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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箭并不顺利,囚犯们闹事,铁匠们被囚犯们鼓动后也不愿意做事情,事情做完他们就要被杀掉。都是羌国的子民,阿布勒下不下去手,江霖也不能越俎代庖指挥羌军,她的密探更不能动,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一动很容易就把自己孤立起来。半个月过去,炉子里的火还没有升起来。
事情陷入维谷之中,她忘记了当年那个神秘女子能造成箭,是铁匠们抱着为国出力的心思,心甘情愿做事情。午饭她从碗底巴拉出来沙子,反手就把碗口扣在桌子上。冷笑着抽出自己的宝剑,翻出羌王送过来的匕首,她终于明白羌王为什么要跟过来,离开后又送个匕首过来。这群人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弱肉强食,既然他们已经被送到这里来,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黑色战袍上的金边随着她的步幅闪动着,红色战衣鲜艳夺目,长剑在手凌气逼人。江霖一路走来,士兵交头接耳,有人还猥琐地说着什么。她脸上的冷笑也没有了,这个世道你让别人还以为你弱,大不了她杀了所有的人重新换人换地方。若不是她心一软要找什么死囚,骗几百个百姓,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做事,事后再全部射杀,哪里会有这些麻烦。
人,该心狠时就要心狠,退不得时只能进。人是被别人逼得狠心,逼得无法再退。她还想过修葺这个小城,把他们困在这里,也算是给了一条活路,没有想到……阿布勒听到动静后跑了过来,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个首领一起走向伙房,士兵们偷换眼神也远远跟着。
伙房的大师傅正与牢头详谈甚欢,都是胖子,江霖把明晃晃的宝剑指向大师傅。她有意把杀气透了出来,剑尖在大师傅脖子上轻轻一动,血珠蹦了下来。大师傅腿发抖脚发软跪了下来,江霖轻蔑地说道:“好大的胆子,我让你现在死谁又能救得了你。”手腕一抖,血溅三尺,大师傅的头颅滚到一边。
旁边牢头额头上的汗慢慢往下流,他动也不敢动,任由咸咸的汗水黏在脸上。带血的长剑又指向牢头,牢头杀猪般叫了起来。“不管我是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长剑一点退后的趋势也没有,牢头脖子一梗,“兄弟们,这个妖女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没有打算给我们活路。她杀人成狂,大师傅没有惹到她。她……”
他声泪俱下,众人想到死囚被带来,还有这个阴深深的地方,都怒了。死囚先闹将起来,阿布勒示意副将,副将下令拦截,士兵们不情愿地举起长枪。阿布勒低声请求江霖离开,江霖反手一剑捅入牢头胸膛,再拔剑,把长剑扔到一边。
她的密探捧上一条长鞭,红色的长鞭上面装满了银白色的倒钩。她坐上密探们准备好的椅子,鞭子挥出远处的一条蛇被她甩到乱哄哄的人群中。她不紧不慢说道:“都是这片草原、沙漠上的人,该知道什么是强者为王。别跟我讲其他的,别惹我心情不好,该做什么就快去做,否者真是现在就要死了。”嚣张至极,自信至极。
“羌国的士兵们也听好了,管好人不要多看,你们的命我不想要。死囚们也听好了,本就是死囚,我给过你们家人好处,现在就是我的奴仆,守规矩一点。”三言两语把士兵与死囚们分开,她又去过匕首加一把火。“这是你们王送给我的,说……”
她话还没有说完羌国人都跪了下来,口中乌拉乌拉大叫,阿布勒离她最近,恨不能上前吻吻她的脚尖。隐隐约约江霖听到‘王后’这个羌语,她看向阿布勒用口型问道:王后,怎么回事?阿布勒举起双手叩首,“尊敬的王后陛下,您的奴仆给您见礼。”
好似被打了一棍,江霖觉得眼前冒着金花,怎么回事,这个匕首?怎么回事,羌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脑子要裂开了,但是她还是端坐着,举着匕首让士兵们压走死囚。并且命令阿布勒好好教训一番铁匠,都跟着疯什么。
事情的发展虽然远远超出了江霖的所料,但是结果却很好。铁匠们听说是‘王后’要这些东西,立刻把这些箭当成羌国之物,他们认认真真不分昼夜地研究炼铁、打铁、制造箭头。死囚们被带上铁链,做炼铁这种危险的事情。江家密探潜伏在四周密切监视着这群人,万一炼铁的秘方传了出去,她还有什么优势,后果不堪设想。
士兵见到江霖都是毕恭毕敬,阿布勒机会把兵权都给了她。他看到江霖就行礼,王后长王后短的,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定要把江霖这个‘王后’名头定实了。惹得江霖牙痒痒,可又不得不应下来。
十万只箭头出现在她面前时,江霖的心思才完全转到这件事情上。坚硬无比的箭头,可破铠甲的箭头,她终于得到了。一箱一箱打开,它们泛着冷冷的光,还没有到战场就好似已经带上了血腥之气。手放到它们上方,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它们在战场山所向披靡的威风。江霖想到了霸州,曾经她□豪言壮语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霸州,有了它们,她可能会实现这个愿望。
霸州一破该是哪里?李坤又会怎么办?江霖笑了,她期待与李坤对决,不管胜负如何都是解脱。真的是解脱。她躺下闭上眼睛,梦中枫树变枯,月牙河无水,醒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匕首上宝石发出的光刺了她的眼睛,她把它藏了起来,应该送还,心中却有点不舍。想是她自己太贪恋权势了,什么都想据为己有。
第二日启程回去,在女勇士雕像下面所有的铁匠与死囚都被毒死。他们每日要领取解死亡之城毒气的解药,江霖让人在解药上撒了一点东西。他们没有一点痛苦就去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不会给自己再留任何麻烦,所以一死了结百烦恼。
动心(微修)
车马畅通无阻进入穿过羌国大半国土,在远处看到羌王宫时,江霖心中想起一个词‘回家’。羌王宫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像她的家,有一个人关心着她、照顾着她。她开心他就高兴,她不开心他就努力逗她开心。她想要得到什么他都全力去满足她。有软软的床,有美味的吃食、还有一个人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年少时她过得就是这种日子,要着华服、要□食、要自己行为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害羞了。”听到这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车马已经停了,这话不知道羌王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都成功地让江霖红了脸。害羞?还真有点。隔着一道门,里面的人正努力平息情绪,外面的人正忐忑等着。那道门成了两个人的保护,谁也不敢先拉开。阿布勒人不可忍冲了过来,用力拉开门,用力吆喝道:“恭迎王后。”
他率先跪下,后面呼啦啦跪下一大群,抬眼望去只有羌王带着万种风情站在马车前。“恭迎我的王后,”几个字被他说得意味深长,语气中的喜悦全部流露出来,江霖耳垂发热,迎上羌王期待的眼神,她别无选择把手送到别人手中。
两手相接,羌王手微微一动,就把把原本只是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变成了十指相扣。他手心里有汗,她心中意乱。将士、士兵、宫人跪在两侧欢呼,他领着她一步一步踏入王宫,羌王走得很慢,甚是享受这个过程。江霖紧紧跟随着他,心中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靠、能让人开心。
羌王宫上下不到一天就传遍他们有了王后,欢喜之余就开始议论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小王子。宫女们窃窃私语,言羌王多疼爱往后,亲自把王后从马车里抱出来,两个人心心相印……江霖听到后无语,羌王知道后说了一个字:赏!
羌王宫歌舞升平,歌姬们卖力弹唱,舞姬们全力扭着她们的小蛮腰。宴会上只有两个人,江霖在吃东西,羌王在看着她。四目相对时羌王万般委屈到:“我还不如你面前那盘点心。”眉目间风情万种,这般嗔嗲谁受得了。江霖回来四天了,她几乎不想再离开,羌王的厨艺,羌王讨人喜欢的手段,还有这里面带笑容的宫人。
江霖暗暗用力吞下糕点,还好没有出丑。她总觉得羌王哪里变了,随口就问了出来。羌王神色一顿,笑道:“可能我又变漂亮了,耀花了你的眼。”如此自恋,江霖只得作罢,还是自己想。
“阿珠在哪里?”她终于想起来了,阿珠一向与羌王形影不离。
“阿珠没有了。”羌王如是回答,江霖顿时觉得面前佳肴无味。她取出匕首双手奉上,垂下眼睛不看他。“多谢。”半晌羌王也没有接过去,江霖快要发怒他才轻笑了一声。“送给你,就是你的。”
羌国王后的东西,她哪里敢要,不死心继续举着。“太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