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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那种带着嫉妒、阴狠的目光,冷冷的令人非常不'炫'舒'书'服'网'。
现在剩下的就是西门弟子秦斌和北门弟子易小笙的比试了。在此之前的是上月未通过弟子的比武。易小笙得以休息,便又回到段月尘身边。这次她对段月尘心存感激,精神上也放松了不少,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轻轻施礼,叫了声:“师傅。”
就看见男子眯着眼睛轻轻一笑,长臂一伸,又把自己揽在了怀里。
易小笙翻了翻白眼。反正都快被抱习惯了,这次干脆连挣扎都没有,就窝在男子的怀里安生看比武,软软的还蛮'炫'舒'书'服'网'。
一边感叹一边就看见顾七言上了场。这次是顾七言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再被淘汰就要永远离开碧玉宫。
易小笙见他依旧肤色苍白,脸颊处却极是红晕,便轻声和段月尘交谈:“师傅,我看那人是不是生病?”
“恩?”段月尘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谁。
一旁却有个声音接过话来,温和之极:“正是,此人患有心疾,而且应该是多年的旧疾。”
易小笙抬头一看,却是那个手指枯瘦的神医,一直站在段月尘身边。因为全身素黑且悄无声息没有存在感,一时倒把他忘了。她感激他救了沈北祭,心下对他也生出很多好感,当下微微一笑。
对方却没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这是先天性心疾,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在下也研究了很久,小公子是如何得知?”
易小笙笑容僵在脸上,她总不能说这点病理知识在现世很多人都知晓,一时间竟然卡住不知道讲什么好。于是干干一笑,把视线转到比武场上再也不理会他。
段月尘暗暗好笑。认识朱子息多年,熟知他的脾气,这位曾经横扫天下,视万物为无物的神医,今天居然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吃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朱子息冷哼了一声准备再次发难,却听见易小笙惊呼一声,跳出了段月尘的怀抱,拉起朱子息,施展开轻功就往比武场上冲。场上顾七言已经倒下,却不是被对手所伤。他毫发无损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身体痛苦地痉挛着。
易小笙冲到顾七言身边,放开朱子息,连声道:“医生,他心脏病犯了!快!”
不晓得古代有没有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药啊?
朱子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医生?心脏病?”
易小笙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现世的名词,暗叫不好,赶紧搪塞过去:“神医,先别管那么多了,赶快救救他!”
朱子息一双枯手连续疾点,封了几处穴道之后,又取出银针扎了一会。顾七言的脸上渐渐好转,呼出气来。
心脏病还学什么武功?不要命了!
但是看到顾七言一醒来,一双眼睛就望向北门主司马凌菲的方向,易小笙只能叹气。
美女果然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啊!
易小笙专注地看着朱子息出手救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故陡生。等她听到身边的惊呼声时,已经为时已晚。
一只手已经卡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如果与人比武,她可以凭借轻功和对方周旋,然后判断出对方的命门所在,一击即中。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是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抓在怀里。脖子上顿时一紧,呼吸困难。
随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小子,我要了!”
这个声音?她猛地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着大红色长袍一直坐在段月尘左侧,自己颇为推崇的东门主程昊然!
她被卡得无法呼吸,视觉渐渐变得模糊,意识慢慢远离,忽然卡住脖子的手臂一松,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新鲜空气立时涌入,连忙大口呼吸。
就听见程昊然冷冷一笑:“段月尘,你果然护着这小子。”
易小笙艰难地抬起头来,看见扶着自己的男子,正是师傅段月尘。她正要开口,却骇然发现段月尘的胸口处开了一个血洞,半身的衣衫都被染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月尘轻轻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看了一眼程昊然:“没想到你在空气里下了软骨散,化了我全身的武功,怪不得一直坐在我身边不曾移动一步,就是为了让我全部吸入吧。”
程昊然嘿嘿一笑:“正是,要不然怎么能动得了你。”
段月尘轻轻摇摇头,身体晃了晃,扶着易小笙勉强站立:“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想要碧玉宫,可以直接告诉我。”
程昊然愤然道:“人生本就不平等,你何德何能于宫主之位?论武功不是最强,论资质不是最好,论声望不是最高,仅凭前宫主的一份遗书就坐上宫主之位。试问在座四位门主,哪一位弱于你?”
段月尘垂首不语良久,只对着易小笙温然一笑道:“乖徒儿,为师只能靠你了,就算我死了也要把我的尸体拖出去!”
13逃出生天
易小笙突然觉得害怕。
随着段月尘流出的血一点点地增多,易小笙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她以为自己只有在看见沈北祭浑身染血的时候才会心痛,没想到看到这个三番五次刁难自己的妖孽师傅受伤,自己也会觉得心痛。
拜师三个月来,她第一次认真地叫了声:“师傅。”便不再多话,而是努力扶着身体修长的男子,摇摇欲坠。然而段月尘却轻轻推开了她,蹲坐在地上。
自己自身难保,又哪里能靠得住?
但是既然决定保护他,就要做到底,不然现在丢开他逃跑也是可以的。凭着轻功,逃脱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她实在狠不下心推开这个靠在身上的男人。
将小剑紧紧攥在手里,她把段月尘藏在身后,直接面对着程昊然,对方正冷冷地看着她,她脸上顿时浮现了悟的神情。
没错,就是这个目光,阴冷,妒忌,愤恨,正是从面前这个一身正红色的俊美青年两只眼睛里直射过来,令他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大家风范。
原来道貌岸然的人,一旦卸下伪装,还不如一个地痞无赖。
易小笙谓然轻叹。
人总是会被一些东西迷住了眼睛,以为自己是在追求更完美的东西,其实却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完美。
对方却已经开始动手了。
程昊然衣袖轻动,依然直取易小笙面部。他十分嫉恨面前的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已经是个武学奇才。她今天表现出的对武学的领悟,自己到了二十岁才好不容易达到。
程昊然憎恨一切不劳而获的人和事。他本人天资驽钝,后天(炫)经(书)历(网)了比其他人多很多倍的努力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其间遭受了很多嘲笑,(炫)经(书)历(网)万种痛苦。看着任非凡十岁做到门主,认为是受到家族的照顾;看着段月尘二十多岁就成为碧玉宫宫主,认为是前宫主对事不公;连他收的徒弟都比自己强,甚至眼前的一个孩子都比自己受到更多上天的眷顾。
想到这里,他手上加大力道,招式又急又狠,直逼孩子的面部。
易小笙看准对方的方向,躬身侧过,却见程昊然越过她朝着委顿在地的段月尘而去,心中大惊,连忙闪身过去,硬生生地用小剑接了他一招,顿时被震得全身发麻,胸口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如果不是她修习的内功自然护体,此刻已然受了很深的重伤。程昊然看出了她的弱点,每次攻向她在她闪躲开之后,都会继续击向段月尘,引得她不得不迅速回身救护,硬生生地受了他好几击,终于在一次进攻之后,被震出几丈远,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地不起。
程昊然冷笑数声,再次向着孩子出手。易小笙见他逼近,看了一眼段月尘,心说这下不能把段月尘的尸体拖出去,连自己的尸体都得留在这比武场上了。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未曾发生,她慢慢睁开眼睛,却见是南门主任非凡飞身而至,挡住了程昊然致命的一击。少年身体跃起,着地后脚尖轻轻一点,跃至易小笙面前,对着程昊然皱眉道:“程大哥,这样对一个孩子出手未免太不讲江湖道义。”
他虽然年幼,却喜欢做出少年老成的样子,说话做事大多超过自己的真实年龄。程昊然平日里也敬他三分,但是对这个天才少年,始终有一种嫉恨的心情在里面。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他必须得到其他三位门主的支持,才能一举把段月尘从宫主的位置上拖下来,切不可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闹出更多的纷争来。于是点点头,收了手立在一边。
任非凡走到易小笙面前,伸出手:“还能站得起来吗?”
孩子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