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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阿奴见那人对奕宓如此冒犯,一时也按耐不住怒火,与那肥婆对吼了一声。
奕宓冷笑了笑,看定那正房夫人,挑衅地说:“我说姐姐,你这又是为的什么了,咱们都是女人、又共侍一 夫,按理说应该要相互帮助、情同姐妹才是呀。”
“少在老娘面前套近乎,这才刚进门就如此的嚣张,日后还了得,今日我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见奕宓如 此践踏自己的愤怒,那肥婆终究也耐不住性子了,一个饿虎扑羊就想冲上来痛打奕宓;只刚走到半路,脸上 就不如刚刚那般神气了,“你…你…这小妖精,倒底使的什么妖法啊……”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对付你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妖法吗?”奕宓牢牢的抓住了那肥婆的手,包括阿奴以及被那肥婆刚刚修理的 小厮眼睛都瞪得如铜铃一般。
刚刚躲在阁楼上的几名女子见情势被奕宓给扭转了,无不对这个刚进门的‘九姨太’刮目相看,“快看呀, 连夫人都被她给制住了,这下咱们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对呀对呀,咱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到了头。”另外两人也都站了出来,欢喜地说着。
那肥婆终于忍不住了,连连求饶道:“女王饶命啊,女王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还是老话说的对:物以类聚,果不其然!你与你那夫婿果然是同一路的人,今日我若是不好好的收拾你一 番,你怎么知晓世上还有什么礼法可言。”奕宓见她连连求饶,也怕此次饶过了她、倒时候她再来个鲤鱼打 挺儿什么的,再拿阁楼上那些个无辜的女子们撒气,便也趁势吓了吓她。
“姑奶奶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夫君又是这样一个人,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那苦命的 孩子可怎么活啊!”那肥婆见奕宓像是真的动了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像奕宓哭诉着。
奕宓从小就没了生母,虽说太后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但养母与生母的情分终究是有些不同的,一时也动了恻 隐之心,松开了那肥婆的手腕,“罢了罢了,若不是看在你还有孩子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如此轻易的饶过你, 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姑奶奶开恩…谢谢姑奶奶开恩啊…”那肥婆感恩戴德地朝奕宓叩拜着。
奕宓这才带着阿奴重新拾起了盖头,命令那名小厮:“快带我去厢房歇息吧,本姑奶奶这会儿子可是累得紧 了。”
“是!九姨太,您这边请。”那小厮嘴巴甜的不行,领着奕宓往后院上等的厢房去了。
当奕宓转身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风声,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刚刚还跪在地下求饶的肥婆扑了个空,成大 字状扑倒在地。
楼上的几名女子见如此凶悍的正室把自己个儿弄得如此灰头土脸的,一个个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我家小姐宅心仁厚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这刁妇却如此的歹毒,你简直枉为人母。”阿奴终于忍无可忍,率 先替奕宓出着气。
阁楼上的几名妇人平日里没少受到这大老婆的欺负,见今日有人替自己出了口气,也不再袖手旁观、都一涌 下了阁楼,加入阿奴的行列中。
那肥婆何时受过这么多人的欺负,平时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现在真可谓是现世报。
“别打了,别打了。”那肥婆苦苦的哀求着。然后奕宓这次根本就不予以理会,唤了阿奴到身边,“走吧, 这里的残局几位姐姐们自然会收拾的,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
那小厮临走时还不忘踩了那肥婆一脚,领着奕宓与阿奴往厢房歇息去了。待奕宓到了布置雅致的厢房时,前 院还是传来了像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想来那大老婆也被一帮子小妾们修理的不轻。
小厮将奕宓安顿好后,又下去备了些茶点端进了厢房:“九姨太,这是我让厨子给您准备的几样点心,您尝 尝合不合您的胃口。您今日可是为我们大家伙出了口恶气呢。”
奕宓打量着厢房内的摆设,虽说这屋子不及宫内的飞霞殿富丽堂皇,但与寻常人家的房子相比却是无法相比 的,想这王氏父子定是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你家少爷今个儿娶九姨太,不知少爷的舅舅应天府的知府大人届时会不会出席我们的喜宴?”奕宓端起了 茶盏悠闲地问那小厮。
那小厮暗暗思忖了片刻,讨巧地答了话:“舅姥爷要是知道我家少爷娶了您这样能干的好姨太太,怕是追着 风儿都要赶来吃喜酒呢。”
奕宓听后放下手中的茶盏,吩咐那小厮,“去告诉你家少爷,今儿要是不请舅姥爷过来吃酒,这亲我就不成 了。你让他自个儿掂量着办吧,倒底是请还是不请。”
“是是是,小的这就将九姨太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少爷。”那小厮领了命,便也退下办差去了。
待那名小厮走后,阿奴这才坐到了奕宓的身边,好奇地问:“公主,您什么时候练了这么好的身手啊,怎么 奴婢不知道呢。”
奕宓听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回了她一句:“若是什么事儿都要你知道了,那我还怎么做你的主子啊。”
用了些茶点,奕宓便带着阿奴在厢房内布置着机关,准备待会儿将那王公子先给绑了,倒时候再收拾那一对 贪得无厌的知府和王保长。
酉时,前院便热闹了起来,奕宓吩咐阿碧随时准备动手。果然,那好色的王公子终于按耐不住,欲火焚身的 来到了奕宓的房外,“小娘子,相公我疼你来了。”
奕宓与阿奴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纷纷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奕宓又捏着嗓子接着话:“哎呦,你急个什么劲儿 啊,人家早晚还不都是你的人嘛,讨厌!!”
听着奕宓嗲声嗲气的话语,门外之人更是酥麻到骨子里去了,“啧啧啧,你这勾人的小娘们儿今儿你要是让 相公我舒坦了,我保准什么都答应了,这个家姑且也交给你打理了。”
“那大姐怎么办呀!她可是你你明媒正娶的大老婆啊,我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哪敢在这个家里造次啊。”奕 宓故意套他的话,面上却还装的十分不乐意。
“甭跟我提那个凶女人,她哪儿及得上你的温柔妩媚啊;别再考验我的耐心了,快些让我进房去吧。”门外 的王公子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不料推开门之后却来了个嘴啃泥,让奕宓照着事先设计好的给来了个五花大 绑。
“这是干什么呀,怎么把我绑了起来啊。”那王公子见奕宓将自己给绑了起来先是有些不乐意了,随即又坏 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老实,定是想玩些新的花样,快点快点,你相公我可是等不急了呢,先让 我亲一个再说。”
阿奴将一个棉布塞入了那王公子的口中,不屑地道了句:“我呸!就你这德性,还敢自称是我家小姐的相公 ,你也不瞧瞧自己个儿配吗?”
那王公子见阿奴跟自己玩起了真格的,一时也急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知道说个什么。
“别在这儿跟我说,等我收拾完你爹和你的舅舅,倒时候你们甥舅就去吏部的大狱里跟堂官说去吧!”奕宓 头也不回,带着阿奴往前院去了,只留了跟粽子似的王公子在厢房内做着无谓的叫唤。
因王家娶姨太太,并未像正是娶亲那样大摆筵席,只是请了府里的近亲吃个便饭。当奕宓带着阿奴到偏厅时 ,两名中年男子正由家丁们伺候着吃酒,“来,大舅哥,我敬你一杯。”其中一名略显富态的男子客气地对 另一名男子道。
“你们谁是应天府的知府?”奕宓冲了出来,走到厅内毫不客气地质问他们二人。
“哪儿来的奴婢,竟敢如此的放肆。”那富态的中年男子喝道。
另一名文绉绉的瘦老头却示意他不必如此,语气平和地问:“敢问这位姑娘是?如若是有什么案子需要本官 来段,明日清早去衙门击鼓鸣冤便是,现在是本官的亲外甥娶妾之喜,恕本官不能依着姑娘的意思来办了。 ”
奕宓也不屑与厅内的二人多言,从袖中取了快腰牌出来,往他们眼前一亮:“知府大人,您是本朝从四品的 京官,应该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纯金打造的腰牌上赫然写着一个宏子,此乃当今皇帝之六弟荣亲王的腰牌,乃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大小臣 工见牌如见圣上,那知府忙跪了下来,行礼道:“下官吴国喜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难得您吴大人还认得荣亲王的腰牌,我还以为这应天府就您知府大人一人独大了。你自己收受贿赂也就罢 了,你的亲外甥不但横行乡里,今日居然还公然到乐平镇外的渔村强抢良家妇女,你可知罪?”奕宓面对眼 前的吴国喜可是毫不含糊,厉声呵斥他们。
吴国喜知晓定又是他们父子二人闯的货,不悦地瞥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