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恰恰这时罗恒也对我说:“文亭可否……”
大家又同时停住,等对方说下去。我说:“子建兄请讲。”
“文亭先讲吧。”
我也懒得和他客气,不过是几句客套说话,于是就说:“我是多谢子建兄及时替我解了围,否则不知被那几个登徒子纠缠到几时。”
罗恒微微笑道:“那你怎么谢我?”
看吧,就知道这厮要得寸进尺。
我问道:“子建想要什么谢仪?”总不信你敢要我以身相许。
“文亭可否赠与一幅自画像?”
呃,呃,我若送自画像给他,这暧昧与以身相许也差不多了。我脸色一沉,说道:“我只晓画花鸟,不晓画人像。”
“哦……那是我要求过分了,那么这幅游湖图,完成之后可否送与我?”
这,这个我本来是打算送给王保山的呀。我支吾说道:“这个,这个,不如,不如我日后替子建作幅牡丹图?或者苍松图?”
“既然文亭勉强,那就算了。”
我有些过意不去,一咬牙道:“那好吧,待我回去润完色装裱好,便使人送到子建兄那里去。”反正这幅因为被任台搅和,画得也不好,我下次再画一幅好的给王保山罢了。
因为这次罗恒对我算是有恩,我也不好总是对他黑着脸,所以这几天来,我们相处得算是和平愉快。
一日吃过午饭,正想上床困一下午觉,看见青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罗公子被人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封面了,好开心 O(∩_∩)O~~
祝‘毁人的封面铺子’生意兴隆!
第十四章
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他去跟人挑逗是非吗?但是有淮安在,别人怎么打得了他?
青竹又说:“淮安不在,是赵公子看见扶他回来的。”
我急忙跑到罗恒房里一看,只见他头上已经包扎好,眼角有些青肿,赵顺青正在和他包扎右手。
我问道:“子建兄,怎么回事?”
罗恒说道:“我今天出去逛街,回来时想快些,就抄近道走了后街,结果离松山书院还有两个街口,忽然跳出一伙人来,不由分说拿棍棒就往我身上招呼,嘴里还说:‘叫你多管闲事’。我看势头不对,赶紧跑,但是他们人多,终是挨了几棍,幸得顺青和几个同窗路过,才吓跑了他们。”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罗恒沉吟不语,我知他定是和我一样怀疑是任台他们干的。
“岂有此理,我去找他们理论!”
“文亭慢着,你一人前去,定然吃亏。等淮安回来,我自会叫他查探清楚,若然查出是谁做的,定然不会轻饶他!”
我倒是信他,罗三公子怎么肯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这时赵顺青已经和罗恒包扎完,说道:“子建你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
罗恒向他道了谢,赵顺青向我一拱手,就出门去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临走时看我的那一眼,神情颇为怪异。
我对罗恒说:“真是对不起,还连累你挨打。”
“没事,我自会叫淮安报仇。只是文亭近日也要小心任台那厮,万万不可自己前去理论。”
我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休息一下吧,淮安不在,有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罗恒微笑点点头,看见我要走,又叫了一声:“文亭。”
我回头看他:“什么事?”
罗恒直直地看着我,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没事,你走吧。只不过人走光了,有些无聊而已,没事,你走吧。”
他想我留下来陪他?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唉,算了吧。我说:“你坐着,我回房拿副棋子过来。” 罗恒大喜点头。
我拿了棋子棋盘回到罗恒房间,他右手伤了,只好用左手执子。他下棋的时候神情专注,倒也没有平时的轻佻表情惹人讨厌。
其实罗恒除了轻佻惹人讨厌,还算是多才多艺的。关夫子常常称赞他,说他如果上京赴考,状元非他莫属。此说虽然夸张,但是目前松山书院的学子里,倒真是没什么人比得上他。
我以前便见识过他的棋艺,知道自己非他对手,便要他让了三子,却仍是他赢。他下到最后一子时,抬头含笑看我。
我泄气,把棋盘一拨,嘟嘴说道:“不下了,总下不过你。”抬头却看见他灼灼的目光,心里不禁又恼,这个人真是,怎么老是这样看我,不陪他了!
他看见我忽然板起面孔,也慢慢收敛了笑容,垂下眼睛,眉宇间有些失意,唉,搞得我心又软了,我是不是对他太过份。
淮安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到傍晚都还没有回来。我去膳房用膳,见罗恒没有来,便吩咐青竹把膳食送到他房间。
我用完膳回房间的时候,顺道到罗恒房间看他伤势如何了。才到门口,看见罗恒用左手拿筷子笨拙地夹菜进口,有时夹了两三次都夹不起来,我看见他滑稽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
他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我,眼里仿似闪过一丝得意,再定神一看,却是欣喜的目光。
我问他:“青竹没给你拿调羹?”
“拿了,但是吃饭喝汤可以用调羹,这个菜还是得用筷子。”说着又用筷子与青菜搏斗。
我忍不住走过去,说:“我来吧。”
我夹起菜往他嘴里送,他先是一愣,然后赶快张开嘴巴来接。喂了他几口,看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就问:“淮安哪去了?”
“回宁州去了。”
啊?那一时半会可回不来,偏偏他又受了伤,可怎么是好,我总不能让青竹来侍候他。
于是我问:“那不如跟保山兄说说,叫王定过来帮一下忙?”
“不用麻烦了,淮安明晚就回来了。”
那还有一天一夜呢。
“真是对不起,累你遭无妄之灾。”我是真心歉疚。
“呵呵,因此能得文亭喂食,我便是断了手,也是值了。”
这厮又来了。我生气地把筷子重重地拍下。
“文亭莫恼,莫恼,我该死,我该死。”说着要打躬作揖,无奈右手却包扎着挂在胸前,动作滑稽。
算了吧,好歹他受伤是因我而起,且不与他计较。我耐着性子喂完他饭,叫青竹来收拾了,便与他道晚安。
“你明日……”
还想我明日再来?
看着他期盼的眼光,虽然不大情愿,我还是说:“那我明儿再来看你吧。”他终是因我而受伤。
第二天中午,侍候他吃完午饭,我有事要去师傅处,便对罗恒说傍晚再来看他。
在崇真寺呆了半个时辰,因惦记着还有篇功课没有做,就向师傅告辞,准备回房写文章。
走进书院,便看见淮安在院子里,我正想上前问他主子如何了,却不小心鞋子嵌进假山旁的石缝,唯有蹲下来用手去拔。
这时候听见青竹出来,和淮安打招呼:“淮安,你从宁州回来了?”
“呃,呃,是。”
青竹哦了一声,又回房去了。我正想起立叫青竹帮忙拔鞋,忽然听见另外一个人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宁州了?明明见你早上在云溪茶庄来的。”
咦,还有这事?我把鞋子拔了出来,却不站起来,还缩了缩身子,让假山遮住我,听淮安怎么说。
只听得淮安说:“呃,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家公子昨日打发我去云溪山庄,还叫我不到今晚不得回来,还要跟人说是回宁州了。因今早听你说我家公子受伤了,于是没听他吩咐急急地赶了回来,刚还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正纳闷呢。”
我听见也很奇怪,罗恒为什么要骗我淮安回宁州了,而且淮安回来照顾他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还要骂他。难道是他故意支开淮安好叫我去侍候他?
哼,肯定是了,我一想到这里就恼火了,亏我刚才还想着他右手不便,要不要替他抄誊文章。
我气冲冲地要去找罗恒兴师问罪,连淮安和我打招呼都没理他。
我来到罗恒房门口,却见房门虚掩,里面有人说话,我顿了一顿,没有推门,走到窗边偷看是谁在里面。
只见罗恒和赵顺青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正在喝茶。只听得赵顺青说:“子建,不是我说你,平时我也不觉得你有龙阳的癖好,那个段文亭,虽然长得标致了些,到底是个男子,怎的为了和他亲近如此大费周章?天下又不是没有好女子。”
罗恒微笑道:“你不知道的。”说完提壶与赵顺青倒茶。
慢着,他怎么是用右手倒的茶?那原本不是受了伤包扎了挂在胸前的么?现在包扎虽然仍在,只是看来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