,于是不假思索地揭穿了他们:“一派胡言!明明是你们想要劫走我,被卓娅姑娘发现,你们才杀了她灭口!”
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她把视线转向了云桑馨泽:“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她脖子上的刀口,你们看我看得那么紧,连发钗都不给我留下一支,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凶器?倒是那位好汉……”嘲讽地冷笑着,她抬手指了指窝在博拉背后的辛格南,“你不妨搜搜他,现在,那把匕首上还沾着卓娅姑娘的血呢!”
“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八道!”辛格南恼羞成怒地扑过来就想掐她,不料,云桑馨泽素手一扬,一股巨大的吸力顿时硬生生地把他拖了过去。他的衣襟同时被那只无形的手撕开,“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云桑馨泽低头一看,正是一把沾血的匕首!
“阿尼萨小姐,我……我……”辛格南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膝盖一软便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然而,这求饶服软的举动并未给他赢得半点生机,云桑馨泽虚空一抓,地上的匕首便凭空弹跳起来向他刺去,辛格南慌忙躲避,可那匕首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紧跟过去哧的一声射进了他的腹部。
第一声惨叫方起,云桑馨泽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挥手,隔空操控着已然插在辛格南腹中的匕首往下划去,更凄厉的惨叫声接踵响起,被开膛破肚的辛格南砰然倒地,霎时间鲜血四溢,肠脏横流。只见他双眼暴突,喉间发出痛苦的唔唔声,徒劳地挣扎片刻之后,便在满地血秽之中断了气。
这情形吓住了所有人,惊恐的尖叫声中,乱了方寸的阎墟帮众立时作鸟兽散,各人顾各人地四处奔逃起来。云桑馨泽鄙夷地睨着他们,唇边渐渐浮起了地狱使者般嗜血残酷的狞笑……
☆、病入膏肓1
一阵翻天覆地的厮杀和惨叫哀嚎声过后,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满地血水脑浆、碎尸残骸中,只有两个女人相对而立,一个是满身鲜血,神情可怖的云桑馨泽,另一个,是目光呆滞,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惊得连害怕都已经不知道的承秀。
“背叛我,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背叛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地上那些死无全尸的背叛者们,云桑馨泽眼中泛起了怨毒的光芒,这种光芒绝非愤怒或是凶狠之类的字眼可以形容,因为这显然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目光。带着一脸疯狂邪异的神情,她慢慢地走进屋里,又慢慢地在卓娅的尸身旁跪了下来。
“卓娅,原来,这世上,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忠实的人!”轻轻抱起那到死都保持着推倒椅子时,伸长了手臂拼命用力姿势的可怜姑娘,她狠厉的目光中终于透出了一丝哀婉的悲伤,“你和洛嘉一样,是跟我最久的人,可惜,从前我的心思都在洛嘉身上,没有真正重视过你,到了最后,竟然也保护不了你……”
怅然失神地顿了顿,她凄然笑道:“不过,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看到没有?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死得比你惨上千百倍,等会儿,我还要把那些残尸丢出去喂野狗!哈哈,营营役役折腾了一辈子,到了,竟然葬在狗肚子里,你说,这是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这时,承秀已经稍稍缓过了神来,她虽然惊骇于云桑馨泽手段的狠辣,但博拉那些人这样害死卓娅也的确是太卑鄙了,看着云桑馨泽抱着卓娅的尸体哽声低语的样子,她心里也是一酸,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不料,这一声叹息蓦地惊醒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云桑馨泽。仿佛体内那暂时蛰伏的疯狂魔性再度被唤起,她神色一寒,放下卓娅慢慢站了起来,回身冷眸如刀地睨向承秀:“我怎么忘了,害死卓娅的罪人还有一个!不,不,你不止是罪人,而且还是罪魁祸首!没有你,那帮畜生怎么会为了劫走你杀害卓娅?没有你,杜正清就会死心塌地和我在一起,洛嘉也没有机会跟他合谋来骗我!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造成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这番疯话逻辑完全不通,事实上,疯子的思维也的确是没有逻辑的,承秀知道跟她辩驳也没有用,只得黯然苦笑了一下:“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既然你都说了,一切都是因为我,那么,你就杀了我,放过杜大哥吧!他只是个可怜的苦命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那句“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云桑馨泽的心下意识地抖了抖,那话,说的是杜正清,却好像也在同时说着她:从小被抛弃是身不由己,后来被强行找回来也是身不由己,为了扬眉吐气把自己变成一个狠毒的魔女是身不由己,对待感情的态度看似荒诞无耻,内心却屡屡受伤还是身不由己……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到底是由谁来定的?为什么,凭什么到了她的头上,便什么都是身不由己?
满腔的愤懑不平让因为心有所感而稍稍收敛了戾气的她再度被泛滥的仇恨和报复欲控制。邪笑一声,她一步一顿地朝承秀逼近过去:“放心,我不会杀杜正清,这个男人我还没享用够呢,杀了他,赔本的是我!我也一定会把他的错都报复在你身上,不过,我也不会杀你,因为我已经想到比杀你更妙的法子了!”
说着,她忽然一把抓住承秀的手腕,拖着她就走,承秀的武功远不及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生拉活拽着,踉踉跄跄地向前行去。
☆ ☆ ☆ ☆ ☆
把承秀暂时关到另一个地方以后,云桑馨泽便赶回去处理了卓娅的后事,并且真如自己所言那样,把博拉等人的碎尸残骸丢出去喂了野狗。次日一早,她又去把承秀揪了出来,脸色阴沉地把她带到自己房间的隔壁,斥退两名惊愕的看守后,一脚踹开房门把她推了进去。
“秀儿?”
立足未稳,承秀便听屋里响起了一声惊诧的呼唤,那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头剧震,抬头看去,屋里那人可不正是她日夜牵挂着的杜正清吗?
看到杜正清容颜憔悴地靠坐在床头,半敞的衣襟下,裸/露的胸腹处布满了横一道竖一道尚未完全凝结的伤口,承秀心里一疼,喊了声“杜大哥”便想上前,不料,云桑馨泽陡然自后点了她的穴道,随即拎起她丢到了墙角里。
“秀儿!”见云桑馨泽像丢一只麻袋一样粗鲁地对待承秀,杜正清不禁急了,“你不要这样对她!别忘了,你们要想脱身还得靠她,你要是弄伤了她,被朝廷的人看到,你想他们还会放过你吗?”
“哟,我不过是让她摔一跤,咱杜大公子就心疼啦!”云桑馨泽悠然转过身来,唇边挂着诡异的笑容,“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心疼过我呢?唉,不过想想,上天也是公平的,你再怎么对她好,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