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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拆掉,最后时刻才本书。提供来,将来当官也不是勤政爱民的材料。”李坤也恢复到原状,不紧不慢说道。水手们又不敢拉绳子,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
“王爷不知人间疾苦,当然不知用双脚走到这里要多长时间。勤政爱民是以后的事情,去无涯书院是求学,为了增加学识而已。”江霖反讽,毫不留情。
“本王用双脚走过来也会本书。提供提前计划好时间路程,不会到今日才到。江三公子比起本王更不知人间疾苦,你何尝能用脚走。西北民谣‘江大文江二武江三不出门’,三公子行程都是家人计划好,何曾依靠过自己。”这是明显的挖苦,江霖两只手拧在一起,十指扭曲成不同角度。
李坤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本书。提供看向江霖,瘦小、眼大内陷、眼圈外有一圈黑色,面白无色、发丝干燥、露在外面的手指细得让人心惊胆战……他突然离去,留下一个大谜团给众人。江霖也是微微一愣,这时“噗通”一声响后看热闹的气氛到达□,原来书生跳进水里了,一旦错过就是三年,他是拼上命了。热热闹闹的环境让江霖烦躁,他摁住额头不再看那多张脸。
秋水凉如骨,书生游过来本书。提供脸都发青了,船舷离水面很高,他怎么也爬不上来也不求救,众人像看猴子表演一眼看着他爬。江霖忍无可忍大声呼叫‘绳子’,绳子抛下去,书生抓住绳子终于爬了上来。衣服在滴水,头巾落入水中,书生一弯身朝拉绳子的行礼。“多谢兄台相救。”清朗的声音、儒雅的姿态。
书生来到江霖面前,微微一笑,露出的那点牙齿白白的,“江贤弟,在下守约而来。”
“张兄一路辛苦。”江霖本书。提供微微一笑,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他,盛情相邀道:“张兄衣物已湿,不如到小弟舱中换一件。”张清言欣然同意,其他人嫉妒不已。他穿着清风的衣服出来,脸上的笑容明朗温和,如修竹般赏心悦目。趴在桌子上的江霖抬头笑着指指对面的椅子。“张兄莫要见怪,小弟身形太小,你就委屈一下。”
他示意清风给张清言上药,他也喵了一眼,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这伤口……那边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响起,他趁机扭头把脸上的异色掩盖住。
说了一会诗词歌赋、风土民情就到了午饭时候。“张兄,我们也有几月未见,一起用膳如何!小弟也好向张兄再请教一些问题,那日一别小弟还时常想起张兄的博学,张兄真是才子。”他说得自然,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般。张清言也不多推辞,饭菜上来多是驱寒之物,把桌子摆得满满地。
“多谢江贤弟费心款待,”张清言也不扭捏,船舱门突然被拉开,李坤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他不请自来,不请入座。“本王那日请江三公子未果,今日就叨扰了。”扫了一眼吃食,“江家果然是富可敌国,”这话意味深长,江霖只有自己受着,他平时也不是这样浪费。
张清言站了起来向李坤行礼,他是毕恭毕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江霖慢慢挑着食物,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鬼使神差般江霖就把视线投到李坤身上,偏偏这个时候李坤也看向他。带着讥讽与得意。江霖狠狠瞪了他一眼,凤眼中尽是恼怒之色,他不明白李坤有什么可得意的。两个人这一番动作又快又急,行礼还没有抬头的张清言什么都没有看到。
“免礼,”李坤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江霖坐着不动,他站也站不起来。张清言神色中略有不甘,也只是一闪而过,江霖想笑可是嘴角就是提不起来,他眼睛真不管用了,该看出来的时候没有也没有看出来,想想真是后怕。
江霖喝着淡淡的清酒听他们说话,一个满口为国为民,一个时时要表现礼贤下士,相谈甚欢,他头渐渐晕了。都是假的,听着烦人,他借着酒劲举起杯子到说话的两个人中间,半真半假道:“今日我做东,两位能否不要如此这般虚伪。”
细白的手指持白玉杯,说话的人脸上挂着懒懒的、略带讽刺的笑容,声音有点腻。两个人声音都停下,李坤先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不算是虚伪,小王我虽喜欢吃喝玩乐,不过人才……小王也喜欢。”幽暗的眸子发出慑人心魂的光,江霖心里一跳。
同窗(大修)
酒足饭饱之后李坤就被其他学子拉走了,今日船就要出发,所有的学子也都来了,该拉关系该讨好人都要正式地、庄严地开始了。江霖躲起来,小王爷自然是第一人,其风头远远胜于其他被巴结的对象。还有一对兄弟比较高调,是宫里宠妃李贵妃的弟弟刘锦刘岚。江霖暗地里观察过他们,刘锦稳重阴险,刘岚暴躁凶狠,不过也都算是聪明人。
张清言后来也加入那一行列,江霖蹙着眉头看着甲板上的白衣人,进退有度,举止翩然。书生?真是书生?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船行十天,送行的官员低头哈腰通报:明日船就要到岸了,学子们先是大叫了一声,然后又是一片哀号。大家来时都被家里长辈训斥过,什么学规大如天,什么万般莫求家……江霖也忍不住揉揉额头,临行前一夜他被宗主拉到祠堂,整整说了两个时辰。
无涯学院纪律严明,不管是皇子还是平民到了那里都要听它的,这艘船明日黄昏时刻就会到达,众人又怕又兴奋。不知道谁说了句要来一场最后的狂欢,学子们都激动了。个个挽起袖子,扭头……吩咐小厮去做。鸡飞狗跳一阵乱闹,船好像都要翻了。西方霞光慢慢逝去,最终一丝光亮也没有了,狂欢会终于准备好了,终于开始了。
一个小白脸样的余海之站在桌子上的椅子上,一抱拳,“各位兄台,今晚这顿我做东,大家不用客气……”底下人把他轰了下来,余家,大赢第一富。众人不满吃他一点东西他还斤斤计较,嘻嘻哈哈推推搡搡,余海之就躲到小王爷的身后,江霖的眼皮也跳了跳。余家如果不是皇家帮着,这天下第一富的名头还是江家的。
大舱里酒香四溢灯火通明,划拳喝酒的、吟诗作对的……都在尽情挥洒自己最后的自由。鼎沸的声音与浑浊的空气立刻就让江霖难受了,可是心里还有一点点兴奋,他很久都没有喝酒了。所以当有人塞给他一个杯子,又倒满了酒,他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好!”塞杯子的人大声叫了声,“江小弟,开始兄弟还看不起你。看看你女人似的,太娘了,还带了两个侍从,现在变了。”他拍拍自己胸脯又拍拍江霖的肩膀,“都是爷们,以后多吃点,看你瘦的。”江霖笑出声来,让人又加满了一杯,像喝水一样倒进嘴里。翻转杯子没有一滴酒滴下,看到的人噢噢大叫。
“好,我韩秀交了你这个朋友,江小弟当真是真人不露相。”自称韩秀的年轻人连喝了三杯,脸上的小豆豆个个发着光,江霖忍不住又笑了。韩秀,这个人眉清目秀还偏偏又这样的一个名字,恐怕做出来的豪放动作都是要压住这个名字。
江霖又勾了勾嘴角,这次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秀大哥以后就请多多照顾。”韩秀的一口酒就这样喷了出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立刻跟着起哄,秀大哥秀兄弟叫个不停。他们都没有超过十八岁,酒精一催身上的外衣几乎也都没有了。都开始勾肩搭背互称兄弟了,身份好像都不重要了。
“来,今晚我照顾江小弟,大家不能欺负他,欺负就是跟我韩秀过不去。”韩秀有了几分醉意对着众人宣布,“江小弟我推你过去喝点汤。”江霖嗯了一声,清风就松手退到一边。而同行而来的张清言就落到了一边,恰恰与后面的小王爷走到了一起。
韩家出名将、出悍将,现在的兵马大元帅就是韩家人。江霖小口喝着汤,笑着看韩秀耍宝。韩秀,韩家现任宗主的嫡子。韩家宗主韩渝天是个文人,也是个用兵如神的智者,但他的的确确不会一点武功。二十五年前他娶了当朝长公主,成婚后八年才有一子,而这八年他们夫妻恩爱,韩渝天甚至说出永不纳妾的话。江霖耳边响起江家宗主的话:所有的情都不是纯的。谁知道韩渝天娶长公主的目的是不是仅仅是爱,就如他看韩秀顺眼是不是仅仅是韩秀豪爽,还是参杂着要交好的心。
韩秀一转眼就没有了,江霖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却收到张清言一个暖暖的笑容,禁不住他也笑了一下,同时听到一声冷哼,他扭头,冷冷的眼神与小王爷冰冷的眼神汇集到一起。江霖将酒杯里的酒都倒下,一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