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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松仁,轻 笑着:“你多虑了。依着本宫素日里对她禧贵人的了解,她决不是一个心甘情愿受此侮辱的人,只是还没有 触动她那颗濒死之心的事情罢了。”用了些,锦妃缓缓放下了瓷碗,继续说:“禧贵人失势,宫里的蓉妃娘 娘都这般的耐不住性子每日变法儿的羞辱她,相信康王府里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善辈。等着吧,康王府那边一 定会为咱们带来好消息的。”
正当锦妃与巧儿交谈之时,乳母将刚刚喂完奶的四阿哥照例抱到了延福宫,锦妃忙迎了上去,接过乳母手中 的四阿哥,一脸的慈爱:“小东西,你可是让额娘想死了呢。”接过了四阿哥,锦妃露出初为人母的喜悦与 激动,小心翼翼地哄着怀里粉嘟嘟的小人儿。
“回禀锦妃娘娘,小阿哥寝食康泰,且长的囫囵周正,日后必定是个多幅多禄的孩子。”乳母在锦妃身旁夸 着四阿哥。
锦妃见乳母这般夸奖四阿哥,忽然转身将孩子交给了巧儿,淡淡瞥了眼那乳母,“你很会说话。”
那乳母也察觉出了锦妃言语间的不寻常,忙请罪道:“奴婢有罪,奴婢不该在娘娘面前多言,还望娘娘恕罪 。”
巧儿抱了四阿哥进了暖阁哄弄,锦妃走到宝座上坐了下来,和声问:“本宫记得,你在伺候四阿哥之前应该 也伺候过二阿哥吧!”
乳母见锦妃的语气稍有些缓和,方才答话说:“承蒙娘娘还费心记得奴婢从前的差事,奴婢多得皇上与娘娘 的恩典,这才有幸能照看四阿哥的寝食。只是二阿哥先前在娘胎里受了些寒气,身子骨要比四阿哥娇弱些; 娘娘所怀四阿哥之时,饮食起居皆得宫中上下悉心照料,所以四阿哥的底子也比二阿哥要强许多。”
锦妃听着乳母的话语,饮了口茶继续问:“说了这么些,本宫这里还有句定要紧的话想要问问你。”
“娘娘尽管问便是,奴婢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乳母毕恭毕敬地说。
“本宫记得禧贵人落胎那日,本宫好像是秘密派你前去乐寿堂为她接生,听另一位接生的嬷嬷说:若是禧贵 人顺利的产下的孩子,日后的位次也绝不会在我们母子之下。”锦妃漫不经心地玩弄这衣袖上金线绣的芙蓉 。
乳母见锦妃都问到了这个份儿上,唯唯诺诺地面露难色,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啊…啊…”暖阁内传出了四阿哥的啼哭声,“乖啊,不哭……不哭。等额娘与奶娘说完话,咱们就有奶吃 了。乖啊……”巧儿轻声地哄着啼哭不止的四阿哥。
锦妃微微侧身看了眼暖阁,淡淡道:“本宫记得你照顾四阿哥也有段时日了,本宫这个做额娘的听见孩儿的 哭声自然也是十分的不忍,更何况你这个乳母呢。”见巧儿抱着四阿哥在暖阁来回走动,锦妃又接着说:“ 这京城各王府、贝勒府以及宫中的奶娘数不胜数,没有你这个奶娘照顾四阿哥,本宫一样可以请老佛爷皇后 娘娘重新为四阿哥挑选疼爱他的奶娘。”
“锦妃娘娘不要啊…不要啊…”乳母一听锦妃不要她照顾四阿哥,顿时慌了神,连连恳求着锦妃。见锦妃依 旧面无表情,那乳母忙说出了实情,“那日禧贵人被人强灌下了堕胎药,孩子在贵人的腹中已经四个多月了 ,而且基本成形;若是生下来,只怕四阿哥…四阿哥又得多位弟弟了。”那乳母说完,头垂得极低。
“快将四阿哥抱给乳母,让乳母带下去喂奶吧。若是再这样哭下去,孩子定会哭得岔了气儿。”要出了自己 想知道的答案,锦妃便吩咐巧儿把四阿哥抱给乳母。
那乳母感恩戴德的朝锦妃叩拜着:“奴婢谢过娘娘的恩典,奴婢谢过娘娘的恩典。”
“好好的照顾四阿哥,娘娘自然亏待不了你的。”巧儿将四阿哥交给乳母时,仍不忘叮嘱了乳母一句。
“是,奴婢一定谨记娘娘与巧儿姑娘的话。”乳母唯唯诺诺地应了话,方才小心翼翼地抱了四阿哥下去喂奶 。
待乳母抱着四阿哥离开后,巧儿扶了锦妃进了暖阁,“主子明知道这乳母曹李氏从前是二阿哥的乳母,况且 珍妃娘娘一直都懂得为自己与二阿哥筹谋。若是您生的是位格格或许对那位还构不成什么威胁,可如今四阿 哥的正是从前二阿哥的乳母,保不准她们那伙人不会因为将来立储的问题而迁怒于四阿哥。娘娘还是小心的 好。”
“珍妃虽然有些心计,懂得为自己谋算,但本宫也有十足的把握。再怎么说本宫也是老佛爷的人,仁惠皇贵 妃的妹妹,就连宫中最得势的淳妃与蓉妃都要忌惮我三分,她一个小小的珍妃算得了什么。”锦妃根本就没 把珍妃放在眼里。
“可是人心隔肚皮,咱们不得不防呀。”巧儿叮嘱着锦妃。
锦妃往螭龙纹的香炉内添了把金合欢,取下了支银质的耳挖簪子拨弄着香炉内的香料,“珍妃的母家也有几 名朝廷上的要员,不过都只是在职的文官而已,不足为虑。就算老佛爷真的有心拉拢珍妃的话,二阿哥又是 个病秧子身体,日后也只会给个世袭的亲王之位让他做做,他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珍妃就更是。老佛爷 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锦妃的语气甚为笃定。
“主子高明!”见自己的主子如此信心满满,巧儿这才想起了一件令她颇为不解的事情,缓缓开口说:“只 是,奴婢这里还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
“你说。”锦妃吩咐巧儿道。
“主子现下已经平安的诞下了四阿哥,眼下也可谓是母凭子贵,而且禧贵人现在已经失了势。按理说,禧贵 人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对咱们最有利的,为什么您还冒着被老佛爷发现的危险私下里偷偷的帮禧贵人呢?”巧 儿将近来一直藏在心底的事情都一一的说出来了。
锦妃忽然停顿了下,淡淡地笑了笑,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才为巧儿解开了疑虑:“很多事情都不可以只看表面 的。康王虽说没有手握重兵,但朝中一些手握重兵的都统有不少人都是他曾经的部下,万一康王哪日动了不 该动的念头,相信对朝中上下来说也是不小的震动。老佛爷向来擅弄权术,就算不想禧贵人有朝一日成为仁 惠皇贵妃之二,也会顾念康王与众位都统的面子上而网开一面。”说到此处,锦妃紧握双手,身子不可抑制 地颤抖发狠道:“每当我看见禧贵人那张与姐姐相似的面容,就忍不住会想起我的好姑母、当今的皇太后对 我们姐妹做过的所有事。她为了自己昔日所犯的罪行不暴怒,竟然对姐姐做出那样令人发指的事情,我一定 会将她的所有罪行公之于众。让皇上知道,一直口口声声说爱他的额娘曾经怎么害死他最挚爱的女人。”
“主子,您别难过了。”见锦妃如此的激动,巧儿从旁好言劝慰道。
锦妃轻轻地拍了拍巧儿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随即吩咐她:“用罢夜膳,随本宫去趟乐寿堂。”
“是!”巧儿应了是,便也下去准备了。
夏日的夜空凡星点点,芬芳的花香在寂静的夜空中浮动着,迎面扑来的夜风都带着让人燥热的气息,抬辇的 轿夫们脚步轻盈而有力,锦妃稳稳当当的坐在舆辇上闭目养神。
因乐寿堂的位置偏僻,锦妃一行人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到乐寿堂外。因锦妃是秘密前来探望沐婉芙,所以行 事也是十分的小心。麻四知道锦妃等人要来,早早的便在乐寿堂外等候了,见锦妃的舆辇一到,便迎了上去 ,行了个双安道:“奴才恭请锦妃娘娘夜安,娘娘吉祥。”
锦妃扶着巧儿的手款步走下了舆辇,问:“你近来照料禧贵人辛苦了,本宫会记得你这份儿好的。不知禧贵 人最近的精神怎么样了?”
“娘娘严重了,奴才哪儿敢在您面前邀功啊。况且娘娘您都这么宅心仁厚肯照顾贵人,奴才本就贱命一条, 承蒙娘娘不嫌气奴才蠢笨,这才让奴才有服侍贵人的机会。奴才定当尽心尽力的照顾贵人才是。”麻四先客 气地谢过了锦妃的大恩大德,这才道出了沐婉芙的近况,“自贵人被毁容后,精神头儿远不如从前,每日里 坐在角落里一个字也不吐,多半是伤心欲绝了吧。”
问过了沐婉芙的近况,锦妃扶着巧儿,麻四则在前面引路。因过了酉时,乐寿堂空旷的院子里倒也没几个疯 言疯语的女人,麻四引着锦妃等人到了自己所住的配殿,“娘娘,您先稍坐片刻,奴才这就去请贵人过来。 ”
锦妃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待麻四出了殿,巧儿取出了帕子擦了擦凳子,“主子,您坐下歇歇。”
一刻钟后,麻四领着有伤在身的沐婉芙来到了偏殿,锦妃无意间瞥见了沐婉芙的容貌后先是一惊,而她身后 的巧儿亦是一脸的惊诧。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