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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捅了她一下,笑话她:“看上他啦?那让三叔去跟他家提亲啊。”
段娟羞红了脸,握起拳头要来捶我:“说我,说我,你才看上他呢!我看是他看上你了,昨天看见你没来,不知道多失望,在席上老问你呢。”
我心痒痒的,他问我什么?可是又不能在段娟面前露出急切想知道的样子,只好等她慢慢地说。偏生她说话又没有重点,东拉西扯的,一会说说王妃,一会说说菜,搞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问我什么了呢?
一早三婶就打发人来问我可好些了。我一想罗三公子在这里,可不能再随便跑去后院了,但是整天窝在院子里不出去,又怕三婶生疑,装病是最好的了。于是一边说好些了,好让三婶不要担心,一边还是装出精神不济的样子。
才用完早饭,红梅就来报:“三夫人问郡主精神可好些了,镇安王妃要过来看郡主呢。”
我吓了一跳,这厮如此无礼,连我病在床上也不放过?我躺回床上,拉上被子盖过头,心想你总不能来强行拉开我的被子吧。
隔了一会,听见有人进来,先是三婶的声音:“嫣儿,王妃来看你呢,你可好些了?”
我在被窝里迷糊答应着,一只手伸了进来,掀开被角,摸我的额头:“有点汗呢,发了汗就好了。”原来是三婶身边的林嬷嬷。
被子被掀开一角,我偷眼一看,只看见三婶和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站在那里,后面还跟着几个下人,哪里有罗三公子的影子。
我松了一口气,是我自己多心了。
他既然不在,我便不怕了。我挣扎着要起来行礼,镇安王妃拦着我,却终是让我倚床坐着。
王妃叫我郡主,我诚惶诚恐,说道:“王妃还是叫我文亭吧。”
王妃手拿着茶盏坐在那儿,却不喝茶,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都有些发毛。
王妃对三婶说:“文亭果然是像公主,生得如此标致。”
嘿,您又几曾见过我娘亲?
王妃又问:“可曾许了人家?”
三婶笑道:“还没呢,年纪还小,二伯不舍得。”
王妃笑道:“呵呵,女大终要嫁人的,不舍得便嫁近些吧。”
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便又装出精神不济的样子,王妃和三婶见了,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又嘱咐下人小心侍候,便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侍女黄菊被□了 :(
第三章
三婶见我不舒服,虽然寺里的住持替我把过脉,说是无大碍,三婶还是决定回家了。一来在山上已经住了半月有余,要抠的气也该抠完了,要作的姿态也需放低了,而且再不回去,只怕家里要换主母了。
回家才没两天,家里又来媒人。这次爹爹倒是没有一口回绝,进来跟我说也许是我的良配到了。
什么良配,就是那个罗家三小子!
怪不得那日镇安王妃巴巴的要来看我,定是这个罗三与他娘说看上我了,他娘亲自相亲来了。这不,儿子喜欢,娘亲满意,竟派媒人来了!
我心里好生不爽,竟像被人算计了似的,于是故技重施,摇着爹爹的手说不愿嫁。
爹爹说:“罗家倒是门当户对,他家三小子我也见过,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人品文采如何。”
伯父家的四哥与罗恒交好,闻说罗恒上门求亲,哈哈大笑:“他罗子建也有看上女子的时候?”
什么意思,难道他竟是断袖的不成?
四哥说他眼角甚高,一心要觅个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就算平时一起逛花楼,对人人趋慕的花魁也是不屑一顾的。四哥又说:“我们嫣妹妹,倒是配得起他。”
哼,我配得起他,他配不配得起我?这个四哥平时不学无术,喜欢流连坊间,罗恒既然和他混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爹爹最不喜人拈花惹草,听说了他的行径,心里便已是不喜,加上我撒娇不依,便以我年纪还小,而且祖母去世未够三年尚未除服,不好结亲的借口,回绝了罗家。
伯父听说父亲拒了罗家,不大高兴,说道:“在宁州罗家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了,你还要怎么挑?真的是做驸马做得眼角太高了你。”
爹爹分辩说罗恒名声不太好,三叔又不高兴了:“男人大丈夫那个没有逢场作戏的时候?那罗三的文才是上乘的,家里又有钱又有势,自然人多想攀附他,别人眼红,中伤他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亲没有结成,我很高兴。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学祝英台,自己出去找梁山伯呢?钱财家世不是我稀罕的,重要的是如爹爹娘亲一般,情投意合,两心相印。
在家里日日无聊,便寻了个机会和青竹一起换了男装,溜出去玩儿。
两人在市集逛得累了,就寻了一家雅致的酒楼,上去二楼要了个雅间,和青竹一起一边浅酌轻尝,一边探头窗外,看街上红男绿女,人来人往。
忽然青竹低声惊呼:“是四爷他们。”
我探头一看,果然看见四哥和几个公子哥儿,正迈步进来这间酒楼,其中一个人,赫然就是被我拒婚的罗三公子罗恒。
我吩咐青竹赶紧把我们的房间门关紧,不然让四哥看见,回家说了出去,伯父他们又有一番唠叨。
不一会,听见隔壁房间熙熙攘攘,竟是他们坐了我们隔壁的雅间。
我和青竹不敢大声说话,青竹淘气,竟然贴近屏风去偷听他们说话。只是他们话语高声,便是我坐在桌旁,也听得清清楚楚。
听得一人说:“光是喝酒,也是无趣,不如使人去红楼叫几个姑娘过来唱唱曲儿。”
跟着马上有人嘘他:“文若,怕是想借机亲近你的京娘吧。有贼心没贼胆,怎么不敢直接上红楼去?”
又有人说:“他若被人发现进了红楼,只怕明儿就不能站着来见我们了。谁不知道他被他家娘子辖得死死的。”
文若分辩道:“我只是爱她唱曲而已,她的曲儿,真真是天籁之音。”
另有人附和道:“那倒是,红楼京娘的曲和群芳馆燕云的舞,堪称宁州二绝,无人能及。”
罗恒这时说话了:“那也未必,你们孤陋寡闻而已,青云你说是不?”青云是我四哥的字。
刚才说话的人不服了:“子建难道见过更好的?且介绍来,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我心里一惊,难道罗恒这厮竟要拿我来与风尘女子相提并论?
只听得四哥连忙说:“子建年年出去游历,见多识广这是自然。天下之大,宁州不过是江南一隅,我们不要坐井观天。”
众人不依,非要罗恒说出是谁。
罗恒却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四哥及时阻止。底是自家妹妹,自然不愿意被人评头品足,倒不枉我平时叫他一声“四哥”。至于这个罗恒,却令我更加讨厌。
看看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便瞅了个空儿,小心着不被隔壁发觉,和青竹悄悄回家去了。
才回到家,下人便来报说师傅来了,我顿时欢呼雀跃。
师傅是出家人,由我五岁开始,便开始教导我运气吐纳,也教我一套防身之术。因为是女子力气不济的缘故,和高手打架硬碰硬当然是不行的,但是我的本事,用来闪避逃命,或是对付一般无武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和师傅结缘,还有一段故事。
那时我还在京城,常常跟娘亲去白马寺上香拜佛。白马寺是皇家庙宇,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
我一如既往,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去,爬上寺后的一棵大树,躲在浓密的枝叶里,看着嬷嬷,侍女们寻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我便偷着乐。
忽然人声响动,一个尼姑提剑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左右一看,躲在一个大草堆里头。
过了一会,又跑来了两个人,看见这里有几个大草堆,便停下来搜查。眼见就要搜到尼姑藏身的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思一动,故意由树上摔下草堆,再从草堆滚下来。
那两人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提剑向我走来,我害怕了,放声大哭。那两个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人放柔声音问道:“小妹妹有没有看见一个尼姑跑过?”
我点点头,随手往东边一指:“那边去了。”
侍女们听见哭声,赶紧出来寻我,那两人看见有人来了,赶紧往东边去了。
侍女们看见我,松了一口气,赶紧抱我回到娘亲身边。
娘亲拈开我头发里的一根碎草,碎碎念念道:“嫣儿,可怎生得让你文静一些?”
我记挂着草堆里的尼姑不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