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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派人宣传,城中已经有人在传诵她的仁慈、睿智。将士们来商议军事时嘻嘻哈哈把消息带过来,江霖一笑置之。带领这群激进的人不轻松,曾经有人建议屠城立威,她出动宗主令牌才压得住他们。真若是屠了城,江家就走上万劫不复的路了。
“百姓无非求一个容身之地,我们所图是天下,要收民心、得民心、安民心。否者得到天下后不是治理天下,是再平定天下,诸位都是我的亲信,回去好好约束自己的士兵。我江家军不留无义之人,如有违反军纪者,定斩不饶。”
待宿州城修复完成后,江家军恭恭敬敬把城中有名望的人都请到城中最大的酒楼。她戎装而来,命人打开所有门窗,挥手让人不必多礼。所有的士兵都离开后,众人神色略有缓和。
“请诸位过来只有一事,诸位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都是这宿州城里有声望的人。”江霖不动声色观察者他们,“本王即日带兵离开,宿州城的管理与以前一样,你们以前如何活现在还怎么过,税收不会多,征兵不强求。种地的还是种地,行商的还是行商,明镜高悬的地方还能帮你们洗脱冤屈。”她语速不快不慢,平平述说着。宿州唯一变的就是统治者,城中人只要换一个主子拜拜就够了。
“本王不想在城内动兵,诸位也好自为之,安安分分守着自己家中的百余口人,莫被别人挑拨当了替死鬼。”有人脸色变的苍白,江霖满意而笑。她不信在宿州会有人对大赢忠心到愿意付出一家性命,她的话点到这里,还有人不知道好歹她也只能动动手里的刀子。
“将军仁慈,我等深感您的恩德,满城百姓……”絮絮叨叨很久,江霖好脾气等他说完。“诸位,本王还有一个条件,暂时,你们不得往东南方向迁移。”她装作没有看到众人脸上僵硬的表情,“你们自己也要想想能不能过得了霸州。”
江霖不相信他们不往东南跑,这是人的本性,觉得靠近帝都才是最安全的。她也乐得他们小规模跑,也让其他城里人知道江家军的作风。他们若能进霸州城,她的暗探杀手就是第二批进入霸州城的人。
几天内江家军接到城中人举报十数起,江霖也彻底对宿州城放心,带兵继续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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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军一路杀向东南,过镇侵城,越打越轻松,胜利太过容易得到,所有将军心里都不安。在拿下惠州之后,江霖不得不召集所有人,军心不能骄,更不能被疑惑困扰。
“宗主,一年攻下五座城池,这太不正常。朝廷不但不强烈反击,反而节节推后。这……”江南是江家军南攻的先锋,他刚十八岁,意气风发有胆有识,对江霖尊重但不惧怕。
“英雄有两种,一种如各位这样,宁死不屈,为一寸土地愿意流尽身上所有的血。还有一种是识时务的英雄,我们江家军要强攻他们拦不住,让出几座城池保存军事力量,在霸州借助天险再与我们一决胜负。
还可令其他士族出钱出力,让我们士族之间内斗,皇家捡现成的便宜。哼,算盘打的好,就怕其实士族也已经反了。只要攻下霸州,大赢真正的大门也就开了,我军可长驱直入。”红色战袍上有几个洞,帽子下的头发黏在一起。江霖每次都亲临战场,身边又没有可心的人侍候,算算有半个月没有洗一个真正的澡。现在她与其他将军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臭的。
霸州城被封,他们接不到帝都的消息,江霖也有点急,幸好她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兵临霸州城,我到要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险要之城是何模样,能不能挡着住我江家军的强弩利箭。”她意气风发,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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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这些人都疯了么?都想反?一起忘恩负义的东西。”御书房内大皇子暴跳如雷,帝都乱了。不知道谁放出消息,言皇帝有意废除天下士族,江家不满才先反,传言满天飞。帝都士族纷纷而动,韩、张、王、赵四大士族,还唯一效忠于皇帝的唯有韩家。朝堂之上士族们开始逼迫皇帝给他们更多的权利,这不过是要反的一个前兆。
大皇子回府时与王家宗主轿子狭路相逢,竟被王家人生生逼回了头。刀也在侍卫、轿夫的脖子上,皇家人的尊严丧失殆尽。大皇子又惊又怕躲入宫中,见其他人也在,抱怨不停。
现其他三人安静喝着茶,对他不理不睬。大皇子觉到自己像个小丑,不敢惹皇上、李坤,他把目光转向二皇子。“二弟,你怎么不说句话?这都是三弟弄出来的事情,好好的拒婚羞辱江家,暗中动手脚要铲除江家。他们在西北好好守城,哪里碍着你了,现在倒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连累……”
他越说越不像话,把老皇帝气的一阵哆嗦。指着他让他滚出去,大皇子一根筋脾气上来,脸红脖子粗与皇帝争吵起来。手指向李坤的脸,“现在几大家族都蠢蠢欲动,我们手中的兵权不足以压制,大赢就要亡了……”
“哗啦啦,”玉案被推翻,伴随着李坤的咳嗽声,他站起身双眼瞪着大皇子,一瘸一拐走过来。咬牙切齿说道:“天下兵权难道不该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们若只是一些有着虚名的士族,我们还用怕么?那些士族再高贵能跟我们比么?亏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兵权,没有兵权还是什么皇帝皇子,我要夺权、我要杀掉士族的傲气,我要天下人都规规矩矩臣服在皇族脚下。”他乱发披肩,脸上伤痕累累,形如刚出地狱之鬼,大皇子被逼的步步后退。后背靠上墙不能再动,冷汗成珠从额头滚落。
李坤鄙视地看着他,“就你这样的胆子,我们皇族一代一代传下去,还会有什么尊严?士族在封地有制定律法的权利,现在还有几个不是早就凌驾于大赢律法之上?士族家小妾生了儿子都敢在封地大赦犯人,犯了大赢律,逃到一个势力庞大的士族封地不用改名换姓就能活下来……”他声嘶力竭吼着,愤怒有如此愚钝之皇子、如此无耻之兄长。他以前从未抱怨,而今他命悬一线,兄长又这般无知无能无耻,他心中恨起,恨不得一刀砍下去。
以前没有指望过他们,也就无所谓失望,而今无奈要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事实证明还不如放在狗身上。李坤住在二皇子府中,费尽口舌把内情讲明,可二皇子还是每月就要纳一个女子进府。二皇子的责任感与英雄气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温柔乡才是他的最爱。注定他要死不瞑目,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后,他不怕死,怕老父的白发。皇帝不到五十岁,背已经驼,眼已经花,春天一阵小风就能要了他的命。
李坤狞笑着,“天下人人皆有私心、权利之心。你以为就韩家忠心么?不过是我攥住了他的软肋。”他回身向皇帝跪下,“父皇请放心,帝都这群人都在孩儿手中掌握,不过让他们多猖狂几天、多显形,以便我一举拿下免除后患。”
“皇儿,一切都靠你,朕相信你。”皇帝很镇静,他带着赞赏的语气,李坤这个儿子真是他的骄傲。大皇子还不不服,二皇子脸露愧色。
李坤嘲笑道:“大哥你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你这个残废的弟弟,江家是大赢最大的祸害。”他苦笑连连,“我哪里是不喜欢江霖,纵然是不爱也不会当众给她难堪,怪只怪造化弄人。江家与我们李家打下大赢,他们守着西北二百载,兵强马壮声名显赫。手中还攥着当年开国太祖与江家定下的契约,二百年后江家有能力就可取而代之我们李氏。”大皇子目瞪口呆,李坤斜着眼睛看他,“大哥想去西北那冰天雪地里呆上后半生?还是想开城门跪下称臣?”
他忍无可忍把这个秘密抖开,有可能他真想把两个皇子扔到西北,让他们与羌国打几仗。他踹口气坐下,房间里只有大皇子呜呜的低哭声,一个大男人他竟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在大皇子的心里,西北有江家就是安全的,江家是皇家的奴隶也是皇家的保护伞。他从不认为江家这两个身份会改变,他想奴役着江家又依靠着江家,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什么人?”御林军在外大声喝道,李坤第一个冲到门外,“杀,不论是谁,杀。关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帝都城门增加防守,盘查来往一个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八百里快报霸州成韩将军,就算有一只鸟从霸州城飞过也要射下来。”
御林军刀剑出鞘到处搜索,皇宫里鸡飞狗跳,半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李坤筋疲力尽躺下,接过羡德奉上的热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