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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嘶叫着,惜心的五感都消失去,祈的笑容引着她走,历代巫祈和宫主的影像飘过,伊齐的悲伤的双眼像明灯一般,她又见到了幼年在遗天宫山顶鸟瞰时的景象,伊齐、邬永兄弟、高云意、宗辰予站在她的身边,她指着那无数的宫室和异兽道:总有一日,我要统领着他们,现我巫族敬神时代的荣光,叫世人都敬奉我族为尊。还有你们,将来做我的尊使和长老。宗辰予只是笑:“只做尊使长老么?”,众人都不言语,只有邬畅指着那些异兽结结巴巴道:宫主,它们打——打起来了。惜心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游龙绞飞了出去,把咬在一起的血鸟打开来。
庄王一转身,一鞭子卷向况羽倾,况羽倾轻身跳起,毫不犹豫地一道银链飞向庄王,“你还我况家的血债!”况羽倾几乎是双眼含血。
哈哈哈,庄王一鞭子格开那银链,“况驸马伏在圣上脚下,莫非是想要本王的性命?可笑,你况家之人也敢与我为敌。你更配不上惜心!”
庄王被称为皇朝第一战神,不仅是善战善谋划,而且本身武艺是出神入化,况羽倾是巫族血脉,实力不弱且有巫术相助。只见两人一交手,银链与伐神鞭相击是一阵火光,庄王身形稳固不动,只况羽倾退后两步,银链抖动发声,一股鲜血从他袖中沿着银链滴下。高云意举起双手,庄王皱眉,眼前突然就出现了悬崖峭壁,他的长袍被吹得煞响,幻境术!
庄王冷冷一笑,伸手将那伐神鞭一收,闭眼静听,只在那虚空的风流动中听见了一丝脚步,竟在惜心的身旁,果然是聪明人!只不过,在他手下救人,怎能全身而退。一鞭子破空而去,只听见肉的撕裂声,闷闷的一声哼,幻境便结束,高云意咬着牙抚着肩膀,一狠心救下惜心便逃,况羽倾此时一抖银链又杀了上来。庄王依旧是一鞭子,转身,况羽倾咒术扑下,一股凌厉的铁草从低下冒出一下割伤了庄王的手臂,庄王连看也不看,手一挥将欲上前的心腹挥退。
“几十年,只有本王从别人手中取物,何尝叫人取本王之物?汝等求死尔。”
“哈哈哈,皇叔,他们自然取不去,但本王却取得,”庄王一鞭逼退况羽倾,一手挽断铁草而立却不转身,他已知来人是谁。
“本王的王妃也该回营了。”惜心聚灵使得四周一片迷雾,雨停后天色更加阴暗。瑞沛只身而来,身后背着金斧头、银锤和弓箭,左手剑右手刀,庄王不用回头也知道,瑞沛的靴中也藏着匕首,腰间还有毒药迷药,总之他一切用得上的东西,就连他头冠里也有暗器机关,簪子也是杀人利器,重得连脚步都像匹老骆驼。
庄王的脸上有了笑意,瑞沛,自小便讨人喜欢,至少他聪明得懂得面对皇朝第一勇士理应害怕到小心翼翼。对手的胆小如鼠处处小心反而叫庄王说不出的愉悦。
“咳咳,”瑞沛见庄王不理他,只死死盯着护着惜心的高云意和况羽倾:“那个——皇叔,本王的王妃还活着吧?”
废话!
蠢材!
此话一出,高云意与况羽倾都怒得脸发红,若是死了,还用得着你来收尸?!
庄王又是一阵大笑:“半死,你是留是走?或者等会儿再收尸?”
瑞沛也笑:“半个,也是王妃,如此贤能持家半个足矣。”话音还没落,一把暗器便到了庄王眼前,庄王冷笑一手伸出,竟然抓了个空,一看气急,瑞沛竟然以内力掼了一股青烟过来,中间夹着粒小石子。庄王一挥手,青烟散去,瑞沛抽出了斧头杀将过来。
这是个怎样的混乱,瑞沛的斧头刚被庄王打飞出去,一把银锤又在手里,舞得银光四射。
“哼,花架子!”庄王一声喝,手中接过一只金锏,与瑞沛那银锤硬生生碰上,瑞沛竟将那金锏一压借力跳起,空中一个鸪子翻身远远站住,姿势漂亮利落,连高云意也不禁冷笑:“好厉害的遁术。”
况羽倾却皱了眉,这个瑞沛,到底搞什么鬼?只见他又是弓箭齐发,嗖嗖地跟下雨一般,箭似飞刀一般,连庄王的手下都欲上前挡箭。庄王这次竟被他一箭穿袖,但却分毫无伤。瑞沛扔了箭,又是暗器飞刀、铁砂、石莲子轮番攻击,最后袖箭迷药也上去,庄王只一鞭一锏却对他这纠缠无赖的打法实在恼怒。瑞沛为了保命,什么下三滥的招式和法子都使得出来,庄王毕竟常年养尊处优渐渐力有不逮。只见庄王凝神,突然发力,伐神鞭一卷,瑞沛竟被卷到半空中,眼看就要狠狠撞向地上的巨石。瑞沛袖中突然弹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往那伐神鞭上一划,锵的一声响,那鞭子竟然不听庄王的指挥开始扭动,瑞沛就被甩了出去,摔得狠了却没被甩死在巨石上。
“好个小子!”庄王大怒,“皇宫中珍藏的巫族魔器,是本朝开国以来跟巫族契约之物,此物在,巫族不犯龙气,不伤龙体,不入朝纲,你竟然将此物偷了出来?”
“是,皇叔!”瑞沛嬉皮笑脸道:“只怕皇宫里头,惜心那些忠心的族人早将皇兄撕了吃了,皇叔,你还是顺了我吧,惜心也可为后。”
“好,好,你这混小子,好本事,瑞泓真不该留你活命。”
庄王一鞭子过去,瑞沛急急忙忙地跳跃,不一会就转到了高云意他们附近,只见瑞沛滚地一抢躲过攻击,庄王皱眉他如此不顾仪态,但下一刻便大惊失色,瑞沛的簪子已经刺在了惜心的脖颈上,高云意受了他一把迷药急忙躲避间竟被他将惜心捉了过去。
“浩武庄王,皇朝勇士,皇叔!”瑞沛冷冷地笑着:“我自知今日过不去你这关,可又不甘。既然要死便先杀了她,至少黄泉路还有美人相陪。”
“皇叔,你以为我不知么?瑞泓并非父皇亲生,贤穆皇后,哼,好个贤穆,她恋你憎你,到最后你引她与他人通好生下瑞泓。你要将惜心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从此的皇帝就完全是你这支的血脉,再与我父皇无关。哈哈哈,皇叔,你千算万算却算错了自己的女儿,她生来就不对你意,她终是选了我。皇叔,我杀她受死,或者你放过我们,凭我们博弈——你选!”
“好小子,你不过是个胆小鬼,放了她,你与我空手博弈一场,若你赢,我放你们上京,若你输便退回西北去。”
“皇叔,我不是你对手,我可以答应你立她为后,但我不在乎她的死活,你大可一试。”
庄王沉默之下仿佛酝酿着风暴,满脸的铁青瑞沛的无耻。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覆上了瑞沛的手,瑞沛一惊,那手却坚定如铁无法动摇,推着瑞沛握簪的手一点点往那肉里去,血流得无声无息,庄王脸色青转白,瑞沛手掌全软连脚也开始软了。不知道惜心什么时候就醒了。
她对瑞沛笑了笑:“既然,你们谁也不在乎我死活,那么我死,你们打吧。”听着男人们的算计和谋划,她只觉得累了,纵然赢了天下,她却觉得那样的孤寂,这一刻,她无比怀念那年他们都还年幼时。巫族有了她一条命的献祭,想来也不会被瑞沛和庄王除掉。恍惚中她看到了祈的影像,轻轻地在摇头,难道牺牲自己有何不对么,就像祈当初那样,她也将世代受族人的敬仰,那样——也很好吧! 扑的一声,血飞溅,那簪子深深插在了她的脖子里,决绝又残忍地闭上了眼。庄王手中的鞭子落在地,双唇微微地颤抖不已,瑞沛脚一软抱着她跪在了地上。
天上的乌云狂乱的旋转,浓雾包裹着三人,历孤风感觉那体内的巫灵强力地膨胀快要将他的身体炸开来,比方才时陡然暴涨,不祥,不祥!这样强劲的巫灵只能代表着宫主献祭的苦痛更甚——甚至是死亡将近了!
“你。。。”庄王指着瑞沛说不出话,瑞沛却像掉了魂一般没有反应。
高云意与况羽倾同时愣在当场,等他们反应过来,庄王已经将瑞沛抓将过去,赤手空拳地就揍,两人像杀红了眼,毫无章法地打做一团。
“我要你兄弟三人都给她陪葬~!”庄王一拳头打得瑞沛连还手之力都无,一拳拳直往瑞沛脸上招呼。
瑞沛被打得狠了,一把抹了脸上的血大喝道:“她不过是死也不想叫你摆布,你早想杀了她。”说罢冲上前去对着庄王就是一撞,泼妇打架般,庄王没料到他竟来个投怀送抱,生生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