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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衣服上缺了的衣料又怎么解释,若是你没有去过衍庆宫,蓉妃的手中为什么握的不是别人的衣料,却 偏偏是你月贵人的衣料。”见她低头不语,太后又宽慰她道:“今日有哀家、皇上、荣安公主和皇后在,你 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哀家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月贵人俯身谢恩:“臣妾谢过老佛爷的恩典。”
“先不要着急谢恩,若是说不清楚的话就算太后和皇上饶你一条贱命,那也得问问我荣安公主会不会饶你一 条狗命。蓉妃是我的爱女,她这就着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这个做额娘的一定得为她讨个说法才行,不然 怎么对得起我枉死的女儿。”荣安公主看着跪在自己不远处的月贵人,眼里含着轻蔑和敌对的笑意。
“臣妾这件衣裳的料子当初是蓉妃娘娘亲自赏下的,平时臣妾轻易是绝不敢穿的,只想着有朝一日皇上能来 ……”月贵人说到此处咬出了下唇不再说下去。
“哼!”荣安公主轻蔑的冷哼,慢悠悠道:“奴才就是奴才,整日里只想着狐媚货主的本事,想要学人家邀 宠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魏明领着杨晟铭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杨晟铭走到殿前朝太后和奕渲请安道:“微臣杨晟铭见过皇上、老 佛爷、荣安公主、皇后娘娘。”
待尸体摆放在月贵人的身旁时,月贵人脱口道:“这不是伺候蓉妃娘娘的迎*姑娘吗,她怎么会死了?”
“起来回话吧!”奕渲吩咐了杨晟铭起来回话,又疑惑地问他:“这个宫女是怎么回事?方才你与朕去衍庆 宫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死了呢。”
太后瞥了眼躺在布架上的尸身,又问杨晟铭:“杨大人,你也别再让我们猜哑谜了。快说说这个宫女是怎么 回事,她又与这个案子有什么牵连。”
杨晟铭毕恭毕敬地禀报道:“启禀皇上,老佛爷。今晨在衍庆宫,微臣在皇上的带领下带着小眉和迎*两位 姑娘从蓉妃娘娘的手中找到了一块与月贵人身上袍子相同的杏色布料,迎*姑娘说那是早些时候蓉妃娘娘赏 给月贵人的。皇上疑心布料与蓉妃娘娘之死有关联,便带着微臣前去月贵人的寝宫查看。待皇上等着微臣到 了月贵人的寝宫时,月贵人正穿着一模一样的缎袍前来接驾,皇上照例询问了月贵人几句,月贵人并不否认 。所以皇上便吩咐陈公公带贵人来慈宁宫面见老佛爷,让微臣去衍庆宫带迎*姑娘来与贵人对质。不想,等 微臣赶到衍庆宫的时候,却与宫人们发现迎*姑娘也在房里自缢了。”
“自缢了?”皇后反问杨晟铭。
“回皇后娘娘的话,迎*姑娘确实是在自己的房里自缢了,微臣眼见事态严重所以便不敢怠慢,便命人把迎* 姑娘的尸身抬来慈宁宫请皇上和老佛爷过目。”杨晟铭不急不缓地答话。
荣安公主见他们说了这么久,也忍不出说了句:“这么说,就是死无对证了。”
“回公主的话,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虽然我们知道了衣料是来自月贵人宫里的,但是这并不能确认 就一定是月贵人所为,所以微臣以为此事还有很多的疑点。”
“这杀人的事情都做下了,还有什么疑点不疑点的。”荣安公主打断了杨晟铭的话语,又向太后道:“太后 ,这件事情已经很明了呢。分明就是这个贱婢害死了我的蓉儿,现在又将唯一知情的宫女杀死了,足见这个 贱婢有多狠毒。”荣安公主拔下发间的簪子,夺步跑到月贵人的面前,冷笑道:“她害死我的蓉儿,我便要 你永世不得好死。”尖利的簪子划破了女子最为宝贵的容貌。
“我的脸…我的脸…”撕心裂肺的哭声划破了慈宁宫诡异的气氛。
殷红的血滴子四溅殿中,月贵人痛苦的在殿中哀嚎呼叫,整个白皙的脸颊血肉模糊一片,再也看不出原来的 容貌。
荣安公主的狠毒果然是不一般的,当着太后的面她竟能做出这样逾矩的事情,奕渲震惊之余不由深深感叹荣 安公主在朝堂之上的势力,这一股势力不除,恐怕他下半生便再无宁日可言。
太后见奕渲似在深思,缓缓开口道:“明日便让宫中发丧:蓉妃乌雅氏,于丰德元年入宫侍奉,多年来贤淑 恭俭,对下宽驭,对上恭敬,宫中上下无一不敬之、爱之。蓉妃乌雅氏于丰德九年五月初六偶感风寒不适, 五月初九太医院进汤药,五月初十药石无效,粹于衍庆宫正殿,享年二十五。谥:皙蓉皇贵妃。十日之后以 半后之仪下葬,与先逝的仁惠、悯哲二位皇贵妃同葬泰陵。”语毕,太后瞥了眼容貌尽毁的月贵人:“这个 贱婢忤逆犯上,就交由荣安公主处置吧。哀家罚了,你们都跪安吧。”
“太后……”杨晟铭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被太后制止了。
“都不必说了,跪安吧!”太后不可置否的吩咐殿内的众人,“这事儿就这儿定了,无需再议。常宁,你把 人带回去处置吧。”
第八十章:芥蒂
月贵人被荣安公主和太后等人认定是害死蓉妃的凶手后,依着荣安公主素日处事的原则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的。月贵人被荣安公主毁了容不说,还被带回荣安公主府受尽了各种凌辱,末了才处以车裂之刑。而月贵人 在京中的亲属,男眷被发配宁古塔充军,永世不得回京;女眷没入军中为军妓,毕生受尽凌辱。总之月贵人 死前是受尽折辱,死后也是不得安生的。
而以半后之仪下葬的皙蓉皇贵妃则在十日之后与先逝的仁惠、悯哲二位皇贵妃同葬泰陵妃子园寝,如此风光 的丧仪也算是给全了荣安公主府面子。至此,蓉妃自缢一事才算彻底了结。
宝娟回来跟沐婉芙学舌时已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彼时沐婉芙因产后体虚‘修养’了数十日才能下床行走, 听闻月贵人死的十分惨烈,沐婉芙才稍感宽慰道:“本宫让这个贱人多活了这四年也算是额外的开恩了,早 知自己有今日的下场当初她就不该作孽,如今自己死了不说,还要祸及无辜的家人。”话说到一半,沐婉芙 略微顿了顿才道:“她那样的家人也算不上是无辜,只能算是死有余辜罢了。”
暗夜站在沐婉芙的身侧静静地听着,宝娟则后怕道:“老佛爷自打蓉妃娘娘出事时便怀疑咱们福泰宫,若是 此次没有暗夜姑娘相助,恐怕事情也未必能这么圆满的解决。归根结底,老佛爷还是不相信咱们的。六阿哥 出世也十多天了,老佛爷作为小阿哥的亲祖母,竟然一次也没来看过;小阿哥倒底也是皇上的孩子,老佛爷 就算不看皇上的面子、好歹也要体谅主子产子的一番辛劳也该前来看看皇孙才是。现在这个样子,反倒让主 子在宫中不好做人了。”
“她是后宫之主,什么时候会去体谅别人的辛劳,她的心里永远装着朝廷、装着平衡朝中各股势力的计谋, 装着皇上和皇上的皇位。七额驸是朝中难得的将才,从政以来多次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太后最看重也最忌 惮这样的人才,太后在没有十足的把握铲除这股威胁朝廷的势力时,只会暂时稳住他们。我们当初去慈宁宫 向太后投诚,并且坦言要太后不要再插手蓉妃的事情,所以蓉妃出事后、太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本宫也就不 足为奇了。”沐婉芙说到此处眼中满是忧虑,“太后的心里已经存着芥蒂了,即便本宫再怎么努力去修补也 无济于事,所以太后在朝中和后宫里的势力必须有所削减,否则我们以后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沐婉芙端坐在暖阁的炕上,接过宝娟递过来的蜜乳酪,因天气热了沐婉芙将袖口微微卷起,腕间的玛瑙串珠 很自然的露了出来,沐婉芙下意识地抚上腕间的串珠,深思道:“看来,我们倒可以从仁惠皇贵妃当年的事 情着手,记得太后在看到六阿哥的时候曾说过冤孽两个字,我想惠妃的死绝不是寻常的产后抑郁,其中一定 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暗夜,我要替我暗中彻查所有伺候过惠妃的宫人,我要知道当年是哪些人伺候惠妃的,还有为她诊治的太 医是谁?”沐婉芙眼中含着坚定,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手中甜白釉的瓷碗,“既然太后偏不让我好过,我 也不能再这么隐忍了。”
“是,我一定仔细的查。”暗夜也知道当今太后的狡诈绝不亚于婉华夫人,所以她们必须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否则她们永远都要屈居太后的淫威之下度日,就如同惨死的月贵人一般。纵然知道自己被当作替罪羊找出 来顶罪,也只能乖乖的任人摆布,含恨九泉。
沐婉芙这才放心的饮着碗中的蜜酪,殿外绣鸾来报:“娘娘,乳母抱了六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