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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驱使人不畏惧生死。
交手,软刀也震得长鸣一声,绕是段青丝彪悍出一身的厉害也觉得吃力,她飞身上屋顶,略微地喘气恨极道:“若不是身在俗世不得妄为,这府里连个会武的男人也没有,我倒要好好会会你们,叫你们尝尝我不死术的厉害!我要全京城都是活尸!”
身后悄无声息地一个手影劈下来,段青丝惊起,“宫主?”只见惜心横眉冷目唰的一声,一根钢针扎进了段青丝身体里,血沿着那钢针在走,触目惊心,段青丝重重摔下了屋顶,几柄大刀朝她头上砍下去。
刀剑声在堕入黑暗的段青丝耳边响了一阵彻底安静。
滚出柜子的瑞沛望着跪在地上的死士,终于冷冷吩咐:“走!”内室的大床被移开,床下有暗道,拉开铜质的暗门便可进入,一个死士换下了瑞沛身上的衣裳,瑞沛走到博古架边,躬身打开了柜子,整个人走了进去就再没出来,原来那里才是真正的暗道。死士等他们护着瑞沛都离去才将外面的痕迹掩盖好,一个翻身进入了床下的地道。
是夜秋凉,衷辉手中的酒映着月光,他坐在府邸湖边的亭子中听歌女远远吹奏的采莲曲悠悠传进耳中,他总喜欢听女子飘忽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就如鹅毛细细地掏着耳朵叫他想起故人。整整一个时辰,传回来的消息是倒下的活尸越来越多,遗天宫的巫术毫不掩盖地在京城王府里肆虐,妖气冲得宫中的人也不安了吧。
罢了,一杯冷酒下肚,不能再拖下去他已经等不得,这个女儿果然倔强得很——难办呢!
他举杯向月,“敬你——生了好女儿!”一杯酒洒在地上,“无论如何,杀了瑞沛,她回也不回倒不要紧了!”满面杀气的手下衔命而去。
火光中,惜心抱着段青丝,手上的血沿着游龙绞浸湿了地面,活尸围在她四周,惜心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月亮,今夜不是月黑风高所以不宜杀人,只杀活尸!游龙绞上的晶石发出耀眼的红色,惜心的眼中只有漫天的火光在跳跃。
几日后,几个声称夜间看着四王府邸冒出冲天红光后在半个时辰内起了大火,连救都不及便烧了个干干净净的更夫醉鬼被秘密处死,四王被贼人绑走下落不明的消息遍传州县,浩武庄王衷辉之养女下落不明,庄王恼怒其侍女服侍不周有难不报,将那侍女定了死罪,择日要斩了示众。
人山人海中,蒙面的女子连叫一声都不曾,侩子手一刀下去,血溅三尺,众人啧啧地惊叹可惜中,尸首被高高挂在城墙上,绣花鞋在太阳下清晰可见,素衣上血迹斑斑,紧紧握住的手也叫指甲刺伤,死时多痛苦。
人群中有一双眼睛轻轻扫过那尸首,转身淹没于人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写
奔逃间
“你可看得仔细?”瑞沛穿着粗布麻衣背对着人问。
“是,属下看得极清楚,那身形,那头过膝长发,还有手里头那指甲都有一寸长,把手掌都戳破了。刀砍下来,连点声都没也就罢了,身子挺得高直,半点不肯低头的。除了庄王的小姐再不会有别人如此硬气。”
“怕是庄王真恼了,找借口便杀了小姐,不然杀个侍女如何能蒙面?”
半天瑞沛才道:“你下去吧,准备好后日便走。”
“是!”那属下退下几步又回头往地上一跪:“王爷,庄王小姐之事是庄王家事,王爷大不必自责。”他们还记得那日要逃出府,王爷一直在拖着等她,直到攻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才狠心留了她断后自己走了。
“非也,我只是可惜这般好的帮手,你去吧。”瑞沛在心里长叹一声,是个好帮手啊,可惜王叔狠心到这般,绝代佳人也是一刀了事,他望着窗外的红色花朵出了神。
瑞沛他们已经十几日躲在小庙中,借口为亲人做法事从不出门,这间庙连主持到沙弥都是他的属下潜伏经营良久,如今更是躲过了庄王的大肆搜索,只是假扮他出城的人定然是死了。十几日过去,他在等着机会西逃,也在等着惜心的消息。
一个女子!他心想还是高估了她。
大路上尘土滚滚,送葬的队伍低沉着情绪缓缓行在路上,慢悠悠的牛车拉着富余庄户的棺材在吱嘎声中远去,易容后满脸愁容菜色的瑞沛窝在牛车的一角,很快,皇兄,很快我就会再回来。
衷辉看了看谍报,“一个也没捉到?我真养了废物。”属下们跪了一地。
“给宫里头送个信,就说小姐被瑞沛绑着带走了。”
天黑下来,整整十几日瑞沛都在牛车上做着梦,就如一个真正的孝子守着过世的老父等着回老家安葬,他梦见宫廷里高高的栏杆,他拖着小太监在太阳底下奔跑,花瓣飞舞,樱树摇曳,宫女们彩色的衣裙和荷包璎珞在飘扬,五光十色的丝绸门帘,闪耀的黄金簪子,还有那冷僻黑暗处的院子,高大腐朽的门一推就倒,他看见他的二皇兄就扶在井边看着那深井,他招手叫自己过去,脚步无法停止,自己走过去往里头一看,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那口深深的井,不知道有没有水,却令人深深地恐惧。
然后他只觉得有一只手从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跳跃的指尖在他手中舞蹈,他看见那寸把长的粉色指甲,美艳而狠厉,直直就□了他的手掌中,深深地,血,到处都是血。
他惊醒!
不知道第几次做这个梦,他的手心似乎都还留着痛楚,低头看了看手心,不由得想起那夜惜心手上那手长指甲,妖冶却还很美丽。他苦笑一声,倒对这个妖女生出几分同情,被王叔养成这般却又被无情杀死,他将属下准备的酒灌上一口,心中总有些闷闷不快。
安心去吧,我给你报仇。他在心中道。
突然牛车狠狠地撞上了什么东西,瑞沛提溜着酒壶就扑了上前,一头磕在棺材上,疼得想骂。
“什么人?”属下的质问。
“哪家的小姐,给我留下!”来人竟是个打劫的,要的还是女人。
“放肆,我家做丧事你没瞧见?大半夜打劫也要长眼,兄弟们,给我教训他们!”属下们一流的功夫哪里就叫小贼吓住。瑞沛心气不顺,整整衣服继续喝。
半晌才发觉外间没了声音,一只手哗啦一声掀开了帘子:“瞧,这里有个小娘子!”
瑞沛大惊失色,他的属下皆身手不凡,竟然悄无声息被制住,复又怒起,竟敢将他当做女子,瑞沛皮肤细腻赛过寻常女子,身形并不壮更有副精致面容,此时虽然易容,暗处看来却还是肖似女郎。他心中砰砰大跳,面色怒而发青。
“这位英雄,吾等为父出葬,小人只是寻常一农夫,身上银钱不多权请英雄买些酒行个方便。”
瑞沛压着火,老老实实作揖。
半晌无人答,他才抬头,只见一双宝石般戏谑的眼瞅着他,仿佛天上的星星般夺目,他一时心花大放想叫却又止住,恨恨低头喝酒不理,好半天才问:“你怎的没死?”
“狈都跑了,我自然也就追来了。小娘子好快手脚。”惜心挑着帘居高临下,瑞沛往里头一缩:“我不是雌的。”
“给我出来!”惜心手中的指甲比了比,瑞沛乖乖走出,怒而环视远远站着的属下,属下们讪笑着跑得更远了些。
惜心一把捉住他的手,指甲一划血流出来,瑞沛拧着眉毛:“以后,你每逃一次,我就给你记上一笔。”
惜心狠狠道。瑞沛握着手掌,属下们忙跑来帮忙,一阵忙碌包扎。后面车上的郑郭民只向外看了看就被他的小丫鬟拉了进去。
瑞沛看着一旁闲适的惜心怒骂:“你们这些废物,怎么拦也不拦就叫只母狼冲撞本王。”
为首摸摸鼻子,笑着回禀:“小姐跟王爷不是情分不浅么?再说属下见王爷这多日为小姐的事闷闷不乐,这回可好了,想叫王爷早早宽心。”
瑞沛大怒一脚过去,为首的不敢躲受了却纹丝不动,“宽心,宽个屁心,一个疯女子!谁见本王不乐了,谁见了?哈,哈,哈,哈!”他白了惜心一眼,满肚子的阴霾突然间就好像散了似的,整个人精神起来。
“小看你了,真本事,王叔都快气疯了吧?哈哈,走,跟我私奔去。”瑞沛冲上来捉住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