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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了,这样过人的成就,除了智慧的因素在起作用以外,更多的,怕是百倍用心的结果吧。
她知道,他因载淳为救他受伤而内疚,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不想毁了她的幸福,所以,他拼命努力地去学做一件以前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他总是这样谨小慎微地存在着,严苛地以她的需要和喜好为自己的行事标准,却从没有想过,如许的付出究竟能换得什么回报,他自己的人生,又究竟需要些什么。
真爱了,便无法计较得失,哪怕在旁人眼中再傻再无谓,也无法轻易放弃心底的那份执着,这种感受,她和载淳都了解,却对萨伦的痛苦无能为力。
其实,情之毒本就无药可医,是蓦然惊醒,还是沉沦一生,全都在于自己,既然如此,她便不要因顾虑而刻意疏远,也不要因同情而过分关心,就让他看清楚自己最真实的态度才好。一个月以后的路,由他自己去走,她要扶,也只能做一只幕后无形的手,等他眼前的天地变宽,等他的世界里已不再只有她,或许,他的心还会有重新自由飞翔的一天。
心思千回百转间,萨伦已把一套步法练完,如完成了功课等待老师评价的小学生般期待而又忐忑地望着她:“夫人,如何?”
“很好!”玄冰嫣然而笑,旋即正色道,“不过,要真正能起到防身的作用,只记得套路是远远不够的,要懂得活学活用。现在,假设我是攻击你的敌人,你试着用这套步法来躲避我,不要只想着第一式第二式的顺序,要根据实战情况选择最合适的招式,尽力不要让我沾到你的身,明白吗?”
萨伦郑重其事地点头。玄冰回身折了根柔软的柳枝,权当是刀剑之类的兵器,嘱咐萨伦准备好之后,便出手攻了过去,为免伤到萨伦,她是纯用招式,未使内力,速度也适当放慢了些。
见她的第一招刺向自己左肋,萨伦头脑疾转,用一招”浮光掠影”,脚步移动往斜后方一滑,柳枝险险与他擦身而过。看到玄冰向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他的心顿时飞扬起来。
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受到鼓励的萨伦如有神助,一次又一次顺利过了关,到了第八招的时候,他见那柳枝刺向自己右腹,便用一招“蝶舞翩跹”去避,不料玄冰中途变了招,柳枝向上一挑,竟是直奔他咽喉而来。他吃了一惊,欠缺经验的头脑空白了一瞬才想起应该用“九曲黄河”,因为转招太过匆忙,“九曲黄河”一式的变化又比较复杂,他脚下一时失衡,竟是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眼看着萨伦就要后脑着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玄冰手中的柳枝又转了方向,倏然向下掠出横搭在他腰间,用个四两拨千斤的手法,轻轻一扯便把他拉了起来。
“没事吧?”见萨伦脸色微白地喘息着,她忙上前问道。
“还……还好!”缓过一口气之后,萨伦赧然挠了挠头,“对不起,夫人,我……”
“干吗道歉?”玄冰不禁莞尔,“习武的时候谁没跌过跟头?这是很正常的。再说,你习武为的是自己,不是为我,不要老想着我高不高兴,满不满意,你应该想的是,如果刚才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当真想杀你的人,你现在就已经没命了!只有把功夫练好,以后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不受人欺负,你说是不是?”
萨伦一怔,一颗心不由得五味杂陈地晃了晃,但他也品出了玄冰这番话里纯然是为他好的意味,于是心悦诚服地深深点头。
休息过后,玄冰一行继续赶路,数日之后到达了明阳县。此处离京城已只有一小半路程,载淳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众人决定在这里留宿一夜好好休整之后,就弃车骑马,加快速度赶上晏晏他们,至于黑鹰,所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带他,并不会过分影响行程。
当晚,众人早早用完了饭,正准备各自回房养精蓄锐,却听店门外忽起了一阵吵嚷声,循声看去,原来是一名叫花子模样的老汉与店小二起了争执,起因无非是他要进门,店小二却以有碍观瞻为由不让而已。
“夫人……”萨伦忽然开口,“穷人家讨生活不容易,能不能……”
玄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多年来为奴为仆,任人践踏宰割,吃尽了苦头,对于那乞丐,自是有同病相怜之感的。
会意地一笑,她站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小二哥,让这位老人家进来吧,他要吃什么,都算在……”
她本要说“算在我们账上”,就在目光无意中划过那老汉面庞的一刹那,她蓦地发现对方虽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一双黑眸却是炯炯有神,精光内敛,显然是个练家子,微微一怔,后面的话一时间便未出口。
玄冰打量那老乞丐的同时,老乞丐也眯起了眼眸观察着她,稍稍思索后似乎肯定了什么,于是开口道:“请问,这位可是黎山掌门沈女侠?”
玄冰已看出他不是普通乞丐,来到此处必有缘由,便毫不隐讳地点头:“不错,晚辈正是黎山沈玄冰。前辈莫非是丐帮中人?”
“沈女侠好眼力!”老乞丐咧嘴一笑,“老朽贺昌,隶属丐帮明阳分舵。”
“贺前辈是特地来找我的?不知有何事?”想起刚才贺昌在门口与小二的争执似乎是故意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以便得到观察、确定她身份的机会,玄冰不禁作此猜想。丐帮势力范围遍及天下,寻人的能力在各门各派中若认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这情形,很可能是丐帮受人之托前来寻访她的。
“这里有封信,请沈女侠过目!”贺昌自怀中取出一个信封,边递给玄冰边道,“信是令师兄陈大侠所写,据说黎山派遭遇强敌,情势危急,希望你见信后能尽快赶回去,至于具体情形如何,老朽便不清楚了。”
“什么?黎山派出事了?”玄冰闻言立刻色变,忙一把撕开了信封。这时,在旁听出端倪的载淳也赶紧走了过来:“玄冰,怎么了?”
说话间,玄冰已是匆匆读完了信,也许是里面的内容太过惊人,她瞠目结舌地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吁出口气来:
“艳魔南宫离,那个让我娘躲了一辈子,也愧疚了一辈子的男人,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灾厄重重2
艳魔南宫离,二十年前与阴阳头陀齐名的邪派高手,身为男性,妖艳绝美尤胜女子,亦人亦妖,亦仙亦魔,曾在江湖上名噪一时,后来却不知为何突然与阴阳头陀同时销声匿迹。
“有件事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娘当年之所以会脱离阴阳头陀,除了因为恋上我爹之外,还是为了躲避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的师父阴阳头陀,另一个,就是艳魔南宫离。”
“这两人都曾对我娘动过心,阴阳头陀更是很无耻地纠缠、骚扰过她,所以我娘后来再也不认他为师。至于南宫离,此人倒是介于正邪之间,行事虽然不循正轨,对我娘却是一片真心,还为了替她打抱不平跟阴阳头陀起过冲突,但我娘既然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便不想欠他的情,所以也只能躲着他。”
“我娘跟我爹私奔以后,据说南宫离怀疑她的失踪是遭阴阳头陀所害,便与他大打出手,后来两人一起坠入深谷,自此下落不明,我娘为此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南宫离。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在多年以后的今天,终于打听到我娘是嫁与了黎山派的门徒,但夫妻二人都已经去世快五年了。他因我娘的死迁怒于黎山派,于是上门来找麻烦。”
“师父年纪大了,又受过一次重创,早已非复当年之勇,其他的孩子们都还小,师兄只好出面应战,但也不是他的对手。南宫离撂下了狠话,说是假如十日之内还没有一个黎山门人可以胜过他,他就要黎山派当着他的面自动解散,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他一人单枪匹马前来挑战,我们若是求助于其他江湖同道联手战他,便是胜了也没有什么光彩,师兄听到我已返回中原的消息,便想让我尽快回去。”
听玄冰说完了那封信的来龙去脉,载淳的脸色不由得暗了下来,尤其是在玄冰说到她父母去世之事的时候,他的嘴唇有些发白,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玄冰知道他总觉得她爹娘之死是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