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明教会的影响力和精灵族相比简直就是一只巨兽一只小兔子。精灵族即便把自己那可怜兮兮的财产全部拿出来当作赏金去通缉一个教会的大神官,冒险者和赏金猎人们也宁愿直接去抢劫算了。
“到时候我就可以再向精灵们提出让他们加入我们联盟的建议,那就由不得他们不接受了。按照他们的天性原本是不屑和人类联手的。但是你对他们来说又是必不可少的,不能够抓到你,就只有帮助你和你站在一起。而有了精灵族的加入,我们的实力就大多了,再联合周围国家和帝国一起要求教会支持我们对付死灵公会,教会就再也无法置之不理。”
“哦,这样啊。”阿萨点头,虽然复杂点,但总算弄明白了。
“因为这次的任务很重要,所以我打算让罗德哈特和你一起去,协助你完成这个任务。”
“哦?他已经回来了吗?”阿萨已经很有段时间没见他了。虽然确实是朋友,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但是阿萨总觉得和他之间不怎么对口。
“他这段时间在其他地方对付异教徒,成绩相当不错。这是个很能干,也会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他一定可以帮你很大的忙的。对了,上次艾里那里的地方官和钦差大臣被异教徒杀死的事你们顺便去把他解决了吧。那又可以给你的政治资本加上一笔。”
阿萨不动声色地看着罗尼斯主教,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没对他说过钦差大臣那件事。不知为什么主教大人却好像很肯定这件曾经轰动帝国的无头大案他可以像吃个包子一样顺便就解决了。他试探着问:“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又没什么线索,那个凶手应该不大能够找得到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罗尼斯主教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找当然是不容易找到的,但是你可以造一个出来啊。反正那里的异教徒那么多,找几个合适的对象,编造点合适的故事和证据,那自然又是大功一件。”
“哦,原来如此。”阿萨点点头。
“你是不大适合安排处理这些事的。我会对罗德哈特说一下,让他好好安排的。”罗尼斯主教眉头一皱,看着阿萨问:“你怎么了?我发觉你好像一直很心不在焉。”
“没有……大概是有点累吧。反正详细事宜你和罗德哈特商量就行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离开罗尼斯主教那里后阿萨直接来到了图书馆的资料室。相比罗尼斯主教的计划,他更感兴趣的东西在这里。
但是从中午找到下午,翻得肩膀都痛了,阿萨只在厚厚的卷宗和记录中找到了三次‘维德妮娜·特·格芬哈特’这个名字。
不过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三次都一样,都是记录在魔法学院的学员的名册里。这个名字和其他无数名字一样毫不显眼地摆在一起,只是能够说明魔法学院确实曾经有过这个人而已。而其他说明这个人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有什么样经历的资料却完全找不到。
不管怎么说,一个曾经是光荣的魔法学院学生而后来却改行去当巫妖的人绝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大概这只能够说明她在魔法学院里的资料大部分都被删除了。学员变作了死灵法师,这确实并不是个值得纪念的事情。
阿萨合上满是灰尘的册子,摇了摇酸痛的颈项和胳臂。来图书馆资料室想看看那位奇怪的同学到底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想不到却毫无所获,失望无比。
虽然二十年并不算很久前的事情,应该是有人知道的,魔法学院里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看见他还要恭敬行礼的人多的是,不过阿萨却不敢开口乱问。这说不定是魔法学院的禁忌话题,如果自己胡乱发问,别人万一向罗尼斯主教禀报那就麻烦了。关于维德妮娜的事情似乎总可以让主教大人很过敏的。如果让他知道那个危险的同学曾经和他接触过,还邀请他入会,那最轻的结果都是一长篇教训和劝导。
但是好奇心却像只静不下来的猫一样在心里又挠又抓。正在这个危急难受的时候,侯爵出现在了资料室,他是来向罗尼斯主教辞行的,他准备过两天又要出去旅行了,顺便来和阿萨说一声。
阿萨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一个很合适询问的对象。侯爵在二十年前在魔法学院也是很出名的风云人物,而且感觉上他似乎也并不是个会去向主教大人告密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侯爵听了阿萨的话后显得惊讶,看着他问。
阿萨随口回答:“恩……只是偶尔听到,听说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我来这里查查看,想不到却查不到。你知道她的什么情况么?帮忙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侯爵没有回答,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这个表情对于他这个充满了活力和灵气的人来说实在是非常罕见的。他走过去照着书架上的检索从密密麻麻的书柜中翻出一本书来。
从封面上看这就只是本平常之极的神学书籍,魔法学院的学生大都要学习这种东西的。而这本书上面厚厚的灰尘表示已经有多年没有人翻阅过了。侯爵吹掉上面的灰尘,翻到了其中的一张插图。
插图是幅半裸的圣母像。雕版匠们无疑在这个伟大的像上倾注了许多心血和工夫,上面的线条极尽精细美观。玛利亚一脸的慈和,温柔的神情栩栩如生。
阿萨正不明白这幅圣母像和一个巫妖会有什么联系,却看见侯爵把这幅插图翻转了过来。
插图的背面原本上空白的,大概是出于对圣母的尊重没有把铅字烙印在她的背上。而这原本是敬畏的空白地带上,有着一幅画。这是个女子侧背面的画像。好像是用铅笔炭笔之类的随手勾画的,线条并不是很细腻,纸张也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发黄。只是这样一幅画,但是阿萨一见之下立刻被震住了。
正面那圣洁精细的雕版和这幅画一比较,立刻让人觉得那不过只是木头铁块这些蠢物去沾了一下墨然后压过来留下的污渍而已。
那些黑色的线条完美地构成一个女子绝美的形象和风韵甚至还有飘逸灵动的气质,碳墨在白纸上的没有最轻微的一处是闲着无用的,每一点痕迹都无不在强烈地倾诉这个女子的风华绝代。
如同古典雕塑一样绝好的身段比例,清晰明朗的面部轮廓分明无比又有柔情似水的韵味,一头长发散散披开在背后,分明是粗糙的炭笔,却可以感觉到那发丝柔软顺滑的光泽。这些已经很美的地方用更广阔更深远的和谐的美感组合在一起,任何人一看之下,除了震撼之外再无路可逃。
这美是俗世中的至高,足可以让任何男子拜服迷醉,女子也不得不让崇拜与敬佩把嫉妒之心压下去。这画并没有画出这个女子正面的五官,但只是这样一个侧面就足够让所有观者倾倒。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二十年前所画的。”侯爵眼睛里全是青春焕发的光芒,感慨地缅怀。
“……真是太漂亮了。”阿萨啧啧感叹。他既惊叹于这个女子之美,也佩服侯爵的能表达出这样美丽的手。他本人当然是对绘画什么艺术什么都狗屁不通的,但是一看这幅画就立刻感觉到了震撼,不过也有点遗憾。“不过为什么不画正面,这样看不见模样啊。”
“我这样一双被酒色世俗腐坏了的拙手,哪里能够表达出她那绝世的容颜呢。”侯爵看着这幅年轻时代的作品,连声音也全是年轻人的沉醉在感情中的那样悠扬迷醉。
“那你一定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了。”阿萨点了点头,他能够感觉到侯爵那每一条笔画中的感情。这样一个绝世的美女也确实值得侯爵这样的风流才子倾心。
“我曾经向她求婚,每种能够收罗到的花都用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在王都郊外原野上拼成了一句‘我爱你’。”侯爵那两条漆黑细长的眉毛下深邃俊美的眼睛里泛出酿着回忆之酒的波光,足可醉倒任何胆敢直视的女人。而试想一下这双眼睛再抹去边角的些微鱼尾纹,配合侯爵那有点阴柔之美的英俊,倒退到那年轻时候的话阿萨甚至怀疑连不少男性都要中招。
阿萨摇头感叹:“每种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你的精神可真够好的啊。”
“我就是恨我的精神不够好,不能把这项工作完全亲自完成。那动用了几乎全国的花匠,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花费数千枚金币。拼成的字必须骑着马顺着字迹跑上一遍才看得清楚。不过她看了只是一笑。你知道么,就是这一笑,我就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阿萨震惊在这堪当作传奇和诗歌的罗曼史中,神驰二十年前,去体会那绝世美女的容颜和侯爵同样绝世的求爱。发了会愣,终于想起了原本要问的事情。“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