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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了!”太后听不下去了,因为可以想象得出,接下来的话有多不堪入耳!
太后只觉得太阳穴抽痛得厉害,站起走向康熙
,那凌厉的目光,似有灼灼的火苗,“昨夜的事,哀家可以不计较!哀家现在只问皇帝,你可知道,她究竟是谁?她留在皇帝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康熙并不避开她的目光,平静地回答,“儿臣当然知道,她是珠尔苏慧,是儿臣在亲征途中册封的慧妃。她留在儿臣的身边,只是因为她是儿臣的妃子。”
太后徒然暴怒,近乎痛心疾首,逼近了一步,“皇帝这话,是想骗哀家,还是妄想骗全天下的人?她的身份,连她自己都承认了!皇帝可知道,她竟亲口跟哀家说,她再回到皇帝身边,是为了取皇帝的性命,颠覆大清的江山…………………皇帝,你醒醒吧!”
康熙却只淡然一笑,将华珍搂得更紧,丝毫不松手,“这些,朕知道,但又如何?母后不是最了解儿臣吗?儿臣何曾惧怕过危险!”
“皇帝……………………”
太后没想到康熙竟这样执迷不悟,不,其实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当年,慧妃死了,皇帝便守着一个棺木,伤心了十几年,如今失而复得,皇帝如何舍得放手?
她摇头道,“哀家知道皇帝重感情,但皇帝可否想过,她是大清的皇妃,却多年沦落在准噶尔,已失身于噶尔丹,不贞不洁,这桩皇室丑闻一旦传扬出去,皇帝将声名尽毁,大清皇室更是颜面扫地!哀家废黜她,也是为了保全皇室的体面,皇帝的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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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双飞·意难平
“儿臣的声名,儿臣自会担当,不劳母后费心。”
康熙仍是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同自己母后闲话家常,“至于慧妃,儿臣希望母后好好待她,别再为难她。儿臣不妨同母后说句心里话,儿臣可以舍弃一切,但却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太后震惊至极,身影如同凝固了一般,闭了眼,无声叹息。
华珍怔怔抬眸,却正对上康熙的目光,他与她十指相扣,望着她的眼神,无比真挚,情深缱绻,缠绵处如醉人的醇酒。她几乎忍不住沉溺其中,这一瞬,她真的不明白,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对他来说,她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却微微一笑,搂着她便转身,走至殿门处,方又听到太后低沉的声音,“皇帝,哀家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康熙停下了脚步,仿佛预料到了太后会说什么,脸色暗了下来,但仍是回过了身,望向太后。
太后道,“朝上的事,照理说,哀家不应多管,尤其这回,福全的确是糊涂,但哀家总想着,先帝子嗣单薄,皇室里就你们兄弟几个,哀家老了,只盼着你们都平平安安,友爱和睦……………………”
“母后……………………”康熙微笑着截断了太后的念叨,但笑意却未透入眼底,“二哥的事,儿臣自有分寸,您放心便是。”
太后见状,也不好再劝说,待康熙离开,方才叹了一声,“罢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啊!哀家不过多一句嘴,便讨他嫌了!”
叶嬷嬷正端了茶过来,听了这一句,一愣之下,忙宽慰道,“太后娘娘可别这样说,皇上一向最孝顺,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总还是听的。”
“他真听哀家的话吗?哀家要废黜慧儿,他不是照样逆了哀家的意!”
“太后娘娘,说到底,慧娘娘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小时候,您不是最疼她吗?怎么如今……………………”
“你知道什么?”
太后深深皱眉,“那天在城楼上,宁悫太妃同哀家提起,说慧儿还活着,哀家不知道多高兴,但见着宁悫太妃老谋深算的眼神,哀家却突生心悸,料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果然,慧儿再回到皇帝身边,是另有目的,她图谋的是皇帝的性命和大清的江山!如此,哀家再疼她,又岂能容她?”
“哀家太了解宁悫太妃了,她是巴不得皇帝有事,天下大乱!后宫多个妖
孽,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叶嬷嬷在这一瞬间,惊得手中茶盏一下子跌落在地,细瓷茶叶碎了一地狼籍,那声响在殿中听来,格外刺耳。太后却仿佛听不见,只压住了心头烦躁,冷声道,“去吩咐安萍,让她给哀家仔细看着慧儿,一有事,立刻禀报哀家!”
回廊里,康熙微热的手指轻轻抚上华珍的脸颊,他指上有微微的薄茧,触上她的伤痕处,令她痛得闭目,轻轻一颤。
“还很痛吗?”他叹了一声,难掩心疼之色,“太后不喜(。。…提供下载)欢你,往后,你便尽量避着宁寿宫就是了,尤其是朕不在宫里时,你不要再过来请安了,太后宣召,你只称病便是。”
“你要出宫吗?”
康熙点头,“朕要往塞外巡视防务,还另有些事要办,但会尽快回来。”
华珍望着他,面露惊色,心里却有一丝兴奋…………………他不在宫里最好!那么,她便可以放胆进行她的计划,待喀尔喀蒙古使臣进京时,她自有办法将她是噶尔丹汗妃的身份以及被康熙强逼为妃的事,从深宫里传出去,让不利于康熙的流言传遍京师!
“怎么不说话?是舍不得朕吗?”
康熙笑了,并未看出她心里的诡计,指尖移到她唇上,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轻声道,“朕也舍不得你……………………”
他的触碰,痛且酥麻,激起她心里阵阵战栗,冷不防的,便让她想起昨夜在御花园里的荒唐,令她心生抗拒,但却并未将他推开,因为她知道,这一路上,会有很多的奴才在看着,这些人表面上效忠天子,但私底下却是太后或各宫妃子的眼线耳目,在他们面前,她自是要与康熙恩爱缠绵才是,况且只是媚主而已,于她来说,应该不会太难。于是,她依偎在他怀里,如小鸟依人般,与他携手同行,浅浅细语。
“皇上……………………”
“嗯?”
“太后娘娘命人将我身边的乌日娜押到了训诫司………………………”
“哦?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夜,太后娘娘宣我觐见,却找不到我,于是便拿我身边的人作法………………………”
“太后坐镇后宫,是有权利惩处宫中任何人,朕实在不便过问。”
华珍深吸一口气,眉眼如月牙般眯起,正要质问他,既然不便过问,那刚才在宁寿宫
为什么要救她?谁知,还没开口,便发现,他正闲适笑着,兴味且暧昧地看着她,仿佛对她很是期待,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告诉她………………………这事,你得求朕啊,知不知道?
华珍咬了咬牙,勉强还能维持好脸色,“昨夜的事,都是皇上的不是,却连累了无辜的乌日娜,若她死在了训诫司,皇上于心何忍?”
“她若死了,朕下旨厚葬,也算补偿她了。”康熙似笑非笑望住她,问了句,“如何?”
华珍狠狠瞪了他,反问道,“你真见死不救?”
“这便恼了?”康熙笑了起来,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轻呵暖,“开口求朕,真有那么难吗?那小婢女,朕可以救,但,你要如何酬谢朕?”
华珍咬牙切齿,“皇上富有四海,坐拥天下,还想要什么?”
“朕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康熙突然抬起她的脸,未容她回过神,他已吻住她的唇。
偏偏这时,魏珠却一路走来,扫了康熙的兴,低头跪禀道,“皇上,裕王爷在南书房外跪着求见。”
康熙这才放开她,哼了一声,“朕不见他,传朕的话,让他回府思过,没朕的旨意,不得擅离!”
“奴才记下了。”魏珠等他说完,便一溜小跑地走了。
她望着魏珠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里,轻轻开口,“皇上打算要如何处置裕亲王?其实,当日在驼城,错在我,是我拿自己性命威胁他放走了噶尔丹………………………”
康熙一声冷笑,眉眼间,突然满是冷酷之色,“朕这二哥还真有些人缘,不仅太后,就连你都在为他说情!”
她眸光微凉,如白露凝冰,“但皇上一向心如铁石,圣心独断,又岂会在意后宫女人的说情。”
康熙又冷冷一笑,“旁人的说情,朕是不愿意理会,但爱妃不同于旁人,你的说情,朕许会放在心上。”
她听了一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处置裕亲王了吗?
但康熙显然并不打算给她明确的答案,只牵着她的手,步入乾清宫,扬声命人传膳。
她这才惊觉,折腾了一早上,她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