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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句“吃完了自然是娶回家去”。
她在之前曾经想过要和此人共度此生,只要能在一起,便是什么都不要了也觉得没有什么可遗憾。可是,到了现在还能相信吗?
然后到了门口,瞧见这两人还在房中,她走进了抬脚准备进门,便听到沈北祭的那句“当年,我去救小笙回碧玉宫,不是凑巧的吧?”,接下来的话将她的身子定在了门口。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段月尘抬头望着她,少女依然立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
两个人之间隔得距离并不远,却仿佛隔了许多年的光景。当年的一幕幕从脑海之中,一闪便过了。
易小笙的眼中渐渐闪现出点点波光,一点一点将视线变得模糊,把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得变得遥远起来。
原来是从一开始啊。
易小笙望着那碧眸的男子 ,想哭却笑了,轻声说道:“段月尘,从今往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段月尘站在原地,只是目送她的背影离开,这次竟然没有再追。沈北祭略有不安,相对他说些什么,却见段月尘挥了挥手,说道:“你追上去看看吧。”
沈北祭一怔,料想以易小笙的性子不会回去找齐慕颖哭诉,连忙对着段月尘点点头,便纵身追了出去。
他一出门,段月尘的身子便晃了两下,幸好伸手扶住了墙壁,才没有跌倒。他轻轻拭去此刻嘴角溢出的鲜血,苦笑道:“这下可不妙了。”
沈北祭一路追得很快,没想到易小笙跑得更快,追了半天还是只能看到那少女的身影在前面晃动。易小笙武艺本来不精,只有一身轻功,是完全因为喜欢才学得十分得心应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佼佼者,这一番追逐下来,饶是沈北祭也是一时难以追上。
此时两人已经越过大片民居房顶,眼看着易小笙仿佛是使劲了全力只是一直往前狂奔而已,不得不观察了她的线路之后,从旁边绕了上去,终于堪堪追上了她,并且扶住了她的肩头,叫道:“小笙。”
便要将她拦下来。
易小笙在半空中一个劈手,正打在他手臂上,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是隐隐作痛。沈北祭看到她的侧面,不禁心中一惊,只见少女一脸泪水,两眼却是无神,显然是伤心过度,有些神智不清明了。
他连忙手上使力,硬着把她拉了过来,一把抱住。易小笙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甚至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沈北祭吃痛,却不敢放开,怕她再奔出去,只怕很难拦回来了,只是用力抱住。
少女挣扎了半天,无法脱身,身子慢慢软了下来,最后终于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轻声啜泣。沈北祭叹道:“小笙,如果想哭就哭出声来吧。”
然而少女无声沉默,沈北祭只听见她压抑的啜泣声,就在他准备慢慢松开她的时候,若有若无地听见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
青年没有答话,只是把手臂又抱得更紧了一些。
而在此时,齐府偌大的后院里,那间房门破损的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而在宅子外面的空地上,白衣碧眸的青年负手而立,身上仍然是那件衫子,还留有血迹在上面。
等了不多时,便有黑衣的瘦削男子一路行来,看见他独自站着,便开口道:“你把小笙让给沈北祭了?”
段月尘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可能,她是我的。”语气笃定地很。
朱子息“哦”了一声,又道:“她已经原谅你了?”
段月尘不答,只望着云上城北的方向,在那里三百里处,上荣国的军队仍然在安营扎寨。他在夜色里笑开了一口白牙,说道:“子息,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
天涯谁与共
87北祭相约
夜风里,易小笙渐渐冷静下来,慢慢推开沈北祭,说道:“多谢。”随即起身。
沈北祭站在他身边,见她脸上泪迹未干,便问道:“小笙,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不如跟我……”
易小笙摇头道:“我在寻一个人,寻到之后再做打算。”
若是能找到司马燕,便可换回严晓和上荣国退兵,或许之后可以带着严晓找个乡间生活,就像在现世里和弟弟在一起生活一样。至于其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见鬼去吧。
沈北祭话还没说出,便被她拒绝,停顿了一下,便顺着她方才的话往下问道:“那个人在哪里?”
易小笙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沈北祭见她神情仍然有些恍惚,便想找些别的事情引开她的注意力,便继续道:“小笙,你可还记得莫凡?”
易小笙被他一问,果然微微转了念头,望着他道:“是你的弟弟莫凡吗?”
沈北祭点头。
易小笙【炫】恍【书】然【网】记得当年自己被段月尘试探之后负伤,还是沈莫凡照顾自己,后来又在碧玉宫比武大会上见过他,那时候萦佘央求他帮忙做暗器,后来却在比武场上惹了祸,还险些伤了自己,而奋不顾身为自己挡暗器的人,便是面前的清军青年。
这么一晃,好多年过去了。
当日沈北祭为救自己,身负重伤,也因为错过了离开碧玉宫的时机,自此相隔六年之后再见,却已经是此去经年两重天。
再往后,事情便是这样一路发展下来,如同江水奔流而下,收都收不回去。
有时候,易小笙也会问自己,若是当年没有离散,那么自己心心相念之人,会不会是眼前的青年?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人与人的机缘便是如此。
她想明白了这一点,便望着沈北祭微笑道:“说到莫凡,我忽然想起,自从那日你被抬下去疗伤,莫凡便一路随着你而去,之后到现在未曾再见,却不知他身在何处?”
沈北祭吸了口气,说道:“他从那日起,便一直关在上荣国的深宫地牢里。”
易小笙怔住,忽然想起当日自己去地牢探望严晓,沈北祭陪同,临走的时候,他对着一处紧闭的牢门默然良久,此刻听他说起,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难道便是那日你一直看着的牢房?”
沈北祭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易小笙禁不住问道:“这是为何?”
那地牢里阴暗潮湿,想起严晓在里面已经受苦几个月,心中已然担心不已,而沈莫凡却被关在里面数年,这么对待一个少年又是为何。
沈北祭神色间夹杂了痛苦,说道:“为了让我受制于碧玉宫,不,确切的说,是受制于上荣国。”
易小笙忽然明白为什么沈北祭之前常常做出奇怪的举动来,为什么再见面如同路人,为什么要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为什么要对碧玉宫和上荣国惟命是从,只因为,他唯一的弟弟在对方手上。
沈北祭见她脸上渐渐露出悲怆与同情的神色来,突然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要的不是她同情的目光啊。
想了想,他对易小笙说道:“我现在已经把莫凡接回来了,你想不想见见他?”
易小笙本来想说不了,她现在急着去寻找司马燕,但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说不出口,于是还是答道:“好。”
没想到沈莫凡已经被沈北祭带到了云上城。
清隽的青年带着易小笙走到一处民居,轻轻在门上扣了几下,大门边“咿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易小笙只觉得有些面熟,便听见沈北祭叫道:“四娘。”
那四娘点点头,将大门完全打开来,请他们进去。
易小笙慢慢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这位老妇人便是把白日里在城门口呵斥齐慕颖的老妇人。
四娘显然也认出了她,便道:“姑娘,又和老身见面了啊。”
易小笙连忙施礼,也跟着道了声:“四娘。”便跟着进了院子。
这是间云上城很普通的民居,院子里排列着几个房间。沈北祭带着易小笙往东边的厢房而去,走到门边,在房门上轻轻叩了两下,里面有人轻轻地应了声:“请进。”声音极低沉,说话的口音也很奇怪。
沈北祭慢慢将房门推开,说道:“莫凡,是我。我还带了位故人来看你。”
易小笙还没走到床边,便看到床上的沈莫凡,不禁倒吸口凉气。只见这个沈莫凡已经完全不是当年的模样。当年的沈莫凡,十岁的少年,乌黑长发,面容清秀,一双眼睛墨如点漆,腼腆而热情。
而此刻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