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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杜正清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事实上,这一切的确是和杜正清没有关系的,就因为他的心远比她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男人都更加刚直纯净,所以才会忍受不了那样带着暧昧色彩的戏谑,这,不该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吧?况且,她今天本是在与洛嘉和解,又得到了对方的默许之后才带着满心期待来找他的,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怎么就会弄到以如此僵局收场呢?
想到这里,她心一颤,紧扣住杜正清咽喉的手立时松下。
杜正清好不容易透出口气来,顿时身子一软,扑倒在床上,捂着脖子连连咳嗽起来。云桑馨泽的那一掐不仅抓破了他颈上的皮肉,连带着让他的喉管都受到了损伤,每咳一声,他的喉咙都痛得像被狼爪抓过,锯子锯过一般。尽管从前的经历使他忍受痛苦的能力远胜常人,本身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愿在人前示弱,但这足以称得上非人的摧残还是让他挨得辛苦至极,额上身上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大颗的冷汗。
看着殷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渗出,和着汗水滴落在素色的床单上,云桑馨泽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愧疚,其间,还有着些许难以言说的心疼。忽然,她一把扳过杜正清的身子,俯首吻上了他的脖颈,纤薄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滑过他喉结处的伤口又轻轻抵住,那灵巧而温柔的动作已不再有半点的玩世不恭、妖媚惑人,反是含着深深的抚慰,把因骄傲而无法出口的歉意尽数融入了这满怀爱宠的亲密接触之中。
仿佛一道电流通过身体,杜正清霎时间全身紧绷,混乱不已。这……这女人莫非真是妖怪不成?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也罢,他本就是要这样做的,再不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成功了,他就可以……远离所有的是是非非,得到终极的解脱了。
那样的念头,模糊而凌乱地流过脑海,下一刻,他便迎上去吻住了云桑馨泽的朱唇,随着唇舌的热烈纠缠和欲望火焰的疯狂燃烧、蔓延,他带着一丝罪恶感卸下理智的堤防,放纵自己沉入了那个注定将他永久吞噬的黑暗深渊之中……
☆ ☆ ☆ ☆ ☆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本是为什么来找你的?”
又一次纵情激狂的翻云覆雨之后,云桑馨泽一手搂着杜正清的肩,一手轻揉着他受伤的脖颈幽幽地道。
杜正清抿唇不语。还能为什么?每次她来,不都是这个结果吗?不过,今晚,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丹田处那正与他本身真气激烈撞击的异样气流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成功了。现在,他千万不能动气,不能乱了内息,等到身边这女人离开之后,他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的沉默被云桑馨泽理解成了依旧在为自己出手伤他而赌着气。轻叹一声之后,她重新开口道:“洛嘉已经和我谈过了,他说,之前把事情闹成那样是他不对,他还说,不想再为难我,只要我仍然爱他,别的人,别的事,他只要看不见,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你该明白他的意思吧?所以,我来找你时,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可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窃喜,因为,他终于不再逼我放弃你,能继续把你留在身边,我实在是很开心,可没想到,你……却那样无情地对待我,我这才忍不住恼了……好吧,我承认自己是过分了些,可毕竟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杜正清不禁一愕。照她这样说,洛嘉的言下之意,岂不等于就是默许了她暗中和自己来往,只要别当着他的面,别太明目张胆就行?
看着一脸餮足之色的云桑馨泽,他不由得心情复杂地苦笑。难道,陷入情网中的女人真的会变笨,就连她那样满腹心机,狡猾强悍之人也不例外吗?还是,她的心从来都与常人不同,以至于空有着聪明的头脑,却想不通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真爱了一个人,就不可能不嫉妒,不可能大度到能够若无其事地容忍对方同时爱着别人?
洛嘉表面上的妥协,只不过是因为已经和他定下了交换条件而已。虽然,洛嘉答应帮助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逼他去死,但他一点都不恨他,相反,还深深同情着他——世间温婉善良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他却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这就注定了,他的心要比常人多受上百倍千倍的煎熬。这片痴心,不仅局外之人难以理解,就连他所深爱着的女人恐怕都不理解吧?如果她真的懂他的心,又怎会有如此荒唐如此伤人的想法,竟然妄想获得两全其美的结果?
“罢了,这本就是我自找的……”瞥了眼那只仍在替他揉着伤处的纤纤素手,杜正清顿住了神情,忽然有些别扭垂下了眼睑,“而且……你也已经补偿过我了不是吗?有时候我在想,既然已经接受了现实,又为什么……总是放不下那点该死的倔强,总是跟你过不去,也跟自己过不去……我在这里让自己不好过,杨承秀她知道吗?会来安慰我吗?我又何苦,不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呢……”
这听起来已是越来越软弱,越来越堕落的话让云桑馨泽满意地笑了:“你能早这样想不就结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舍得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以后,我们就好好在一起,我绝对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才是做男人的真正乐趣!不过……”半眯起凤眼,她沉声道,“你必须明白,我们能好好在一起的前提……”
“我懂!”杜正清轻轻叹了口气,“对你来说,洛嘉永远是第一位的对不对?放心,我不会再去招惹他了,我早就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赌这口气又有什么意义?能得意时且尽欢,其他的,都当是它幻梦一场吧!”
“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再赏你一个,好不好?”云桑馨泽的眼中再度现出了柔媚入骨的挑逗之色,凝脂玉臂水蛇般缠上了杜正清□于被底的瘦劲而健壮的腰身……
☆ ☆ ☆ ☆ ☆
天亮之后,云桑馨泽又如一缕幽魂般神出鬼没地消失了。为了不让云桑馨泽看出自己的异样,杜正清一直在努力控制着体内凌乱的真气,熬到此时,已是几乎筋疲力尽。见云桑馨泽终于离开,他松了口气,强忍着昏聩乏力的虚弱感咬牙爬起,捡起床边那散落一地的衣物慢慢穿到了身上。
挣扎着下床,他找来了一只碗,与自己的照日宝剑一起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试着凝神行气。片刻之后,他捋起袖管看了看,只见一道湛蓝的色线沿着他的手臂飞快下行,不多时便移动到了手腕处。
记得当日,自己把云桑馨泽用同命蛊控制承秀之事告诉洛嘉以后,洛嘉沉默许久,终于刷白着脸,艰难地道出了这个法子:“要解同命蛊,只有一个办法……利用与她同房的机会把她的离蓝真气吸收过来,通过阴阳交合进入异性体内的离蓝真气与血液相融之后,就是同命蛊的解药!”
一口气说出这个办法之后,洛嘉咬牙死死盯着他,凄厉地惨笑道:“她对我的武功太过熟悉,如果我想窃取她的真气,一定会立刻被她发现的。所以,这件事只能由你去做了,我会教你逆行真气吸取她功力的法门,但是你记住,这是我能容忍你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是的,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承秀真能因此得救,即使洛嘉不逼他以命相抵,早已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他也没有力气再在这世上生存下去了,其实,他倒真是很期待那解脱时刻的到来呢。
铮然拔剑出鞘,他对准自己腕上清晰可见的青色血脉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银光一闪间,鲜血喷溅而出,流水般滴落在他面前的碗里,那血色与正常的殷红不同,红中带着湛蓝,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放满一碗血之后,他撕下片衣襟草草包扎了手腕,随即取出一包洛嘉事先交给他的药末倒进了碗里。
哧哧声响中,只见一片蓝光腾起,碗内的血液迅速凝结、收缩,变成了一团固体的膏状物。他又拿来另一个空瓶,小心翼翼地把那团药膏装了进去,然后,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颗药丸吞入了腹中。
这药,也是洛嘉给他的,因为在经过窃取真气又放血制药的过程后,他的身体会极度虚弱,如果不服下那特制的补气提神之药,他便会卧床不起,什么都做不了。得到解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想办法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