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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当年的所作所为让江霖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江霖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记仇。所以现在她的态度可谓是傲慢至极,钱老大他们也都是识眼色的主,几个人快速移动把李江围在中间。
江霖找了一块平滑的石头坐下,悠闲之极,好似那就是她的宝座。她不紧不慢说道:“李江,你与朕有缘分。朕会执笔后人生第一封信就是写给你,邀请你有空去西北玩,十几年过去了你才到西北,咬了朕一口。”李江突然上前扑向江霖,被眼疾手快的钱老大拉住,反手一巴掌就要扇过去。他们是海盗,压根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个词。在海上打劫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
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到李江脸上,已然是花容失色,江霖才开口要钱老大停下。李江被狠狠甩了一下,人倒在乱石之中,她惊骇叫了一声,双手抱住腹部。江霖微笑着看向她,“李江,你夫君陷害过朕,你也陷害过朕,朕有心看在姑妈的面子上饶了你,可是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下,做了却得不到报应?朕怕老天会惩罚,所以……”
她饶有兴致看李江吓得身子缩了起来,江霖不屑冷哼了一声,这人真是她相交了多年的好友、她至亲的表姐?她都不敢相信。不再戏耍李江,她失去了戏耍的心情。她镶嵌着宝石的靴子与李江的手相隔约有发丝粗细的距离,江霖以这个方式告诉李江她有多么瞧不起她。李江无声哭咽,竟然抓住了江霖的战袍角,她不说话只是哭泣,神色隐忍,下唇被咬破血流到前胸。
这副摸样很像江霖在欺负人,还把人欺负到有话不敢说、有气不敢出的地步。江霖是顶顶讨厌别人有这副样子,尤其还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当年在江家祠堂,李江就是用这般悲痛欲绝的表情陷害她。江霖耻笑了一声说道:“表姐,你这样子如丧考妣,敢问是否是姑妈又死了一次?这恩恩怨怨朕不愿意清算,你不依不饶为那般?”
这样的话江霖轻描淡写就说出来,她语气很淡然让人觉得她说这话不是讽刺,偏偏又是极大的讽刺。李江面上青白交加,手却牢牢不放。江霖耐性耗尽,不耐甩一下袍子,袍子下摆从李江手中逃脱,江霖说道:“李江,别弄脏了朕的袍子。”这一句话惹恼了李江,就如压死骆驼那根稻草,李江疯了一样捡起石块扔向江霖。她不管到底能不能伤到江霖,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指甲脱落,手指血淋淋她也不停。
同情心很少能光临江霖,她对李江的惨状无动于衷,脚步不停。李江在她身后撕心裂肺般大叫:“江霖,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你。”江霖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了几步,李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
“你恨朕?你有什么资格恨?”江霖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更是不屑。“你想恨就恨,朕对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一个微不足道的恨意不感兴趣。”什么话能比得上这句话伤人,在她心中一切都是微不足道,别人的疯狂的模样、设计她的行为都不入她的眼。
“朕没有杀你泄愤是看在当年你母亲的面子上,她帮过朕一次,尽管那是她欠了江家的。”太阳西下,余光撒到江霖脸上,冷酷、默然、不屑。李江失声痛哭,任谁都不能经受得住江霖这样的羞辱,江霖把羞辱别人的行为做得就如吃饭喝水般顺畅自然,从头到尾她对丽江都只有一种态度:你是谁?一个陷害过朕的人,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朕留你一条小命。
李江从未想过世上会有这样冷酷的人,她恨过江霖、背叛过江霖,心中被恨意、仇意所充斥。她还是不能忘记江霖是她的手帕交,爱恨交织,恨更浓。她不能视江霖为完全的仇人,而江霖已经把她视为路人。她所有的行为就如小丑在蹦跶,她陷害江霖时心中难受,江霖毫无感觉,在某种意义上说,两个人的性格导致李江是那个痛苦的人,是受害者。
“江霖,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活该你没有一个亲人。”李江疯狂大叫大嚷,她真要疯了,要被江霖逼疯了,而江霖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钱老大向身后的海盗们竖起大拇指,他们无声向江霖表达了自己的敬意。真是兵不血刃。
一丝戾气从江霖脸上划过,她手指微微收起,说道:“你想死朕成全你。”她声音不高,语气中一点都不带威胁,就像平平叙述一件事情一样。透着刀头上舔血日子的海盗们都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他们后背发凉,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这才算是毫无杀气的杀人,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不是威吓、不是用来讨价还价的计谋,就是要你的命。
“不,不,不要杀我。”李江手掌撑地慢慢后退,江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人她还真是不屑杀,有失身份。李江看到她皱眉更是害怕,她苦苦哀求道:“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此时此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江霖甚是不解,谁能有脸皮哀求一个自己恨的人,自己陷害过的人。这些超出江霖的思维范围,她完全不明白李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我,我有孩子了,江霖,我求求你救救我。算我以前错了,不该不听我父母的话,他们离去的时候吩咐我不得恨你,但是,但是……”江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完全是鸡同鸭讲。有了孩子管她什么事情?有了孩子她就不能杀了她,有了孩子她就能厚着脸皮求自己救人。这又一次让江霖迷茫了,她不了解这种感情,更不了解李江是怎么想的。当然,多干年后,当江霖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的父亲不过是打了孩子屁股一下,江霖就把孩子父亲一脚踹下床,完全不管别人身体不好。
江霖不愿再与李江纠缠,再次离去,眼看她决绝离去,李江绝望喊了一句话,这句话成功拦住江霖的脚步,并且完全改变了江霖的思想。很多年过去后,江霖用感叹的语调向她孩子的父亲说道:“我以前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多亏你当年那个圈套。”孩子父亲听得心惊胆战,生怕某人又翻脸无情、翻脸不认人。
“江霖,那一年你刚刚离开无涯岛,我娘就死了,她是为你疏通内力力竭而亡。”这是李江的话,江霖突觉天地变色,天摇地动,血色迅速从她脸上褪去。
。
‘撒下大网得大鱼,’这句俗语很得李坤的喜爱,他洒下了一张巨大的网,网住的不仅仅是江山,还有心上人。李坤在喝酒,那个酒葫芦是虚无子的,表面光滑如镜、滑不溜丢的,敲一敲声
音清脆。虚无子经常半倚着喝酒,边喝边敲葫芦,敲出节奏后哼小曲。看上去真让人羡慕、嫉妒,太悠闲、太惬意了。李坤看虚无子那副样子就来气,现在他就是那副样子。
“主子,你喝酒了?太医说你不能喝酒。”墨香进来嗅到酒味就就唠叨,她把李坤扔掉的杯子捡起,把李坤酒醉后甩到一边的长袍扔到外面。墨香嫌弃滴说道:“主子,你……”她进入书房后就忙着,就没有空闲看一眼李坤。忙过她才得空看向李坤,唠叨的话就停住了。
李坤倚在软榻上,神色慵懒,黑色衣服凌乱挂在身上,长发有几丝飘到脸颊前,领口打开,脖子胸口都露在外面。双臂搭在两侧,一手攥着一个葫芦,双目微闭,狭长的眸子、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双唇,脸上有几道浅浅的血丝,李坤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墨香情不自禁说道:“主子您这样子还挺凄美的,尤其是脸上的血丝。”
李坤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还没有反驳墨香第二句话又出来了。“主子您听太医的话,看看您这脸。”李坤听得嘴角抽搐,墨香不知死活还在说:“听说墨香前任姑爷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可惜我没有看到。”语气里满是遗憾。
“男人,男人好看有什么用?”李坤顶着一张妖孽般的脸,好似愤世嫉俗般反驳墨香。幸好听者只有墨香一个人,若是还有其他人,怕别人都承受不了他如此这样的表情、语言。李坤从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容貌,别人对他容貌的评价他也没有放在欣赏过,在李坤心里,说一个男人美貌是对一个男人的一种侮辱。但是他在内心又排斥他在任何方面次于羌王,哪怕是容貌,他要贬低别人提高自己。
话说完之后李坤后悔了,如此有损自己形象的事情他这么能做出来了?李坤恨无力挥手说道:“你快走,孤都要疯了。”跟着愚蠢的人自己也会变愚蠢,李坤如是想。墨香的想法永远超出她
的理解范围,而且不经意间他会顺着墨香的思维走,每次李坤都要后悔一次。这点他很佩服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