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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发现家中没有粮食了?”阿碧忍不住自言自语反问自己。
与其在此多想倒不如前去看个究竟,阿碧也不再多想,又跟随杨晟铭急促的步子在集市上穿梭起来,最终停 在一家店铺门前。
“当铺!!”阿碧也不便再跟进去了,只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等着杨晟铭出来后再进去问个究竟。
“这位爷,是当东西还是赎东西啊?”坐在高柜上的账房先生客气地问着来人。
杨晟铭去怀中取出了羊脂玉的并蒂莲玉佩,闭着眼睛将东西递给了账房,有些颤抖地问:“这个…这个能当 多少钱…”
“哟,敢情这位爷是头一次来咱们顺丰当铺吧!”账房再次客气地与杨晟铭寒暄着,随即接过了杨晟铭踢过 来的玉佩,放在手里掂了掂,“上等的羊脂玉佩!请恕在下眼拙,这玉佩本该是一对儿的吧;这只是其中的 一半,凑成一对的话应该是百年好合的寓意。敢问公子,在下猜的可对?”
杨晟铭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掌柜的能出多少银两,在下家中实在是急着用银子,不得以才变卖心 爱之物。”
“来这儿的人都这位说,保不准儿你也是在哪个赌坊里输了救命的银子。得了,旁人我只给十两,今儿就破 回规矩,给十二两吧!”账房先生的话语似乎做了极大的让步。
杨晟铭左右思忖了片刻,这家里四处等着用银子,不但要买粮食、还要还朱大叔昨日替他们垫付的银子。这 零零散散的用下来,怕是也所剩无几了,“不知掌柜的是否还能再多给些,只因在下家中却是等着银子下锅 ,还望掌柜的高抬贵手才是。”
“高抬贵手?”掌柜的撂下了手中的笔,露出了商人的本来面目,“我要是高抬贵手了,那这铺子里的大大 小小的伙计们还吃什么、喝什么去,难不成叫我们喝西北风去啊!”说罢,不耐烦的挥着手,“若是险我顺 丰当铺的银子低了,大可以去别家巡巡价再来,看有没有出比我们铺子里更高的价了。”
杨晟铭见账房的管事有些怒了,便也赔礼道:“掌柜的怕是误会在下的意思了。既然掌柜的如此爽直,那便 照掌柜的意思去办就是,在下一定感念掌柜的您这份儿好才是。”
见杨晟铭的终于松了口,掌柜连忙写下了当票递给了杨晟铭,叮嘱他:“三月之内,可原价赎回;若过了时 日,可就按着世价涨三倍了,此据为证。”
“多谢掌柜的。”收好了银子,杨晟铭又一次朝账房道了谢才走出了当铺,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他们今生 的缘分,注定是断了的吧!
见杨晟铭出来后,阿碧连忙往里躲了躲,这才知晓他来当铺的用意,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想必就是那块玉 佩了。
杨晟铭拿了银子后,先朝米铺子去了。待他走远后,阿碧才进了当铺。
掌柜的正用放大镜仔细地瞧着手里的玉佩,嘴里振振有词的说:“今个儿真算是遇着了财神爷了,一转手再 卖出去至少得五十两。”
阿碧进门就认真了那人手上的玉佩,见那人正沾沾自喜地美着了倒也不急着收拾他,只学着他的话重复道: “翻了好几倍,您高兴吗?”
“那是当然的!”掌柜的爽快的答着话,随即才意识到铺子里来了新的客人:一个身着墨绿色衣衫的小姑娘 ,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掌柜的忙收起了玉佩,故意咳了两声才问:“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倒不敢,只是过来取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阿碧的语气有些不屑。
“可有当票?”那掌柜的客气地问道。
阿碧指了指他手里的玉佩:“我要的东西就在大掌柜您的手里,方才那位来当东西的公子跟您说的话儿我可 是全听见了,您这分明就是压价嘛!这么好的东西您刚刚说转手最少都能卖个五十两,可那个公子分明拿出 去的就是十二两银子,你这不是压榨是什么。”
自知理亏的掌柜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阿碧看,骂骂咧咧说:“那儿来的野丫头,竟敢在我这撒野,你要 是再不走、我可就要人了!”
“那感情好啊!我这就给您叫人去,我倒要让乐平镇的父老乡亲们瞧瞧,你们顺丰当铺是如何欺压我们百姓 的。”阿碧也不含糊,边说边往里间走去。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到底想怎么着啊!”那掌柜的被阿碧应是揪了出来,一时间也明白这丫头分明是来 搅局的。
“简单,把玉佩还给我,另外再补二十两银子给我。”阿碧直白地说出来自己此来的目的。
那掌柜的连忙挣开了,直摇头说:“我顺丰当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再说我也做不了这个主不是。”
“成!既然掌柜先生不想跟我私下了了此事,我倒也没什么,只是你的东家若知道了你从中提回扣的话不知 道会不会……”阿碧也只能使出了杀手锏来威胁他。
一听说自己的东家,那人立马就急了,连忙拉住了阿碧,“罢了罢了,就依着姑娘的意思办,就算我为自己 的祖孙积点德吧!”
阿碧见他答应了此事,浅浅地笑了笑,才随了那人去取了银子。那掌柜的一脸的哭相,分明是遇上了自己的 克星,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阿碧见那人有此贪心想来也是家中有高堂需要奉养,拿回了玉佩与银子后便也动了恻隐之心,随即将一直佩 戴的琥珀石取下放在了那掌柜的手里,“我虽说不是有心坏了你的生意,却也不忍心看到你这副样子。这个 虽然值不了多个银子,却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就算是那二十两银子的物件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当 铺。
那掌柜的对阿碧的行为倒是十分的意外,感恩道德的送了阿碧出铺子,“姑娘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啊,欢 迎下次再来!”
阿碧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银子,看了看人头攒动的集市:不管如何困难,她都要为她的杨大哥赎回他娘亲送给 他的玉佩,就算是当掉娘亲送给她唯一的琥珀石也再所不惜,攥紧了银子才沿着原路先回去了。
杨晟铭用当了玉佩的银子买了些粮食、蔬菜什么的,又去烟叶铺子买了些上等的烟丝,路过首饰铺子的时候 选了支银簪子以感谢阿碧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待一切都买完后,杨晟铭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未免 让阿碧担心所以便沿着原路回去了。
阿碧回去后,将玉佩重新放入了锦帕内,坐在院子里静等着杨晟铭这位正主儿回来。
巳时,杨晟铭提着满载而归的东西走进了院子,一进门便吆喝了起来,“阿碧,快过来看看,看看我都给你 带什么好东西了。”
原以为阿碧会伙房做饭,没想到她却一反常态的坐在院子里,杨晟铭面上的笑容忽然间显得有些尴尬,“今 儿我在路上碰着了从前的一个熟人,你猜猜看,你杨大哥我都遇上什么好事了。”杨晟铭只自顾自的说着, 全然没有发现阿碧面上的变化。
“是嘛!那人是谁啊?”阿碧也不便搅了他的劲儿头,面无表情地反问她。
“是我从前的的老乡,正巧来了乐平镇谈买卖,还是他先认出我的了。”杨晟铭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了起 来,当他转身时发现阿碧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连忙取出了银簪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个是送你的 ,他得知你这段日子一直悉心的照料我,所以特地选了支簪子让我送给你,还说让你千万要收下才是。”
“刚巧,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阿碧淡淡地说着,随即取出了锦帕小心的打开了递到了杨晟铭的面前。
杨晟铭面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刚刚的振振有词突然哑口无言了,“我阿爹再穷,也不至于让你变卖了自己 娘亲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好好收着。”说完,将玉佩与银子同时放入了杨晟铭的手心里,“那个掌柜说你 的玉佩不止那么点银子,所以才让我把银子带回来补给你。”将东西交给杨晟铭后,阿碧拿走了杨晟铭手里 的簪子,“簪子选的还不错,多谢了。”
杨晟铭看着手里的玉佩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阿碧赎回的并不只是一块玉佩,而是一片他偿还不 了情意。
见了杨晟铭看到玉佩后的傻样儿,阿碧忍不住在伙房内偷偷的笑了起来,还自言自语道:傻瓜,我并不是想 让你如何如何的感谢我,只希望你能早日明白我的心意便是。然后将杨晟铭送她的发簪小心翼翼地包好收了 起来。
杨晟铭走进了伙房,看着满脸欢喜的阿碧,解释说:“今日我看见米缸……”
“杨大哥,我明白的。”阿碧打断了他的话语,略带歉意地对他说:“其实要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才对。我知 道你是想帮阿爹分担,但不管怎样我也绝不能让你当掉这块玉佩,因为我知道这块玉佩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