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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飘飘看着她的样子,慌忙的收回了手,然后看见了她无力垂下的手腕,她不可置信的摇头,“娘娘,是谁这么对你?”
龙清歌额头上满是冷汗,她虚弱一笑,缓慢的吐出两个字,“摔的。”
龙飘飘还想再问,门口却响起了一道极冷的声音,“滚出去!”
她脸色一白,看着进门的南轩寒,咬着唇,躬身离开。
“龙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南轩寒一撩衣衫的下摆,坐在繁花殿上方。
龙清歌脸色惨白如纸的站在那里,她没有说话,如木偶般,一动不动。
兽池
南轩寒手指轻敲着木椅的扶手,眯着眸子打量着龙清歌,半响,他倏然站起。
对着门外的侍卫,厉声道,“来人,将龙清歌拿下,兽池外,听候发落!”
龙清歌没有丝毫挣扎的,被四个侍卫拿下,她眸中无怨无哀,平静的仿佛一团死水。
高处,柳苏苏和南轩寒坐在正上方,她柔媚的身体贴在南轩寒的身上,纤细的指甲,在南轩寒的胳膊上轻刮,声音媚如春水。
“寒,这样好危险,万一方天琪不来,歌妃娘娘怎么办?”柳苏苏缩在南轩寒的怀中,看着不远处,被吊在半空中的女子。
龙清歌的双手,被束缚在绳索上,她悬空吊在兽池的上方,和她一起吊着的,是虚弱的生肉。
生肉鲜血淋漓,有点还在往下面滴血,下面是一群饿的发急的猛虎,老虎够不着生肉,发出暴躁的嘶吼声。
散发着腥臭味的兽池,让龙清歌几乎不能呼吸,被吊了一夜,意识有些模糊,她只知道,她的脚下是凶残的野兽,掉下去,就是尸骨无存。
“方天琪不来,她就代他去死!”南轩寒淡淡的,声音无波无澜。
“寒,你最近,花在她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多了。”柳苏苏鼓起嘴巴,玩弄着南轩寒衣衫上的一个配饰。
南轩寒清浅一笑,勾起柳苏苏的下巴,“吃醋了?”
他的声音带着调侃的味道,柳苏苏娇嗔一笑,依偎在他的怀里,“是啊,我现在都不敢肯定,你真的,还是爱我的那个寒吗?”
南轩寒看着不远处生肉一般的女子,抚摸着柳苏苏的头发,声音笃定,“我不会变!”
“是吗?”柳苏苏媚眼一勾,“现在时辰已经到了,方天琪没有出现。”
南轩寒回之以魅惑众生的笑容,对着旁边的侍卫,点头道,“行刑吧!”
侍卫躬身应是,长长的绳索,被砍断,龙清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孱弱的身体,坠落在了兽池当中。
母妃
南轩寒看着那一抹孱弱的身体,心脏莫名一痛,他紧抿着薄唇,眯着眸子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垂直坠入了兽池当中。
那一刻,龙清歌心里是无怨无哀的,如果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一次的背叛,就已经等于判了自己死刑。
她不会有第二次放走方天琪的机会,主上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毕竟,他是她的主上,而她,只是他的属下,她没有侍宠生娇的资格。
散发着腥臭味的兽池中,野兽的利爪摁住了她的皮肉,她看不见那森寒的獠牙是怎样切进皮肉,有的,只是刻骨的痛。
接着野兽被重重的踢开,天空似乎开了一道缝隙,龙清歌满脸是血的看着救自己的男子,她看见了方天琪干净漂亮的脸孔,还有兽池上,一位明艳的中年女子。
方天琪不知道,他是怎样将她从野兽的爪下救出,只是在他看见她无力的阖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再也放不开了。
风徐徐的吹过,南轩寒看着兽池边的明艳女子,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明黄的衣袍,绣着幡龙的下摆,轻轻的摇曳。
一句“母妃”哽在喉间千回百转,可是无论怎样都叫不出口,他抿着唇,深呼吸了三次,才缓慢的开口,“你果真没有死……”
女子缓慢上前,妙曼的身姿,一看就是受过严格的宫闱训练,她蹙眉看着南轩寒,沧桑却不染岁月风尘的眸子,复杂无比,她点头,“我没有死。”
听着她这几个字,南轩寒很想笑。
这就是他的母妃,抛弃了他十八年,让他苦苦寻觅了十年的女子。
他很想问她,如果她没有死,为什么要独独的将他一个人抛弃了宫里。
难道她不知道,父皇在赐死她以后,宫中的兄弟叔伯都会欺负他吗?
难道她不知道,在他只有五岁,她却被父皇赐死的那个时候,他几乎想要杀了父皇替她报仇吗?
南轩寒看着天边的浮云,竟然真的笑出声,他扭头看着抱着龙清歌的方天琪,声音飘渺,“那个,也是你的儿子吗?”
牢笼
“他是!”女子点头,口气异常笃定。
南轩寒看着天空,长吁一口气,“我懂了,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一辈子都不会在出现在这个皇宫!”
女子点头苦笑,看着南轩寒,有些歉意,“你知道,我讨厌这个皇宫,这是个牢笼。”
南轩寒不再说话,他不能否认,皇宫确实是个牢笼,可是,这不能成为她抛弃他的理由。
女子叫容妃,十八年前,曾被先帝赐死,留下不受宠的皇子,南轩寒。
南轩寒继位后,四处搜寻母妃的下落,后来探寻到云州,他下令屠城,皆是为了逼迫容妃现身。
现在,容妃现身,可是他心中,却并没有预期的喜悦,原来,找了十年,找到了,不过如此而已。
那一晚,南轩寒酩酊大醉,龙飘飘还在为龙清歌包扎伤口,南轩寒毫无预兆的闯进了繁花殿。
看着衣衫半掩的龙清歌,南轩寒双目迷离。
他一把掐住女子的颈项,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泽。
“你知道是吗?你早就知道,他是她的儿子,你早就知道,她一直留在云州?”
龙清歌被掐的说不出话,她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双手推拒着,想要离开他的钳制。
他却掐的越发用力,龙清歌的眼泪流下,他看着她清眸中无辜的泪水,心脏紧紧一揪,徒然松开了手。
他坐在床边大口呼吸,仿佛想要缓解胸口焦灼的痛。
龙清歌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哽咽的靠近他,她的胸口紧紧的贴着他的脊背,双手缓慢的圈住他柔韧的腰肢。
“主上,龙儿从小没有爹娘,龙儿也再也不可能看见自己的娘亲,可是主上你还有机会……”龙清歌哭起来,她伏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濡湿了他的衣衫。
他有些清醒过来,单手覆上她搂着自己腰肢的手,轻轻抚摸,仿佛在安慰般,苍凉的道,“我找了她整整十年,再见时,竟然是这般光景。”
梳妆
“主上,容太妃已经答应留下来,你以后,不用再找她,也不用再梦里挂念着她。”龙清歌抬起头,眸中有晶莹的泪水,欲落不落。
“真的吗?”南轩寒如一个孩子般,转身看着龙清歌。
第一次,南轩寒来到繁花殿,不是为了惩罚,不是为了兽…欲,他抱着她,一夜到天明。
南轩寒在繁花殿过夜的消息传了出去,柳苏苏开始担心,她一直以为,南轩寒是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上那个毫无女人味的龙清歌的,可是现在,她有些拿捏不准了。
方天琪重入朝堂,封为紫衣侯,赐府拜将,容妃也成为南轩国的太后。
没有人知道,这变幻的朝局后面复杂的关系,也没有人知道,容妃是怎么死了十八年,又复活在众人眼前。
可是她确确实实活了,而且风光无限的做了太后。
第一时间去华安宫讨好的,是柳苏苏,那个八面玲珑的女子,接着是后宫挂着头衔的几位妃嫔,始终没有露面的,是龙清歌。
龙清歌的伤势,始终都没有好转,她的右手,只能拿一些很轻的东西,再也不能舞刀弄剑。
南轩寒从那一夜之后,再也没有来看过她,繁花殿似乎成了冷宫,门可罗雀。
变故发生在柳苏苏二度怀孕,整个皇宫瞻望着鸾凤宫,南轩寒也再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想要孩子的意思。而是让御医,全天在鸾凤宫候着。连平常不大出门的容太后,都亲临了鸾凤宫,对着御医千叮万嘱。
龙飘飘数次跟龙清歌抱怨,这繁花殿,都成冷宫了,龙清歌只是笑,锻炼着自己的手腕,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新拿起刀剑。
龙飘飘拉着龙清歌的胳膊,摇晃着,“娘娘,你要打扮的漂亮一点,不然皇上是不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