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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瘫坐在树上,她掏出脖颈里那块温玉,轻轻亲吻着。或许这一生她负了很多人,亏欠了很多人,可最后,她知道,她是不会负他的!
眼角余光瞄见远处的暗哨撤了,她舒了口气,随即飞身一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朝阳中。
一身黑衣,带走了一地相思,也带走了那缕——幽香。
大结局 天高任我飞
再次看到十四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曾号令千军、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王。短短两年,曾经那个金戈铁马、豪放不羁的他,曾经那个潇洒绝伦的俊美男子,如今却变得苍老憔悴,身材瘦削,头发也已微微花白。
怔怔的看着他,一瞬间,张小文甚至想——要不自己干脆带着儿子跑路得了,她好像并不想跟个小老头生活也。==|||
只是……当被那人一脸不敢置信地抱在怀里时……他那不可抑制的狂喜……那种安心……那种温暖……那种心酸……泪眼模糊中,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不介意他是否风采依旧……她只在意……他仍好好的活着……等着她!
“我来接你了!”推开他,她含泪笑道。
那天,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四有些哽咽的笑容,无忌通红的双眼,以及她家小恶魔再次孝敬她的、那今后几十年也没有退去的——牙印儿!
夕阳下,一队人马静静地望着山下小路上那辆马车。
“四哥!您真决定放他们走?”
“……嗯。”
“不后悔?”
“朕做的……不正是十三弟心中所想?”
“……四哥……”
三年后——
杭州郊外一座竹园
这里地处郊外,生人很少,安静清幽。尽管庄园内建筑不多,可树木葱茏,还有许多果树小溪,环境倒是极为优雅恬静。
这里没有纷扰,没有争斗,有的只是慵懒闲适的时光。日子安逸至极。
树荫下,十四枕着双臂躺在草地上眯着眼养神,而某只兔子趴在他的身上。树影斑驳的洒在他们身上,在清风吹拂中,笨兔子满足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哼起了歌儿。
有些软软的情歌,温情而又悦耳……
“可恶的老太婆,给我起来!”突如其来的一声恶声恶气的粗吼打断了俩人的浓情蜜意。
老……老太婆?!
张小文嘴角一抽,抬起头难以接受地看着头顶上那张愤慨的小俊脸,委屈的开口:“你妈今年才三十八。儿子,你太抬举我了。我想再过四五十年你再这么称呼我比较恰当也!”
“你还有脸说是我妈!”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忌那张脸不由黑了一半,“这些年店里的事你一点不管,全扔给我,你也忍心!”无忌忿忿,指控完毕俊脸已经全黑了。
兔子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虽说是自己生的,可她还真是不爱听他这发育期中的公鸭嗓,汗!
这小子对于人情世面比她圆滑融通多了,她又不傻,为啥不用。
想到儿子赚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张小文脸上不由浮现出掩不住的得意之笑。
“嘿嘿,儿子,无忌宝贝,妈那是信任你。”
轰!无忌只觉眼前一黑,气得头冒青烟,琉璃般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女人当真是无耻到家了。
嘲讽地瞪着那副狗腿相,无忌强忍下胸口喷薄而出的怒火,随即有些邪恶地看了眼微眯着眼对方才那幕丝毫不睬的他家老爹,嘴角不由一勾:“妈,酒窖里那坛唔……唔……唔……”
闪电般翻身而起,一双小手及时捂住了他的嘴。有力的臂膀迅如雷电,猛然出手,转眼已抓住他的腰身,一把圈住,顺带将他脱出树荫老远。动作华丽流畅,一看就知某人经常干这事。汗!
“死——丫——头!”
地狱般阴沉的语调让刚站定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某人绷不住腿一软,趁这个当儿无忌赶忙退出战圈儿,将战场交给某两人。
杵在角落,某只兔子贴紧墙壁狂扮壁虎,努力想让身后那暴怒的人当她不存在。
“你又偷喝酒了。”毫无疑问的肯定语气。
“没……没,怎么可能。嘿嘿!”被吓得冷汗直流,她连忙否认。
只是,这话,长眼睛的都不会信吧。
就她那全身僵硬,冷汗凝结,活脱脱一个女僵尸的模样骗得了谁。靠在树下,无忌不禁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
“你的把戏在我面前有用吗?”唇角嘲讽的掀起,十四一把揪住了某只敢做不敢当的兔子。
拎着她的衣领,黑玉般的眸子平视着她的双眼,他柔声道:“宝贝,忘了大夫的话吗!”
那双已经眯成细缝的大眼睛,在某只兔子眼里活脱脱一张催命符。
嘴唇一抖,她心里不由尖叫——救命啊。
呜呜,把情话说得跟祭文似的他也算古今第一人吧!可这人为啥是她老公,呜呜!
望着那人眉宇间霍然爆发出那股骇人的阴厉之气,她终于正式败下阵来。
“我错了!”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起伏的胸前,她小声道。
“宝贝啊,这话你说过几百回了,让为夫给你数数吗。”柔情似水的声音让人心醉,只是深知他脾性的某只兔子却知道这是暴龙喷火的前兆。
“人家嘴馋,人家以后不会了。”为保命,某人开始使用柔情战术。
她正努力自圆其说,一个打趣的声音突然轰了进来。
“妈!别那么恶心,好像……猪、八、戒——在撒娇!”
轰隆!
“张无忌——你想死啊!”激怒攻心,恼羞成怒的某只忘了扮可怜,一脸杀气腾腾向自家儿子扑去。
“我看……你才是想死吧!”一把揪住张牙舞爪抡拳而起的某人。
“啊——放下我啦!”头朝下,她只觉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将她直接往肩上一丢,不理会那聒噪的叫声,老爷子黑着脸大步向后院走去。
看来他太纵着她了,不给她点厉害,她不知道这个家谁是男主人!
“死暴龙,放开我!不要关暗房啦,不要啦!呜呜——”
凄惨的哀嚎瞬间传遍了整个庄园。
啊,听女主人这嘹亮的尖叫,就知道又有好戏了。
正在晒药草的雪儿夫妇不由相视而笑。只是,这回又要关几天禁闭呢,唉!
虽然可怜那只笨兔子,不过,他们也是极为同情男主人的。上回,趁男主人和少爷出去办货之际,她溜出去游山玩水了半年才回来,只怕那口气——他家爷到现在还没消吧。汗!
杭州郊外的另一所园子
轻风悠拂着满园绿意,枝叶在初夏的阳光中更加舒展浓郁,光晕斑斑驳驳洒在园中。
在湖边的小亭里,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正在幽静地竹林中凝神写字。柔和的光点缀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更是平添了一份魅惑与优雅。
微微抬起头,他深邃的目光微微一敛,凝视着面前的人似笑非笑道:“九掌柜,似乎咱们这月的进账又少了些。”
闻言,对面站立的俊美男人那张脸一片铁青,两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他缓缓将头转向了院内的竹林。
唇角一勾,讨了个无趣的男人见状也不生气。
“哦,对了,前个看到无忌宝贝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可好……”男人笑得好温柔,却也……很邪恶。
一言一语看似无关痛痒,实则……笑里藏刀。
瞬间,血色从九掌柜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褪尽。
嗯,轻啜一口香茗,不错,呵呵,真舒坦啊。
转过头,他如炬般的目光扫向了另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
林中的枝桠随清风摇曳,洒在秦风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让他的面容突然变得诡异莫名起来。
悠闲地掀起茶盖,他轻抿口茶:“你想旷工是吗?”说着,他露出刁诡的神情,皮笑肉不笑问。
“不想。”斩钉截铁回答。每次那个男人一露出这种表情,他注定是占不到便宜。谁让王牌在他手里。
“唉,八福晋想必甚是想念八爷吧。”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惹得立在石桌旁那人的后背越发僵硬。
虽说他是出了名的优雅温文,可依然会每每被这男人气得发火。他简直实在挑战他修养的底限。
额际跃动一下,他硬生生将即将发作的脾气忍将下来。
“呵呵,想必福晋十分想知道八爷的下落吧。”他笑得好像一匹狼,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丁香心说。想着,她不由扭头看向她家老公魅影,对方立马回给她一个同意的眼神。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为这两人默下哀好了。她有些善良的想。
“哦,不,八爷已经殁了,不过,若是她知道八爷尚在人世——”
一言接一语,净是揶揄戏嘲。
卑鄙。对这个男人他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奉送。九弟和自己的罩门他当真摸得透彻。八管家不由咬牙哼道。
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