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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英勇任侠,一时多愁善感,一时又冷漠如冰,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望着杜正清远去的背影,云桑雅朵的眼底浮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自言自语的同时,她那灵敏的耳朵也没有放过身边士兵们的小声议论:
“听到那人的名字吗?杜正清!莫非他就是咱们公主殿下垂青的那个杜家遗孤?”
“没错没错,你看他长得多像杜老将军!杜老将军是我从小到大最敬仰的人,绝对不会看错的!”
杜家遗孤?公主垂青?看来,他还是挺个不简单的人物呢!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就好,不怕日后找不着他。云桑雅朵暗暗想着,嘴角无意识地上扬。
看着她愉悦的表情,那些被她冒险采花的惊人之举骇得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的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惟独洛嘉失神地盯着她,眸底无声地掠过了一道汹涌的暗流……
☆ ☆ ☆ ☆ ☆
皇城,储秀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门口宫女的迎驾之声,正在灯下掩卷出神的承秀蓦然惊醒,急忙放下书本迎了出去。见载熙已自己进了门,她便娉娉婷婷走上前去,敛衽一福道:“臣妹见过陛下!”
四年多的成长和诸多苦难的历练,让当年活泼顽皮的天真少女变成了今日进退有度、仪态大方的优雅女子,然而,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执着却从不曾改变,正因如此,懂得更多人情世故并没有令她变得俗气,反是在成熟与练达中显出更多的纯净与美好,就如漫山冰雪中那朵迎风盛开的雪莲花。
“妹妹快请起!”
载熙急忙扶起承秀,又回身屏退了宫女,承秀这才收起一本正经的表情,露出了面对家人时轻松自然的笑意:“二哥,都这么晚了,你不好好陪着二嫂,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二嫂这可是又有了,你千万得小心着她肚子里的龙种哟!”
“我不就是担心她累着,这才非让她先睡下了吗?否则,她早就也跟着来了!”
说起妻子时,载熙一脸充溺的微笑。虽然他和绮月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儿子杨恪,但是第二次做父亲的他,在知道妻子怀孕时的幸福感和紧张感还是没有减少半分。这些天,他已是又一次把绮月当成一尊神供了起来,感觉自己被保护过度的绮月屡次抗议,但还是拗不过自己强大的皇帝夫君,最终惟有低头认命。
知道哥哥有多宠爱自己的妻儿,承秀感慨一叹,眼圈悄悄红了。四年多了,那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儿可还好吗?虽然时时也有他的消息传来,但不曾亲眼见到他,怎知这些年来他的脸上是否留下了岁月风霜的痕迹?不曾亲手拥抱他,又怎知边关生活的劳苦艰辛是否让他清减消瘦?看着哥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谁又知道她有多么渴望自己也能早日拥有这样一个家,哪怕不再做公主,哪怕随着他去浪迹天涯……
看出妹妹的心事,载熙不禁怜爱地拢住了她的肩膀:“傻丫头,又想正清了吧?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的好消息!”
“真的?”一听这话,承秀立刻精神了起来,“怎么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瞧你急的!”载熙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随即细细解释道: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镂玉关发生了一名配军盗物叛逃之事,正清奉命去追捕那叛逃者,最终将此人格杀,失物也尽可能追回了,东方将军因此专程上表为他请功。另外,他在返回镂玉关的途中,还救了出使我朝的文沙国煜凌公主,今日公主特别提到了此事,还说想邀请他到京城来,一来是弥补当时没来得及设宴答谢他的遗憾,二来,公主非(炫书…提供下载…)常欣赏他的身手,想请他在她留居中原的这段时间里担任文沙国侍卫队的临时教头,帮她好好调/教一下她的那群侍卫们。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答应她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回京城了?”承秀两眼放光,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没错!”载熙肯定地点头,“而且,我和父皇商议过,他已经去了边关四年有余,凭着眼下的两大功劳,足以减去剩余的刑期,所以这次他可以自由人的身份回来,只要完成了配合接待煜凌公主的任务,日后想要如何,就完全听他自便了。”
“他……他自由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是服刑的犯人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承秀梦呓般呢喃着,悲喜交集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问题,眉头顿时又拧成了一个深锁的结:“可他是个牛脾气,死心眼的人,既是一心认准了要赎罪,能接受提前释放吗?你别忘了,当年,父皇若不是把黑鹰为他作的牺牲告诉了他,他就连去当个配军都不肯,还非逼着父皇砍自己的头呢!”
“不肯?这可由不得他!”载熙沉下脸,故作凶狠状道,“我已经在给他的信里告诉他,这次他要是敢跟我犯混,我就答应安基国王的求亲,把你远嫁他乡,让他再也见不到你!”
“二哥!”承秀背过身去,红着脸直跺脚。
自家兄长是何等样人,承秀还能不知道?她当然明白载熙是在开玩笑,不过,这话也让她想起了这些年父亲和哥哥体谅她的心意,顶着压力替她回绝了许多友邦皇族求亲的事情。既不能答应对方所求,又不能伤了双方的和气,处理起来的确很麻烦,父兄为保护自己费了多少苦心,她可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远的不提,且说最近,就有安基国王写来亲笔书函代子求婚这么一档子事,载熙自是免不了又要头疼了。
眼看着妹妹大发娇嗔之后又沉默起来,载熙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忙扳转了她的身子笑叹道:“傻妹子,你少操那多余的心,我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来,还配坐在那个位子上吗?”
稍稍一顿,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朦胧起来:“要是大哥还在这里,自然会做得比我更好,但如今……既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我就只有竭尽全力替他挑好这副担子,替他照顾好你和父皇,将来,如果还有再见的一天,我希望能听到他对我说,载熙,你做得很好,没有让大哥失望!”
他本是要安慰妹妹的,可就在提到载淳的那一刹,这些年来埋藏心底的歉疚、思念、心酸与无奈蓦然涌上心头,他只觉喉头骤热,一时间自己也几乎落下泪来。这话自也同样触动了承秀的心事,无语间,她深深一叹,把五味杂陈的目光投向了窗外那璀璨的星空:
“大哥,大嫂,这些年,你们好吗?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坐在一起吃上一顿饭,喝上一壶酒?我和二哥,还有父皇,真的很想你们,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从此互相温暖互相守护,这是缘分;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从此纠缠不清互相伤害,这就是孽缘。。。。。。
☆、福兮祸所伏1
看着载淳专注地阅读那封俊风写来的信,然后,紧张的神情渐渐放松,直至露出欣然的微笑,在旁忐忑许久的玄冰终于也轻舒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信上怎么说?父皇没事吧?”朝丈夫身边挪近一些,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没事!”载淳微笑回头揽住了妻子的纤腰,“父皇之所以决定退位,并不是因为年老体衰不堪重负,而是有着更深更远的打算。”
“哦?”玄冰好奇地眨了眨眼,“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载淳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也知道,当年为了救我一命,父皇和元老会那帮老家伙闹得很不愉快,此后行事难免阻碍重重。所以,在载熙积累了一点从政经验之后,他就决定从台前退到台后,表面上装出老迈颓废不问世事的样子,暗中指导载熙去跟他们周旋。在他们眼里,载熙老实单纯,比较好对付,戒心自然也会少一些,这样一来,只会更加有利于不着痕迹地逐步削弱他们的势力,直至彻底废除特权。”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父皇他老人家……还真是深谋远虑!”玄冰由衷地赞叹了一声,随即杏眼微眯地审视丈夫含笑的脸,“不过,我看你笑那么开心,应该还不只是为了这个吧?赶快老实交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