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瑶一直等雪衣络玫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开口:“雪衣络玫,去把窗门都给打开,让周围伺候的人都下去——随便找个活让他们去做就是。你们两个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就高声通报。”她好像在哪本小说中看到过这种方法是很好的不让人发现在密谈的法子。
佟嬷嬷跟容嬷嬷面面相觑,表情更加严肃了。侧福晋这是架势,看样子接下来要说的问题是多么的严重啊!两人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的射向羽瑶,而羽瑶捧着杯子拼命回想自己以前看过的清穿参考书《红楼梦》——嗯,主要是王熙凤的话。
把最后一口茶喝干了,定下作战策略的羽瑶放下茶碗,正襟端坐,努力的睁大眼睛摆出威严的表情,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嬷嬷:“嬷嬷无怪我多心,我下面说得话,关系到身家性命,若有半句泄露出去,我还是赶快找根绳子一了百了的好。是以不得不问上一句,二位嬷嬷可都是我能绝对信得过的?”
噗通一声,两个嬷嬷同时跪在了羽瑶脚下:“主子说这话,可实在是吓煞老奴了!”
容嬷嬷最是急切,说话像连珠炮一般的:“老奴身为小主子的奶嬷嬷,跟小主子已有十六年了,这条老命早就交到主子手里面了!主子明鉴,主子平日对老奴的好,老奴是粉身碎骨也报不完的,怎么会有丝毫欺瞒?更甭提作出什么背主之事!”
佟嬷嬷比容嬷嬷稳重些,恭敬认真的磕了个头,才抬起脸来看着羽瑶,一字一句的说:“小主子明鉴,老奴是夫人的陪嫁侍女,在乌拉那拉家服侍二十五年,夫婿儿女均为家生子,老奴的忠心,日月可鉴!若非老奴在吃食上还算有几分眼力,夫人也不会在小主子出嫁时特特把老奴放进陪嫁单子里。小主子,老奴一家的身家性命,都在小主子手中攥着呢,今天主子给老奴说得,但凡有一句透露在外面,或打或杀或卖,但凭主子处置了!”
“二位嬷嬷起来吧。”羽瑶长叹了口气,脑子里拼命回忆着剧本——先是责问忠心再说事最后许好处——应该是这个流程吧?伸手虚扶了两位嬷嬷一把,见两位嬷嬷都跪着不动,羽瑶也没有心情多让,苦着脸说:“容嬷嬷或许看出来了些,从早上起,我这脑子就一直一只的迷糊。嬷嬷只当我是新婚,欢喜的傻了,我却是明了,是上花轿的那刻,竟不知何故,一下子懵懂了,很多事情都忘掉了!”
羽瑶这话一说,两个嬷嬷都给吓得差点跳起来。容嬷嬷性急,也不管主仆之分了,上来摸摸羽瑶的额头,再看看羽瑶那并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哀号一声“皇天菩萨啊,老奴去请太医来”就往外冲,还好被佟嬷嬷眼疾手快的拽了回来。佟嬷嬷也满眼震惊,但比容嬷嬷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强多了,强拽着容嬷嬷:“妹妹且冷静下,这也一天过去了,小主子看来也没什么大碍,还是先等主子说完了再想法子。再说了,主子这还在新婚,若闹出些什么,还怎么让主子在这后院里面过啊?主子刚也说了,这有关身家性命的事情,妹妹可要绷紧嘴皮子了!”
羽瑶看着两个嬷嬷都逐渐平静平静下来,在心中点了点头。容嬷嬷是她的奶妈,性子又是直率急躁的,看来自己这个被她教养大的前身脑袋也没拐几个弯,难怪自己今天说话只过一遍大脑没半点遮掩的,也没人疑惑。佟嬷嬷是自己额娘赐下的,自家额娘的身边人,没有任何背叛的理由,精通后院争宠的事情,又冷静理智,看来自己这院中之事,还要靠她居中调度。
摸出帕子准备着,羽瑶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眼圈立刻红了:“正是,容嬷嬷且不要声张。我是忘了些事情,脑子还是清楚的,只是迷迷糊糊嫁过来了,竟连嫁的是谁都想不起来,举目四望,只有你们几个熟悉的,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底子。”说完这句,羽瑶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小窝,跑到这几百年前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抽水马桶的落后地方,觉得委屈极了,撇撇嘴真的哭了起来:“呜……还能记得二位嬷嬷跟身边服侍的几个,却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呜……嬷嬷我想回家……”
“主子……小主子……别哭,别哭啊!”她这一哭,两个嬷嬷顿时慌了手脚,连忙起身安慰,把自己心中原本的疑惑统统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主子放心,有老奴在呢,您哪点想不起来了,老奴给您说道说道,行不?您这还是新婚,王爷一会儿还要来看您呢——”
羽瑶掂着帕子,动作优雅的在眼角轻拭几下,再抬头时,勉强停止了抽泣,只看着两个嬷嬷说:“那,容嬷嬷佟嬷嬷,你们可要帮我,这府里面大多数的人,我可都不知道来由的。就连现在家里面——”她说着,想起那并不是自己的家,嘴一扁又想哭了,只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羽瑶刚刚哭过,小动物一样水润润的眼睛,红通通的鼻尖,双颊带着因为缺氧而带来的红晕,扁着嘴的样子,活像只委屈的小动物,直萌的两个嬷嬷都恨不得把她揉到怀里,自然就忘了询问她到底忘了多少东西,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之类的问题。
第七章
安慰到羽瑶不哭了,容嬷嬷打水来给羽瑶洗脸,佟嬷嬷又倒了一碗茶给羽瑶润嗓子,两位嬷嬷这才有空坐下来给羽瑶细说这府里的事情。先说了乌拉那拉家里面的情况和各人的姓名,羽瑶在心中松了口气,不用改名字了真是太好了!她原来也叫乌拉那拉·羽瑶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羽瑶拽了拽说的正在兴头上的佟嬷嬷的袖子:“嬷嬷,家里的事,以后再说吧,左右过两天就要回门了。先给我讲讲咱家王爷的事情行不?”说着脸一红:“我只听大家都王爷王爷的叫着,只是不知王爷的封号是什么?”
“主子哎,你忘的可真不少!”佟嬷嬷又好气又好笑,跟容嬷嬷对视一眼:“还是老奴先说,再让容妹妹补充可好?咱家王爷,是皇上雍正爷的四皇子,今年二月封的和硕宝亲王……”
佟嬷嬷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可羽瑶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眼神呆滞的默默远望:原来是这货啊!
我怎么说那张脸这么熟悉!容长脸扫帚眉,这不就是我才在故宫奉先殿里面看见的那货嘛!
我怎么说这些名字组合这么熟悉!富察高佳乌拉那拉,不就是那货家后来都埋到裕陵妃园的后院嘛!
我怎么说那男人宠妾灭妻的架势摆得这么足!她这样没脑子的都看出来了侧福晋在挤兑嫡福晋,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不就是脑抽的那货闹腾出来的嘛!
我怎么说乌拉那拉这个姓氏如此耳熟!不就是——那货后来废了的那个皇后嘛!
噢,原来我以后就是那个要被废了的继皇后了啊……
“主子?主子?”容嬷嬷又叫喊又摇晃的把羽瑶拉了回来:“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只是忽然想起来爷是谁了,倒也无碍。”羽瑶疲惫的揉揉额头:“佟嬷嬷,你再给我说一些吧,指不定能想起什么来着。容嬷嬷,看这天色已晚,还请您去打听一下,看王爷还来不来我这院子里?都这时辰了,王爷说过晚上过来的呢……”
几人正说着,雪衣络玫却在外面高声通报,说王爷身边的大太监王朝卿过来传话。羽瑶忙整顿衣衫,带着两位嬷嬷出去听口谕。
宝亲王弘历让人来传的话很简单,他在高侧福晋那里欣赏古画,时间晚了就不过来了,让羽瑶不要等他,自行用膳。以及赏赐了一些小东西过来。羽瑶心中松了一口气,刚知道了自家夫婿的身份,她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一下,正好想睡觉就递过来枕头了,所以完全没有两个嬷嬷和几个忠心侍女们的愤懑。安抚了一下自己院子里面奴才们的情绪,羽瑶拉着容嬷嬷佟嬷嬷进了暖阁,让小丫鬟们摆饭——哭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会儿话,她又饿了。
晚上听两位嬷嬷讲说这府中大小事件到很晚,羽瑶实在困得不行了,才独自睡下。躺在床上,羽瑶掰着手指头把今天听到的有用情报整(。。)理了一遍,仰天长叹。
她现在,确确实实就是历史上的那个被半废不废的乌拉那拉氏了,雍正十年由皇帝亲自赐婚的侧福晋。现在已是雍正十一年了的十月了,乌拉那拉家备嫁就拖了近一年的时间!各色嫁妆只象征性的比富察福晋少了一箱,除了不能用正红,不能由正门抬入以外,一切礼仪同娶正福晋。这一切都是为了压制雍正十年宝亲王亲自向皇帝上折子要求升其为侧福晋的高氏!
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