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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就凭你们?”
南宫离怒了,蓦地回过头来,美丽的眼眸中喷出冲天的烈焰:“当年黎山老儿若肯认她这个徒媳,自能早些替她化解走火入魔之厄,她又何至于红颜薄命,英年早逝?如今她成了一抔黄土,在九泉之下独自凄凉,你们倒在这里逍遥快活,又有谁来怜惜她的苦楚?你们黎山门人,尽是些寡恩薄幸,无情无义之辈,若非看在小柳儿面上,我早把你们一个个的心肝掏出来喂狗,让你们自动解散,已是便宜了你们了!”
少安一时无语。柳飞絮的死,虽然不能说是黎山派的责任,但当年确是因为黎山老人反对沈彻和柳飞絮在一起,逼得沈彻叛出师门与柳飞絮远走天涯,这才导致后来他们两人走火入魔时无人扶助,沈彻走投无路入宫盗药,杀了许多人,柳飞絮为了劝阻丈夫强用“金针渡魂”,最终香消玉殒。
他们发现走火入魔的征兆时,黎山老人已经去世,自然不可能再出手相助,但如果他们一直留在黎山的话,以黎山老人的经验和眼光,一定可以更早发现问题,他们的病症也就不会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所以,若是把这一系列的阴错阳差联系起来,要说是黎山老人间接导致了柳飞絮的不幸,却也未尝不可。
正因为理解、同情南宫离对柳飞絮的一片痴心,所以,尽管被他纠缠逼迫得苦不堪言,一众黎山门人对这个亦正亦邪的美人魔头还是恨不起来。可是,难道就任由他把黎山派逼入死角,颜面扫地吗?玄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想必是来不及赶回来了。
咬了咬牙,少安突然目光一厉道:“既然前辈执意如此,那么晚辈便只有再次得罪了!”说着,他已是从腰间解下飞瀑剑,铮然拔剑出鞘面对南宫离。
“小子,你不是疯了吧?”南宫离长眉一挑,绝艳的笑容里含着轻蔑和讥讽,“你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这不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吗?”
这个,少安其实也知道,但玄冰不在山上,这里只有他武功最好,他不出头,还能指望谁?身为黎山后人,难道真要坐视先祖辛苦创下的基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毁了吗?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要时,也只有用上那“金针渡魂”之术搏命一战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晚辈无法坐视师门受此羞辱,姑且就再不自量力这一回吧!”少安凄然而笑,目光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决。
“好小子,倒是我小瞧你了!”南宫离明媚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震动,但神情间仍无半分暖色,“为了小柳儿,我本不想对黎山门人下杀手,但你非要强出头,可也怪不得我了!”
话音落处,南宫离衣袖一拂,艳红的身影骤然释放出浓烈的杀气,少安也紧紧攥住了剑柄,把全身的功力都凝聚了起来,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恶战一触即发之时,只听一声清脆的断喝横空而来:“住手!”
两人闻声都是身形一顿,少安惊喜地回头望去,身后山道上,那碧衫翠带,迎风俏立的清丽女子,可不正是玄冰?站在她身后的萨伦早已换上了汉家衣饰,但从相貌上一看便可知是异族人,少安有些诧异玄冰为何没有同载淳和铁虎啸一起回来,倒是带了这么个人来,不过,这节骨眼上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于是他收剑后退迎上前去,唤了声“师妹”便欲解释眼下之事。
“小柳儿?你还活着?太好了!”
忽然,一声颤抖的呼喊打断了少安的话,只见红影一闪,南宫离已如鬼魅般抢到少安之前,目光灼灼,浑身颤抖地朝玄冰伸出手去:“小柳儿,我是南宫,你还认得我吗?”
他这一拉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却是本能地融入了超凡入圣的轻功步法和擒拿手法,放眼世间,能避得开的人实在是寥寥可数,没想到,玄冰娇躯轻移,一飘一闪,竟是让他的手差了寸许没有搭到她的肩。
“南宫前辈,请冷静些,晚辈是柳飞絮之女,黎山沈玄冰!”
南宫离顿时怔住,看着眼前沉静如水却又英气逼人的女子失神了片刻。女儿?是了,她说她姓沈,那便是小柳儿和那个黎山门徒沈彻所生的孩子了。她不是小柳儿,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小柳儿就算还活着,也不会这么年轻,况且,她的长相虽然像极了小柳儿,但小柳儿绝没有她这样的身手,也没有她这种渊停岳峙,不经意间傲视须眉男儿的气势。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逐渐清醒的头脑不得不再次面对柳飞絮早已不在人世的残酷事实,这个相貌酷似柳飞絮的年轻女子,有着一张让他恍惚让他沉醉的美丽脸庞,但她的血统却如一把尖刀狠狠剜刺着他的心窝——她是那个夺走了他的所爱,却又没有好好珍惜,让他的小柳儿死于非命的混帐男人的女儿!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阴鸷起来:“沈玄冰?黎山现任掌门人?哦,原来,他们等的救兵就是你这丫头!看起来,你倒的确是比那姓陈的小子高明一些,不过,要想胜我,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
“南宫前辈,您是家母生前最尊敬的人,晚辈怎敢与您兵戎相见?”玄冰后退一步,微微裣衽道,“晚辈知道,您是为家母抱不平而来,这份心意,晚辈十分感激。您是她的挚友,晚辈则是她的血亲,我们都深爱着同一个人,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那句“深爱着同一个人”让南宫离心头一震,那副向来喜怒无常,狂妄任性的心肠也不觉为之软了一软,但眼前这长着一张柳飞絮的脸,身上却流着情敌的血的女子实在让他几乎发疯,这么多年痴恋的苦,无望的恨,却要向谁去追讨?他曾经尝过的撕心裂肺的痛,总也要有个宣泄的出口吧。
“少跟我攀交情!”凤眸一眯,南宫离绝美倾城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悦耳的声音也降到了冰点,“我还是那句话,今日午夜之前,你们之中若有人能战胜我,我南宫某人任你们处置,要杀要剐,绝无二话,但若不能,黎山便给我立马消失,否则休怪我大开杀戒!沈玄冰,要不要代表黎山派接受我的挑战,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初见南宫离那瞬间的神情变化,玄冰心中还是存了些和平解决的希望的,没想到,他竟然依旧固执己见。这“先礼”的一步已经走过,既然对方不领情,她也只能“后兵”,不能再一味退让,任由黎山派被人欺辱践踏了。深吸口气,她冷静地道:“不必考虑了,晚辈应战便是。”
南宫离尚未答话,少安突然插言道:“掌门师妹刚刚远行归来,一路车马劳顿,体力难免受到影响,如在此时动手未免有失公允,也有损南宫前辈的身份。依晚辈之见,应当让她暂作休整再行比试,不知南宫前辈意下如何?”
南宫离心知少安如此说法,一来是想让玄冰休息,二来也是想趁机把自己跟他交手的经验告诉她,让她知己知彼,有备而战。他毕竟是前辈,怎能跟晚辈去斤斤计较这些小节,于是,他并没有反对,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也好,那么今日酉时,我再来此处恭候沈掌门大驾!”
说罢,他纵身而起,凌波踏水飞过湖面,如一片彤云飘去无踪。
☆、艳魔南宫离2
望着那远去的红色背影,少安眉头深锁,面上忧色渐浓。萨伦虽然不是很懂,但看这架势便知那红衣人的厉害,于是忍不住惴惴不安地望向玄冰:“夫人,那人很难对付吗?你会不会……会不会有危险?”
玄冰正欲答话,却见陈方、玉燕领着霍青、罗慧吟等一众少年弟子从远处赶了过来。他们本是因为担心少安才远远跟在后面,见玄冰及时归来,都是又惊又喜,先前,他们为避群殴之嫌不便靠近,此时才匆匆而来。
满心温暖地看了看那些熟悉的面孔,玄冰回望萨伦笑道:“别太担心,我自有主张。现在,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家人吧!师兄……”她又瞥了少安一眼,“一起走啊,你不想知道我这位朋友的来历吗?”
看着玄冰淡定的笑容和沉稳的身影,少安和萨伦心里都安定了不少,于是,两人皆是点头答应,与她一同向陈方等人迎去。
☆ ☆ ☆ ☆ ☆
“娘!”
刚给众人介绍过萨伦,玄冰只听人群之后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