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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外甥女孩子的父亲是谁?”季烯心问,“也许是他将孩子救走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闭上了,他摇摇头,“这样的事只是依茉自己偷偷做,即便是我妹妹也不能过问,更不能叫孩子的父亲知道,否则就只能放弃。”
季烯心点点头,那时的长梦里她已经尽知,没血家的女儿一出生就是长在深闺中无人能识,直到长成后才偷偷出现在遗天宫姻溪寻找一个男子,然后怀有孩子才离开。
等到十月怀胎,没血家会将此处作为种婴之所,任何人都不许来此打扰,女子将会在此生下孩子,并将孩子种到水中,以巫术取其魂魄注入没血花的种子内,此后婴孩的魂魄就将随着没血花的开放而长大,女子将此花移栽到没血家的花塘中与众多的没血花一起开放。
终其一生,此没血花都是她力量的来源,此花不败巫力不绝,没血家有些女子为了强大的巫灵甚至会接连牺牲几个孩儿,也曾有被入赘的夫婿发觉后亲手毁去那没血花,而与妻子抱着那花一同死去的惨事。
没血家是蔑视肉体重视魂魄的巫族,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做人或是以魂魄形态都是活着,而以魂魄存在脱离了尘世的污秽又能为没血家带来无尽的力量,成为婴魂无疑是一件无上荣光的事。
可这个没血依茉身上如此多的伤痕,恐怕是有仇怨者多为,婴儿也不见,那么依茉找上的那个男子便可疑了,但又是谁能在山庄内藏下一个婴儿,还能杀死一个没血家的女儿,要知道即便是在分娩,没血家的巫术也是很可怕的,看他们家拥挤着无数没血花的花塘便知道。
季烯心默默想,她山庄里的能人看来是太多了。
几岁被当作少宫主从尸香藤花中带出来,她第一次见到那巍峨的遗天宫和美貌无匹的男女们,不能不震撼。在那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羡慕和自卑感。但流传的那些言语,父亲季烯剡的冷情,季烯洁的冷淡,温宗肃穆以待,宫人们永远不懂原因的恭敬,她努力过却毫无结果,她失望绝望干脆放弃竟也不见温宗弃她,最后咬牙只想干脆招个夫婿生个能干孩子替代了自己,也就算对遗天宫尽了责任。
只是事到临头她竟是第一个怯了,连金欢与明乐都言称伊齐他们是宫外血脉中极优秀的人,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江湖楚翘,做遗天宫主人的夫婿必定相当。她不敢再想自己的孩子会是怎样,纵然季烯剡和季烯洁都是极其出色的人物,纵然伊齐他们是由邢克和凡满蛟百里挑一的人才,她还是怕了,怕自己的无能要自己的后代来背负,更怕自己的后代只像自己那般,终身在这些能人的包围下痛苦万分。
就如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般的她依旧满心的困惑,这山庄里怪事多多,若是有人要谋动为何不在她还幼小时,可若不是谋动又为何敢犯下这般血案,若遵照宫规该受西长天正受着的刑罚,一想到西长天她扭了眉,她绝不相信是西长天要杀了她,但也不敢想是温宗对西长天和自己都出手了。
她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胸口传来的热量却叫她心安,跟着心去走,这名字虽不知道是谁帮她起的,却真的很对,心才最重要。
那么她现在心中所想的便可以做了。
姻溪情敌
入夜,遗天山庄东边的小溪流正哗哗地淌,姻溪,这里便是遗天宫男女定情的地方,季烯心却从未来过,今日装作早早睡下再偷偷前来查看,即便没有没血依茉的事情,她对山庄中多少地方事情也早已心有向往了。
姻溪,这里地处偏僻,却偏偏溪流过处尽是巨石和草地灌木,为了方便众人还种植了各色花果,放眼过去竟如同花果山一般。
月上中天,徐徐而来的人闯进季烯心的视线,季烯心知道今夜必定要不同寻常。
来的人是伊齐与邬畅,他们在白日见着了那惨象,又听说了姻溪这样独特的地方,不能不好奇遗天宫之人还有如此胆大的男女交往。
六只眼睛相视,皆叹气,原来好奇的又何止自己。
就这样每人分别躲在一个地方,伊齐在树上,邬畅用幻境术幻化成一片烂木堆,只有季烯心控制了草木为她做了个绝好的屏障再加上了幻境术,所以离那溪水比较近。
……………………………
果然是热闹,季烯心气得嘴都快歪了,伊齐也惊住,邬畅差点连幻境术也破功。
来的第一对便是金欢与某不知名的男子,高挑俊美声音温柔的男子。
原来季烯心一睡,金欢便背着她会男子来了,只见两人坐在那里越靠越近,然后金欢便用手拉了那男子,然后小声地说了什么,那男子竟然开始脱衣服,而金欢咯咯地笑起来。
季烯心脸都青了,原来平日一本正经地金欢私底下竟这么一副放浪模样。
只见金欢那双眼贪婪地停在那男子□的半身上,扫啊扫地,季烯心离得近看得清,都快被她那模样给羞死,只觉得那眼睛都快将那男子扫得热死了。
原来遗天山庄里的男女都这样的不守礼教,伊齐与邬畅也别扭得很,都偷偷看了看季烯心的方向,暗自叹息。
但久久以后金欢也没有真的动手,她只是用手指在那男子的身上划上了一指甲,然后血就出来了,她却笑着问那男子:“你疼吗?”
男子忙摇头,“不疼,不疼。”
“可我觉得你疼了,”金欢道:“回去上药吧!”她笑得贼,那男子满脸痴迷瞬间被打得粉碎,只好讪讪得穿衣跟她离去。
季烯心长吁一口气,还好只是戏耍,这金欢看她平日不吭声的却也不好惹啊。
不出一刻,又一对前来,竟然是十伴随中的妾皎和蕴白,两个女子?季烯心眉毛都快拧了,这不是叫伊齐邬畅看足笑话?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蕴白和妾皎一到溪边便开始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说:“你怎么脱这么慢呢。”
季烯心偷偷望过去,伊齐脖子已经快扭成麻花了,邬畅也是低着头。不看不知道,原来她的十伴随可都是胆大包天的奇女子。
“看,就在这里!”妾皎最先叫起来。
邬畅果断地抖了抖捂住了眼。
“呀,真是的!”蕴白娇娇地笑起来,用手往妾皎身上摸去,季烯心绝望地低下头,真摸上了啊。
就听见蕴白笑着对着妾皎的身体摸摸捏捏地,嘴里还数着数,十个,二十个…接着妾皎便扳过蕴白来看,一手指就戳在蕴白的胸口,季烯心真想冲出去大喊一声:有人看着呢!
两个疯女竟然为了比赛身上的蚊子包就跑这里来脱衣服数数!
妾皎却与蕴白嘻嘻笑着窃窃私语,“那人可真是,我的还没你一半多,我看啊,你还藏了些在裙子里呢,呵呵…”
说归说,但这两人动作也利落,一下就又整装离去,还没来得及缓解些尴尬,季烯心几乎要崩溃地看见远远的又一人前来,赫然是最冰冷无情的司碧佳,望了望伊齐与邬畅也是一脸的古怪,八成心中也把自己与她们相提并论了吧。
一想到这里季烯心真想立即回去见温宗叫他换人,她的侍女们简直是各个惊人~!她睡着不醒的时候不也传出来十伴随中的珂子骊在某天拦住了邬畅,手一勾差点入怀。
这边季烯心满脸黑云,那边司碧佳却款款坐在巨石上,满面春风眼角含春,对着那溪流静静地等待。
谁?季烯心咬牙切齿,司碧佳不仅仅是十伴随之首,也是她将来的总管人选之一,就如季烯剡时是节明贺为总管一般,怎么也早早被男子所迷,那是绝对不可以滴!
季烯心全然忘记了自己就有五个备选的夫婿,怒火万丈地要等那个男子出来。
果然一会儿就有人来,连伊齐都吃惊不已,就是那个与他有一架之缘的家伙,季烯心十六岁生辰的晚宴上见过一面,叫做冒不待的少年,这次也穿戴得整齐,玉簪华服而来。
“你来了。”司碧佳柔柔地问。
冒不待只静静地在她身后站着不回答。
司碧佳转过身来媚眼如丝,季烯心立觉得一股恶寒上身,她将来的总管啊~~~
“怎么不愿意么?”
只听见冒不待用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