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你输,从此后便脱离天河楼为我差遣。”
伊齐的手上的剑如同幻影,惜心若不用术数身手远远不若他,她为掩饰未用遗天宫的招式,直接上来便是普普通通的招架把式,但她那身出神入化的轻功竟叫伊齐也尽不得身。
“很好,原是我小看了你。”伊齐眼里幽深,袖一抖一条长蛇飞出,惜心眼前一滞竟生生被那鞭子抽在背上,撕心裂肺地疼,她的身体竟最不耐疼,倒下的时候又一鞭。
那鞭子分明是仿制游龙绞,那动作分明与她自己一样,即便什么也不记得,当她看见伊齐出手时仿佛像看见自己猛地一惊。惜心蜷着身体躺在地上,伊齐冷冷地鞭子像蛇一般一口口咬着她的血肉,她竟然怎么都动不了,迷梦之门!他竟将迷梦之门沾满鞭子,果然好聪明!食梦侯的东西价值万金,他那条鞭子全是,他竟对她如此舍得!
耳边鞭子疯狂的声音渐渐在消失,黑暗席卷过来,惜心也坠入了一片黑雾里,远远地有人在喊着——烯心!
她渐渐地听见那人在她身后温柔地唤她,“疼吗?”一双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擦药,那浓郁花香的药膏好闻到心中去。恍惚中她回头看见一个人对她皱眉:“谁叫你出来挡来着,多余!”那张脸——应该是多年前的伊齐伊门主。
他的英俊依旧却略显青涩地模样果然与如今这冷硬不一样,那眉眼间甚至跳跃着几分愉悦,“好徒儿,可是要喝水?”
“渴!”那张毫无记忆的小脸是自己,微抬了头嘟囔着,十足耍赖。
“我看还是先上药,”严肃认真的人摇摇头:“好徒儿且忍忍,晚了就要留疤了。”
“不~~!我要水。”她不高兴。
那双手伸过来割开背上带血的衣服,“下回别挡在我前边,由主事的鞭子对我并不算什么。”
“哼,不算什么?——你屁股都被打成两瓣了。啊!”那人手重了许多。
“烯心,你不是,不是偷看?”那人手气得发抖。
“听说,听说。”她在那人手中挣扎:“人家自己上药。”
“不行。”她被按回床上。
那手烫得她火热:“我要起来,起来!”
“起来又要去偷看谁?”手上越发地重:“今日又约了邬永兄弟摘果?”
良久沉默,那人脸上正乌云积聚,那张梨花带雨猫一样的脸扭过头来对着他抽着:“水,我要喝水。”眼泪好大一滴,为了喝水而失水。
心就在那刻软了,惜心看着两人靠在一起,那水的甘甜从她脸上看得到。
“将来都无需你护我,我是男子。”
“我是宫主,你是进贡给我的…啊!”那人将她的背拍了拍,她立刻住嘴。
“由邢克的鞭子对你是真狠,对我便是留情。”过了半晌她又道。
“嗯。”那人只搂扶着她不叫她背上碰着,等她睡着了那人慢慢将她放倒在床上,侧卧间他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
再见真心
一切又归于寂静,原来曾经那样好过,原来曾经埋葬的是这样的年少情分。
惜心眼前起了模糊,她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她想大声地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幻象中的时空,多美好的画面。她眼中一酸落泪,使劲地转过头凄凄惨惨地喊了声:“水,我要喝水。”
那只正在上药的手停了,久到惜心想再哭一回才有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喝吧。”温柔得叫人溺死。
惜心喝得急了些,一下呛到喉咙里,她不停咳着。
“贪心。”伊齐竟笑了,仿佛刚才下死手伤她的人是别人。
惜心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她脑海里还留着那两人在试炼中相互保护的默契,受伤时相互包扎的小心翼翼,危险时相互注意警惕随时准备搭救,还有——最后脱险时的那杯水无比甘甜,他们相依偎平静而相依赖,就如很久之前他们是最好的同伴。但如现在,他恨她杀死亲人而她恨他鞭上带血。
那是喜欢吗,那算什么喜欢?她恨为什么忘记了一切,是从前那个她还在心胸中挣扎,旧事依旧痛,若她记得就真的能下手结果他?
“你想杀我。”她愤恨地摔了茶杯。
“你是天河楼的杀手。”伊齐并不恼。
“可我没想杀你。”厚着脸皮用骗好了:“人家喜欢你。”她捂着脸装做害羞般。
“……我并不缺女人。”他叹口气将惜心背上盖上软和的丝棉巾。
“你喜欢你表妹么,她还不如我!”
伊齐气得笑了:“秦二如此精明一个人,怎会派你来杀我?”
“秦二爷得到一幅画,画上那女子曾与你有渊源,秦二爷以重金找到我只因我与画中人有些相似,他说门主定然不会无动于衷的。”
“门主,”惜心满心的期盼:“画上的人可是你的,你的——”她问不下去,明知道自己与他是什么关系,但要听见他亲口说却觉得十分尴尬,她忘记了,也许偶尔会记起一些,但这个人却会记得那些仇恨,记得一切。
“与你无关。”伊齐淡淡道:“你输了,从此只听我一人差遣。”
“若我不从。”
“死!”
“哈哈哈,伊门主好大口气。”惜心翻身起来怒视。
“血龙门共关有十多名遗天血脉,我手上握有名册上还有未被捉住的上百人,老幼不计。”惜心扭过头,“那与我何干。”
一只手温柔地将她的脸扳了过来,手指轻轻在她脸上划下来,“你也是遗天血脉,就凭这张脸,这世间常人再无人与她这般像。”可惜不是她,活着的她,伊齐心中道。
嚓的一声,惜心的指甲弹开,伊齐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管你是遗天宫哪一支,我允许你活着,但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若成功我甚至可以将那些人放了,如何?”
“哼,听闻伊门主与遗天宫血海深仇誓不两立,伊门主莫不是夜路走多怕鬼,连惜心这一介弱女子也令门主草木皆兵?”
“你认也好不认也好,今日起你只需做好一件事,做我的爱徒及——爱妾。”
沉默对沉默,惜心心中千回百转,伊齐突然笑:“名义上是便可,只要众人皆信,毕竟只你像她。”
颛鹤所说的话还在脑中,只要于己有利莫不可为,顺他之意只求莫再有牺牲,即便屠光血龙门上下,巫族存世依旧困难重重。她看进伊齐眼中,那是历经劫难冷清弃世一般的眼神,眸光中有着坚定的执着,更有嗜血的狠厉。那遥远画面中面如春风的少年呢?她的直觉告诉她伊齐要的根本不简单。
问,还是不问?她的头比背上的伤还疼。
果断地在他转身欲走之时问:“传言,门主一片真心被那女子辜负,如今意图迁怒我否?”
伊齐顿了一下,“不是传言。”
惜心楞了,不是传言,不是。
背着手走在庭院中,听那风声树叶响,伊齐只觉得胸口中跳动着哀伤,他的真心不是传言,从来不是,可那辜负也是吗?迁怒,如果对着那张脸的痛苦是迁怒,那亦是命运给他的迁怒。
身为遗天血脉的痛苦,在他母亲身上,在他自己身上,在死去的人身上。
谁又理解他的不堪之苦,他摇摇头,莫非惜心便是命运玩笑式的补偿么?但愿不是苦上加苦,毕竟成败在她身。
妾美甚
血龙门门主公然纳一美妾,遗天血脉巫族养嗣之家所出之女,半年内为此女所迷撤回围困遗天山庄众弟子,江湖同道怒骂之,挑战上门被他一身冷傲斩断手脚扔出大有人在,围剿遗天宫之战尚未开始内讧已起,正道忧心如焚,邪魔歪道群起纷扰,怎一个乱字了得。
查亦兰面目扭曲地将手中的金钗也折弯,突然便将金钗用力地划向那镜子,唬得丫鬟们统统跪下哭泣,她红着眼嘶哑着声音喝骂:“身有下贱的血就做下作的事,他将我父血仇抛到脑后,不顾被女子休弃的奇耻大辱反而对妖人相护。那样的妖女,他竟然还留在身边。爹爹啊,你在天上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舍命救来的白眼狼畜生!”她狠狠将伊齐送她的玉雕芙蓉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