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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今的意思是,这几件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为之?”司徒眼中现出几丝疑虑,开口说道:“我记得今年秋收时安阳闹了一场蝗灾,导致粮食大量减产、有些农户家甚至颗粒无收,圣上得知后,体恤百姓不仅免收封阳今年的税银,还早已颁旨从江南粮仓内调运了足够的粮食到安阳城事先备给百姓过冬,按理说这粮食都应该分发到百姓的家中了,可如今这临近年关了,怎么会突然闹起饥荒?”
南宫颔首,“只有一个可能,这运粮的过程中有人暗中做了手脚,那些粮食并没有如数的发放给百姓,许多百姓们因为食不果腹、哀鸿遍野,这才背井离乡来到宁都城,一是为了向朝廷讨个说法,二是宁都城内富足安定”。
“砚今认为这大批的粮食是沈傲天暗中指派人调运走的?”
“我实在想不到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对这批粮食有这么大的兴趣,他若是要发病,自是少不了充足的粮草”。
“他这一招倒是一石二鸟,不仅暗地里给自己争取到粮草,又给皇上招来这难解的民怨,皇上估计现在正在为这皇城内的难民头痛呢!”
“何止二鸟,这第三鸟,越难道还没看出来吗?那安阳城内四起的瘟疫可并非凭空就来的。”
“怎么可能?”司徒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灾荒之所爆发疫情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他手段再卑劣,应该也不会拿那么多人的命当赌注吧?”
“起初我也同越一样的想法,可我刚刚突然想到一点,越可能有所不知,瘟疫乃夫天行时异之病也,亦本为气不和之疾,‘孟春行秋令,季夏行秋令,仲夏行秋令,疫疠为灾’,上干天和,则民多疾疫。而越你也知晓,今年秋冬季时温皆无异样,安阳之灾也是蝗虫引起而绝非水旱之灾。若不是人为,又怎会无故产生瘟疫呢?如今这安阳城门紧封,逃荒来宁都的难民流离失所同时,也饱受失去了至情的痛苦,早晨民愤异常,又加上前些天那首预示‘晏即亡矣’的藏头诗,百姓们怕是想不联想到一起都难,宁都城的百姓恐怕已是人心惶惶了”。
“想必此刻的安阳城已经尸骸遍野,变成一座死城了吧!”在饱受着饥饿和疾病的双重折磨下,那些薄弱的身躯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司徒越听着南宫砚今的分析,长叹了一声,那个人,不惜牺牲整座城池的人命,只为了激起民怒,值得吗?那身看似华贵的龙袍真的就那么吸引人吗?
十九、刺激治疗
更新时间2010…11…15 14:08:16 字数:2015
同样的幽幽的叹息,南宫砚今抬头望着那如经墨洗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茫然,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他有些束手无措了,但眼下的情况又怎么会允许他如此?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了。
“咦?你们来看月儿啦!”欢快的声音稚嫩而甜美,偏偏声音的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是啊!娘亲怎么不荡秋千了?”南宫砚今露出迷人的笑容,却掩不住眉间那淡淡的愁,他已经连续几日为柳映月针灸了,却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是不是要换一种疗法呢?他记得医书上有提到过一种刺激治疗法,或许今夜他可以试一试。
“月儿才不要再荡秋千了呢!月儿想和珞儿一起踢毽子,珞儿去哪里了?”
“娘亲乖!珞儿现在出去买糖葫芦给娘亲了,一会儿就会来,先让小越越陪你踢毽子,好不好?”说完瞄了眼司徒越,那眼神的意思大概可以翻译为“你看的办吧!”
司徒越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每次看到这对雷人母子的相处模式都让他抓狂到崩溃,让他陪砚今的娘亲玩踢毽子?啊!他还是直接去青崖山跳崖算了……
“不去?”南宫的眼神柔情似水。
“不去,打死不去。”司徒越此刻的意志异常的坚定。
“好……”司徒越松了口气。
“但是,必须要做另一件事来做补偿”。司徒越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立刻又警觉起来。
“什么事?”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南宫砚今笑得安全无害。
子时已至,西苑的屋内微弱的红烛仍然在燃烧,千雪静静的坐在床头,双手紧紧握着昏睡人的手,紧蹙的眉头上有抹不尽的忧虑,“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千雪,你不是常说睡多了对身体不好吗?快醒来吧!你记不记得,成亲的那夜你拉着我的手亲口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我握住你的手,请你快醒过来好不好?是你承诺要与我相伴到老的,你不可以就这样一直的睡下去了,就算是要沉睡,也要让我陪你、一起长眠……”语到深情处,早已泣不成声,连连的泪珠划过美丽的面颊落下,打湿了衣襟,和睡梦中人的俊朗脸庞。突然,屋外一声犀锐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千雪警觉的握住腰间的佩剑,一手却敏感的触觉到沉睡的人微微一动的手指,顿时心弦一动,“无弦、无弦,你醒了,你醒过来了是不是?你快睁开眼睛呀!”果然,只见沉睡的人眼皮动了动,接着缓缓的睁开眼睛,“千……雪”声音低沉而沙哑。
千雪喜极,擦了擦眼泪,“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无弦,呀!你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说完起身便要向桌子走去,却被纪无弦一把拉住。
纪无弦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那张写满憔悴的脸,心内涌起一阵酸楚,心疼的紧握住妻子的手,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脉脉间胜过千言万语,深情厚谊尽在眼底展露无遗……
柳映月的房内,烛火已熄,大门却敞开,冷冷的月光凄清地照进屋子里,一个缟白长衣、披头散发、嘴角还溢着鲜红血丝的恐怖“物体”默默地站在床前,风卷过吹起他长长地头发和白色衣袖,画面充满了诡异。话说司徒越无比哀怨的望着地上因过度惊吓而晕倒的人,“柳伯母啊!你可千万别怪小侄呀!侄儿这么做完全是你家亲生儿子砚今他强逼的,我也不想扮成这般模样呀……”还未述玩心中的委屈,屋外走进一袭似雪白衣,在月光的洗礼下,泛出淡淡的清蕴。
“司徒公子这般模样,倒是别俱一番风韵”,若有似无的笑意在重新燃起的烛火中绽放。
“还说,本少爷这不都是为了你?”司徒越不悦的瞪了一眼,抹掉嘴角的红色液体,帮着把柳映月搬到床上躺平。
南宫麻利的取出一套银针,又锲而不舍的开始了他的针灸。司徒摇摇头,卸下这身诡异的装扮,慢慢踱步到屏风后的软榻上,盖上毯子就睡去了。
翌日清晨,在柳映月模糊的童音中,南宫的刺激疗法宣告失败。南宫砚今把着纪无弦的脉,俊美舒展了开来,“虽说是无大碍了,但还是得注意休息好,这瓶药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颗”。
“这次是大哥自己太大意了,让你们都担心了,瞧瞧这一双双熊猫眼,还不都去补补觉?”
“大哥你不是每次都对大嫂说睡回笼觉不好吗?”红珞才不依,她要好好看看大哥,这一次,她差点就失去了这个她最重要的亲人。
纪无弦大笑,然后便若有所思的道:“说来也奇怪,自从我昏迷这段时间,便如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自己走啊走,翻过雪山进入了一个山洞,山洞内藏了数之不尽的古玩珍宝,各朝各代的都有,我便欣喜若狂,坐在地上一一鉴别,正鉴得开心呢,突然听到一声恐怖的尖叫,我便被吓醒了,唉……”语罢,竟还有阵阵遗憾。可是这一番感叹后,面前几人各有表情。段千雪凛冽的眼神杀人般直直盯着纪无弦,她原本以为是自己一夜说了那么多感人肺腑的话,把他给唤醒的,没想到居然……哼!“你继续去会你那些古玩吧!”说完拂袖而去。
红珞翻了翻白眼,自家哥哥对古玩的爱好显然高于嫂子和自己,枉费自己一宿担忧,他倒压根不想醒来,思至此,亦决然随嫂子而去。
司徒越听完纪无弦的话,讪讪的笑了几声,昨夜之事,打死也不能说出去,随即逃也似的出了门。
南宫砚今一直保持着温雅含笑的看着大家,随手递给纪无弦一杯水,说了这么多废话,还是堵住他的嘴比较好。
纪无弦顿时感动得泪奔,“砚今呀!久病床前无孝子(???)现在我才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呜呜呜……”
二十、东城施粥
更新时间2010…11…15 14:09:00 字数:2662
御书房内,身着一件月白色金丝蟠龙纹长袍的男子面色淡然的负手立于先皇亲笔所题的匾额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