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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玲珑·瞬息变
于是,安姑姑不敢再废话连篇,认真继续道,“当时,娘娘说她要出去走走消消食,奴婢便想跟去侍候,但娘娘却不允许,执意只让庆奴一人跟着!奴婢见娘娘神色慌张,便起了疑心,悄悄跟着娘娘,谁知竟瞧见娘娘到了荒僻的延晶宫,还鬼鬼祟祟命庆奴守在外面!奴婢就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娘娘来延晶宫做什么?这延晶宫是前朝旧宫,据说常有冤鬼作祟,宫里人人避忌远离,就算娘娘初入宫不知道,但庆奴却是知道的,她难道就没提醒娘娘?奴婢越想越觉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实在忍不住,正要过去质问庆奴,却瞧见娘娘终于从殿里走了出来,在娘娘身后的,竟是裕王爷!奴婢吓了一跳,又瞧见,娘娘妆容凌乱,而裕王爷竟衣衫不整,连外袍都没穿,只将那外袍搭在手上,两人那样子,就像是……………………就像是…………………”
她添油加醋之余,说书的老毛病又犯了,故意做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拖拖拉拉的,吊足了所有人胃口,方正经八百往下说,“就像是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奴婢还远远看见,裕王爷与娘娘两人在殿外依依不舍,你看我,我看你,相对站了半晌,说了好多的话,才前后脚离开!”
华珍听完大怒,清冷目光盯着她,“大胆奴才,你这是说本宫与裕王爷有私吗?”
安姑姑这会儿是胆气十足,仰首道,“奴婢不敢,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绝无半句虚假之言!”随即又向太后叩首道,“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扯了扯嘴角,冷冷地道,“慧妃,安萍跟在哀家身边多年,她不敢在哀家跟前撒谎!当然,哀家也会给你解释的机会。哀家现在问你,你是否与裕亲王相约在延晶宫见面?裕亲王又为什么衣衫不整?”
华珍眉头轻皱,“回太后娘娘,臣媳的确是约了裕王爷见面,但裕王爷并没有衣衫不整,臣媳与裕王爷也绝不像安姑姑描述的那样不堪!当时,臣媳因午膳吃得太过油腻,觉得胃很不舒服,一时忍不住失态呕吐,弄污了裕王爷的外袍,裕王爷这才将外袍脱下……………………”
她实话实说,但话还没说完,安姑姑便尖酸刻薄地“啧啧”道,“太后娘娘,您听听啊!两人若不是离得近近的,有亲昵之举,娘娘吐的秽物如何能溅到裕王爷身上?”
于是,四妃经安姑姑这样一提醒,心里也有了深深的怀疑,似恍然大悟一般相互对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而曹棟亭则冷汗流得更多,心里阵阵哀叹,暗暗道……………
……慧妃,算是死定了!皇上回宫,不仅失了爱妃,还糊里糊涂戴了顶那什么帽子,必然是要龙颜大怒!到时,他这被太后临时抓来的“帮凶”,也难逃池鱼之殃!
想到这,他不由又抱怨起了华珍……………………您说,您没事招惹裕亲王干嘛?这瓜田李下的,您一个弟媳,他一个大伯子,你们就不能避避嫌吗?这下好了,闯祸了吧?
那边,华珍满脸愤懑,怒上眉梢,又斥向了安姑姑,“你太放肆了!这般诬陷本宫,究竟是何居心?”
安姑姑撇嘴不语,太后道,“慧妃,你口口声声说诬陷,那哀家再问你,你为何要约见裕亲王?”
华珍深吸了口气,“臣媳妇有要紧事,不得不见裕王爷。”
太后冷笑,“你倒说说,何事这般要紧?”
“太后娘娘恕罪,臣媳不能说。”华珍却突然垂眸,抿紧了唇。
“不能说吗?”
太后不耐烦地厉色道,“那你要哀家如何相信你?依哀家看,你分明是与裕亲王行了秽乱之事,东窗事发,无话可说!”
华珍不由大呼,“臣媳冤枉!”
却在这时,殿外竟有人闲闲笑道,“谁冤枉啊?今儿储秀宫倒是热闹得很!我来迟了,也不知错过了什么好戏!”
此时的储秀宫,前前后后都有武监在把守,没有太后的指令,谁也别想轻易进出!当然,只除了一人,那便是这后宫里的第二号人物…………………宁悫太妃!
华珍一眼望去,果然便见到宁悫太妃缓缓走进来,四妃及一众人等忙向她行了礼,她也向太后微微一福。
但太后恐怕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赶了过来,不禁眉心一震,神色大变,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即刻板了脸道,“好戏是没有!但太妃既然来了,就自己好好听听,看看你那好儿子,趁着皇帝不在,做下了什么没脸面的事!”
宁悫太妃从容坐在奴才端上来的玫瑰椅上,朝太后笑了笑,“太后这话,我听不明白,但请太后明示!”
太后给叶嬷嬷一使眼色,叶嬷嬷便会意出声道,“太妃娘娘,您还不知道吧?裕王爷与慧娘娘有私情!眼下,慧娘娘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两人趁着皇上出宫,又相约在延晶宫偷情,秽乱宫闱,被安萍瞧见,揭发了出来!”
“胡说!”
r》 宁悫太妃暴怒起身,随即指向安姑姑,那眼神,似要将安姑姑生吞活剥,“你说话可要仔细!你瞧见了什么,就敢说他们是偷情?你瞧见他们宽衣解带了,还是瞧见他们行越轨之事了?又或是,你听见他们言语调情,山盟海誓了?若没有,你便是在恶意搬弄口舌是非,危言耸听,扰乱宫闱,陷害主子!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在宫里,宁悫太妃的气势常常胜过太后,她的厉害,人尽皆知!但谁也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她说话竟这般露骨犀利,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安姑姑被她这一吼,顿时露出了慌张神色,瑟瑟发抖,目光有些闪烁不定,愣愣半晌,方强辩道,“请太妃娘娘息怒,奴婢不过据实回报罢了!裕王爷确实是与慧娘娘约在延晶宫见面,至于两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因庆奴守在殿外,奴婢便没有近前细看细听。但奴婢想,裕王爷与慧娘娘若是清白的,见个面,何需贴身宫人把守殿门?”
“你想?你是什么身份?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去私窥主子一言一行,还妄加猜想!”
宁悫太妃真真比太后更加狠辣,说话间,一记耳光猛地扇到了安姑姑脸上,如惊雷一般,下手极狠,力道惊人!
安姑姑痛呼一声,弯腰便吐出了一口血水!
所有人顿时一怔!
太后直皱眉头,太阳穴突突跳得更加厉害,终大声道,“太妃,她不过一个奴才,看到什么便说什么,你何必为维护裕亲王而去为难她!”
宁悫太妃冷笑,眼中迸出锐利的亮光,望着太后,逼近一步,拉长了语调,字字清晰道,“太后说我维护福全,那便是认定了福全有罪!那好,福全此刻正在殿外,太后不妨传他进来一问,真相自然大白!但这真相却关乎皇帝龙体,大清社稷!太后执意要揭破,我只希望,太后别后悔!”
太后脸上有了几分难掩的怒色,她自然不相信一个偷情的真相能与皇帝龙体,江山社稷扯上关系!她断定了宁悫太妃是在虚张声势!她虽有把柄在宁悫太妃手上,但她真的忍够了,绝不允许宁悫太妃一再放肆挑衅她的威严!
于是,她沉住气,咬牙道,“哀家自然不后悔……………………传裕亲王进殿!”
不过片刻,福全便站到了众人眼前,他神色倒是镇定如常,但谁也没想到,随他进殿的,竟是康熙身边最得力的总管太监魏珠!
众人又是
一惊!
这一回,华珍也惊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在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魏珠!
本该随驾离开的魏珠,却没走!这究竟是康熙的安排,还是宁悫太妃的安排?若是康熙安排的,难道康熙看出了什么?又或是,昨夜她喝醉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露出了破绽?而若是宁悫太妃安排的,那这女人的心机手段也太可怕了!连康熙身边的人,都在其掌控之中!
华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好似有什么最重要的事被忽略了,但又想不起来!
这时,太后也不急着向福全问话了,只望定了魏珠,怒道,“小魏子,哀家并未传你,是谁准许你进来的!”
魏珠恭敬道,“回太后娘娘,奴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是太妃娘娘命奴才来储秀宫,又说,一旦太后娘娘传裕亲王觐见,奴才只管跟着裕亲王一同进殿便可!”
太后厉眼随即扫向宁悫太妃,“你究竟要做什么?!”
宁悫太妃清淡微笑,语声平静,“太后别急,待我慢慢说来,您便明白了!只是,该从哪儿说起呢…………………………就先说说本朝另一位慧妃吧!”
此时殿中静得能清晰听见众人倒抽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