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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金欢抖了抖小声对明乐说:“就这,别说偷学,明着教我都不学!”
司碧佳冷冷的听那声音,节楼楼低着头看指甲。
……………………………………
一片寂静,连风声都停止,红婆仔细地环顾四周,好久才出手,将季烯心从地沟的草皮下被揪出来。
逃术虽说重在逃,但其中融合了遗天山庄多种秘技,不仅身形徒变,且结合了幻境术、草木控制术甚至是迷心巫咒,使人不能觉察身在何处,更被牵引到别处而放过施术者,说起来甚是考验多种术数的操纵。
“少宫主过了我这关,”红婆很满意,“但还没过别人的关。”
说完提溜起季烯心就冲上了屋顶,季烯心就如一只小猫般,被提着在屋顶上一高一低地昏头转向,黑夜里的风声十分的刺耳,星空不见月也隐去,实在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红婆对她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指指下面。季烯心一眼看去,对面的屋子灯亮着,里面人影绰绰,她伸出了脖子仔细看才发觉这里就是伊齐起居的院子,那屋子便是他的卧房。
“少宫主,今夜就看你的了。”红婆突然转脸过来一脸怪笑。
“若你将那伊齐的癖好,身上有何印记,喜好什么的都给我探来,那么少宫主便出师了。”红婆对着伊齐的影子挤挤眼。
季烯心一下心中警铃大响,原来那些传说、红婆的胭脂床不是空穴来风啊。
“红婆,这个…”
“大尊使有话,不叫我跟你学相看男子。”季烯心小心翼翼地看着红婆略显兴奋的侧脸说。
好一会,红婆转过脸来严肃地点点头,季烯心就看见她脸上的胭脂正红,下一刻就被人抬手呼啦一声丢了下去。
季烯心急了,半空一个跟头趴伏在院中大树上,索索几声赶忙溜进了花丛中,几乎同时伊齐闻声出剑,红婆弄出个天大的声响一溜就没了踪影,伊齐跳上屋顶寻看了多时才下来。
季烯心听见伊齐磨剑的声音,小心地从花丛中探出头,虫子一样弓着身子,一蠕一蠕地爬过墙角边,慢慢地往紧挨着墙的屋檐上爬,然后在那屋檐最里角缩成一团,施放的幻术叫人远远看去就是一团漆黑,在夜里绝不突兀。
她用头上的金簪子在那屋子的缝隙间□去,很快就钻出一个小洞。
她看见伊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剑,然后比划着招式。真潇洒,可惜她手上无力,不然拼了红婆不饶过也要进去跟他打一架。
没多久,伊齐便放好了剑,背对她在弄什么,季烯心发现伊齐的衣服上粘着湖边的水生花叶子,咦,怎么这么冷的天,他也下水去洗澡么?季烯心知道,山庄内众人以能在冬日抵抗严寒入得湖底去洗浴为荣,甚至是公开去潜水的。
等到伊齐转过身,季烯心看见他手上多了个盒子,一打开,里面躺着几粒湖底珠,季烯心一看就忍不住,真是美味。
伊齐小心翼翼地将桌上那粒好生放进去,仔细数了数,自言道:“还差了六粒。”
湖里珠十年一结果,大部分是在几日内成熟,但少量的会在几个月内陆续成熟,有时十日能找到一粒,有时一个多月又会有一粒,看来伊齐正在收集湖底珠。
季烯心笑笑,果然男子也是嘴馋的。
伊齐已经放好了盒子,虎虎生风地打了几拳,然后开始解衣衫。
季烯心赶忙睁大了眼睛仔细看,只见伊齐的手指跳动着,一勾一拉领口就开了,露出锁骨,隐隐约约如虹在身,咦,左边有颗痣,就在锁骨下。
季烯心连忙默念几次记下来。
伊齐脱完了外衫就要上床去,季烯心大怒,没看完呢,这样就睡了?
谁料伊齐又下床来,估计刚才几拳打得有些渴,又端起了茶杯,季烯心一眼瞥见屋梁上跑过一只老鼠,她恶由心生,挖下一片木屑,飞快地弹了进去,只听见凄惨的吱吱声,那老鼠正好掉在伊齐肩膀上,泼了他一身茶水,季烯心暗笑自己算计得准。
伊齐气恼地用那茶杯将老鼠扣住,直接连杯子一起就丢了出去,老鼠吱一声就再没喘气,季烯心压抑着呼吸,心跳加快,里面伊齐已经在烦躁地解衣。
伊齐身上并不是特别的壮硕,也不是黑蛮,甚至此时在灯下那肌肤线条也有几分柔和感,肤色也亮。季烯心一看,啊,露点了,恩,这个大小,还是不太大,颜色么,恩,记下了。
啧啧,那手臂真有力气,咦,这里有条疤。啊~~~,肚脐眼儿右边有颗肉痣,黑乎乎地,不知道上边有没有长毛,就跟山庄里边守牢狱的那老头一样。
伊齐脱光了衣服,转过背对她,季烯心看见那线条起伏的背部,结实有力,随着呼吸肌肉在拉扯,肩到腰身渐渐收细,实在是,实在是——她竟想不出如何形容她此刻对这背的喜欢,最后只默默在心中赞了声:好肉,非常好的肉!
伊齐临上床前,竟感应一般将那裤带松了松,季烯心立刻眼放亮光,不知道他跟别人一样吗?有尾巴,或者没有?
那裤子突然一滑,伊齐露出了股沟,白绸裤包裹的屁股中间赫然有一条粗粗的疤痕,一半露在外边,一半藏在裤子里,就像那屁股是被人一刀砍成了两半一般。
季烯心满身的兴奋,不知道砍了多长,伊齐本来——本来是没有屁股吗?
结果,伊齐没有继续脱,季烯心只知道他屁股瓣中间有道疤,具体有多长呢,她猜比着,直到被红婆一抓提溜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没想清楚。
伊齐,锁骨有痣,肚脐眼旁有痣,手上有几条疤,啊,不对,这疤好像是我弄的,季烯心讪讪地笑,接着往下写,恩,最重要的是他的屁股中间有条疤,不知道有多长,黄豆粗。恩…还有,肉不黑,好看。
写完了,吹吹干,季烯心得意地笑,伊齐没发现,据说他可是能听见他四周几个院子的点滴动静呢。
…………………………………
天亮,鸟鸣日暖,远远地传来女子的的歌声,季烯心笑眯眯地拿出自己的册子,上面写好的伊齐身上的标记都在哪里,后来不过瘾又一一画了下来,红婆高兴得拿过那册子,点头笑,“不过,这男子的裸体画得就跟条白萝卜似的,太丑!”
季烯心连连点头,立即从床低下拿出那些满是灰尘的春宫册子,献宝一样捧给红婆,红婆摸摸她的头,“对嘛,就照着这个画就对了,将来分离了还可以做相认的记号!”
“明日就该学我遗天宫的脱骨换心术,少宫主想变个什么都行。”
“真的吗?那么我学了也能变个美人么,就像红婆当初一样?”
“……少宫主听谁说的?”
“他们都传,红婆本是内宫山崖上一只通灵母猩猩,修习了遗天秘术变化了骨肉,换得艳色无边且长久不衰,于是便成了遗天宫的守护神!”季烯心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可惜,”红婆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忧郁,“长久地做美人总是代价太大,少宫主还是忘了吧,短暂有短暂的美丽。”
“何况,”她干枯的手捧起了季烯心的脸,“无需变换骨肉,少宫主终有一日会是我遗天山庄最美的瑰宝。”
季烯心身上一痛,昏死在地上。
红婆突然笑着流出了眼泪,真是的,当年她那老头子称她是山崖上的母猩猩化作的美人,再美也改不了的凶!
可到如今,谁还记得那时玩笑,谁活得像她一样久?
睡吧,睡上三日,等到红日再起时,少宫主就会起来了!
谁是少宫主
耳边是明乐恭敬的叫起声,还有铜盆里水的撞击声,在脑子里闹腾得成了一片,隐隐约约还有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夹杂其中,像是从胸口中跳出来的声音。
季烯心醒来的时候发觉怎么都不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她起身一家伙撞到了床柱,才几步就赶到了镜子的旁边,镜子有一个粗手粗脚的女子在恭候着她。
啊~~~!
她喊叫起来,明乐也喊起来,“少宫主呢?少宫主在哪里?”
“我,我…”季烯心也蒙了。
明乐一脸狰狞煞是吓人,抄起扫帚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