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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因为他的亲额娘从中做了手脚,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顾念这些年的母子情分。”
暗夜思忖了片刻也赞同沐婉芙的意思,宝娟亦是含笑不语。
“你们都下去歇着吧,往后的几日必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了,咱们还是早些准备,也好不让这场冷雨淋着 了我们自个儿。”沐婉芙一壁吩咐着宝娟和暗夜二人,一壁搭着宝娟手往床榻边走去。
宝娟与暗夜齐道了是,待服侍了沐婉芙就寝安歇后才带上殿门轻轻地退了出去。
第七十一章:身世
飞霞殿的暖阁里,被奕宓救回来的婉华夫人仍处在昏迷中,她身上的剑伤十分的严重,而且伤口处所流出的 红褐色浊血已转变为碧青色的浊血。
如意和阿奴见此情形都十分的担忧,奕宓则不停的用清水替她擦拭伤口、并用止血散替她止血,“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让昏迷的人终于有些意识了,然而模糊的视线里,呈现的却是德昕年轻时的样貌。
“是你……居然是你……”婉华夫人更加剧烈的咳着。
见她终于恢复了意识,奕宓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你终于醒了,我这就让她们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婉华夫人一把抓住了奕宓的手,怨毒看着那张她痛恨、厌恶的脸道:“我才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你我争斗了 那么多年,你怎会这么好心的对我。”语毕,奕宓已被她狠狠的推开了。
阿奴见床上的人对她的主子如此僭越放肆,不由呵斥道:“你这个老奴婢真是不识好歹呢,我家公主好心好 意带你回来,还亲自给你清洗伤口、上药止血,没想到你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我说,就得让慎刑 司的板子好好的伺候你、你才会舒坦。”
“阿奴,不得放肆。”奕宓淡淡地吩咐替自己不平的阿奴。
阿奴有些泄气地跺足,婉华夫人垂死的眼中忽然闪过明亮的神色。暗夜在剑上摸了夺命散,即便此刻暂时止 住了血,三日之后她也是必死无疑的。幸得老天开眼,让她被德昕的女儿救下,既然德昕不让自己有活路, 那她也绝不会让她余生过得安稳。
“你是惠儿?”婉华夫人只在那沉吟的一刹那,双眸便蓄满了盈盈泪光。
奕宓听她这样称呼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一个被她救起的奴婢怎会这样称呼自己,难道她与自己还有什么 渊源吗?
“放肆,我家公主的名号岂容你这般随意呼喊。”如意身为一宫的掌事姑姑,听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这样称呼 奕宓,亦拿出了掌事姑姑该有的气度呵斥她道。
婉华夫人瞪了如意一眼,清晰道:“放肆的应该是你才对。”婉华夫人抬起枯槁的双手缓缓摘下了镂金面具 。
被大火灼伤的面容再次呈现在奕宓等人的面前,阿奴到底胆子小,吓得连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如意在宫中 当差多年,亦是深受太后的信任才会被调来飞霞殿照顾奕宓的饮食起居,透过这残缺的半张脸,她下意识脱 口而出,“您是先帝的……”然而话说到了一半,如意却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奕宓狐疑地看向欲言又止的她们,“姑姑,为什么你只说一半便不说了,到底她是皇阿玛的什么人?难道她 是前朝的太妃、太嫔?”
“奴婢不敢妄言。”如意毕恭毕敬地说道。
婉华夫人见她如此不免冷笑,复又看向奕宓:“你可曾见过自己的生母,太后有没有对你提起过你生母的往 事。”
奕宓思忖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皇额娘说我额娘在生下我的那日便撒手人寰了,而且额娘生前心性 淡泊,甚少留下画像,所以我才从未见过她的画像和遗物。”见她这么问,奕宓疑惑地看向她,“难道有什 么不妥?”
“德昕果然善弄权术:昔年在后宫和朝堂之上便是如此,现如今连教育子女亦是如此,她可真是个好母亲啊 !”婉华夫人气愤地怒骂着,“你还记自己的生母是谁?”
“怎会不记得。我额娘是先帝的婉华夫人,皇额娘告诉我,额娘身前与她情同姐妹,所以皇额娘才会在额娘 走后将我抱回宫里悉心照料。”奕宓的满含感激之情地说着,“皇额娘对我的恩情我永世也不敢忘记,今生 必定好好的孝顺她。”
“哼。”婉华夫人听后冷哼了一声,“这样的恩情必定是永世不能忘的了。她害的我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却 还对她感恩戴德,看来她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呢。”
奕宓诧异地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妇人,“你是说,你便是先帝的婉华夫人,我的……”
“不会的,皇额娘绝不会骗我的,一定是你撒谎。”奕宓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根本无法接受,在她的记忆里 :太后一直是位慈爱的母亲,就算她与皇兄一起生病,太后只会交代嬷嬷们照顾高烧的皇兄,却会寸步不离 的守着她。
奕宓的双眼含着泪水,辩道:“皇额娘对我那么好,她怎么可能是害死我额娘的凶手,肯定是你记错了。”
“若不是她愧对我们母女,你以为她会这么好嘛!”婉华夫人很快便否定了奕宓所说的一切,“我只问你一 句,德昕有没有告诉你,你亲生母亲的忌日?或是带你一起拜祭她?”
记忆中,太后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但凡是她喜欢的,太后必定会达成她的心愿。然后却甚少提及她的生 母,即便她主动问起,太后总是抚摸着她的鬓发,略微伤感道:“你额娘去的早,在哀家眼里你就如同哀家 的亲生女儿一般,只要哀家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便不会让人欺负你。”
见奕宓还在迟疑,婉华夫人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怎会把自己恶行告诉你。想当年我与她同时有 孕,先帝素来对我宠爱有加,她的眼里向来容不下沙子,又岂会容下我日后与她平起平坐。若不是我们母女 福大命大,恐怕早就惨死她手中了。”
“你仔细的想想,若真如她所说我与她是好姐妹,那她为什么不带上你去拜祭我,又为何甚少在你面前提及 我这个生母。”见奕宓的眸中已有三分坚定,婉华夫人又道:“究其原因,也只能说是她害的我们母女分别 了这么些年,是她对不起我们母女才对。”
“那你的伤?”奕宓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婉华夫人轻轻抚上自己早已扭曲的面容,“当年我生下你的时候,她便存了杀我的决心。所以买通了给我接 生的嬷嬷和我的近身侍婢,她们趁我产后体虚之时故意将宫中门窗紧闭封死,又扔了烛火进殿,为的就是将 我活活烧死。”一滴干涸的泪珠顺着她的眼窝滑下,“我费尽了力气砸开窗子逃了出去,容貌毁了、腿也残 了。我侥幸保住了性命,往后的日子我便躲在乐寿堂里,只希望时不时的能见上你一面便知足了。谁料,竟 有人给德昕通风报信,说我还活着。德昕怎会让人知道她的恶性,所以便暗中派杀手追杀我,若不是……”
“额娘……”奕宓紧拥着婉华夫人唤道。
婉华夫人的手生硬的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摆放才好,“好孩子,额娘这些年也十分的挂念你。”此的婉华夫 人必须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反正她也是将死之人,若能在此时离间她们母女的情分,如此也不失为一条好 计谋。
“额娘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白白的受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磨难,我是您的女儿,我有责任为你洗刷冤屈。” 奕宓的眼中满是坚定的神色,“即便皇额娘曾对我有恩,若那些事情真是她做下的,我也绝不肯轻易罢休的 。”
“惠儿,不要啊。”婉华夫人唤住了奕宓,语重心长道:“额娘将这些事情告诉你并不是让你找她报仇,额 娘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你知道吗?冤冤相报何时了,额娘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已是老天爷给予我们最大 的恩典了,你万不可让仇恨蒙蔽了双眼知道吗?”
“额娘,您能忘记,而我却不能。正因为她曾有恩于我,所以我更要问个清楚明白,她对我到底是真情还是 赎罪,我不能将一个害死我亲生母亲的女人认作我的恩人。”奕宓亦是不肯就此罢休,吩咐殿内的如意和阿 奴,“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我额娘,我这就去慈宁宫问个清楚明白。”
如意见奕宓这么冲到,便劝道:“公主,您怎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否定太后对您所作的一切呢。奴婢恳请您三 思而后行呀。”
“谁敢拦我,便以忤逆犯上之罪论处。”奕宓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如意和阿奴的脸上皆闪过担忧的神色,只有床上躺着的婉华夫人一人暗暗的窃喜,窃喜她的阴谋终于得逞。
如意眼角的余光读出了婉华夫人的得意和窃喜,在与阿奴同时走出暖阁之时,如意故意道:“既然公主让咱 们留下来照顾婉华夫人,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