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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他!”上官玥星急急地一口否定,却不自觉地金銮宝座的方向瞟了一眼,“我只是偶然听见的,觉得那些话不怎么真实——一个刚及笄的书香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啊,更何况是家规甚言的丞相府。所以,今天见了你,就忍不住想问个明白了。”
顺着上官玥星的视线那那边看了看,只见着傅察端坐在皇帝左下手的第二桌,正怒眼瞪着这边。庄书兰可不理会傅察几欲杀人的眼神,轻笑出声,语速微快,声音也微微提大了些许:“上官大人,难道您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吗?所以,那些话未必就是假的喔!”
“才不是呢!”上官玥星红了脸争辩着。
“庄书兰,你又在瞎说些什么!我告诉你,你再敢说一些引人想入非非的话,我绝不轻饶你!”也在这时,傅察冷不妨地出现在了庄书兰面前,用着杀人的目光,咬着牙警告着,两人间仅一桌之隔。
老早就见着她们两个人在这里耳语,想着庄书兰的嘴里似乎是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所以傅察对这边的关注绝对比其他人要来得多。本是想看看她们要谈到什么时候,哪知在看到庄书兰漠视的眼神及那不怀好意的笑时,傅察忍不住了,快速冲到这边来。
两人的眼神就那么对视着,一个满是怒炎,另一个却是怡然自得。但在外人眼里,似乎又成了另外的一回事了——早在傅察的快速移动时,就已经吸引了大部分朝臣的注意,而两人的对视,更是把所有的朝臣的眼睛都吸到了这里。
半晌后,庄书兰再次轻笑出了声:“呀!傅贝子这话可说错了,就算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有人会想入非非的。喏,你瞧瞧您的突然凭空移动,让所有大臣的眼睛都移到这里来啦!”说完,庄书兰笑着调整了个坐姿,一派轻松地专注地看着傅察,等待着他来解释这以下由他带来的麻烦。
傅察微微侧目,果然,这全朝堂也包括皇帝、太妃、皇后的目光全都到了这里。“庄书兰,你是故意的!”傅察咬牙,她分明是早见到了这种状况,可她却不提醒一声。现下好了,不知道那些人又会怎么想怎么说了。
庄书兰不可置否地扬了扬唇角,本来她也被傅察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也没注意他的突然换位所带来的影响力,才会跟他对视,等到发现时,已经迟了,宴上的每个人都瞪着这里,才有了那么一句话。
“呃……”傅察嗯唧了半响也没有嗯出个什么字来,他已经被这片黑压压的目光逼得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玥星,你旁边坐的那个可是新科探花?”沉默被高坐在上的太妃给打破了。
第三十七单
“玥星,你旁边坐的那个可是新科探花?”沉默被高坐在上的太妃给打破了。
庄书兰闻言,忍不住抬眼打量了那位太妃一眼——琼林宴一向由皇帝、皇后亲自出席就好,太妃来参加琼林宴已经很意外了,没料着她老人家居然点了自个儿的名!可当庄书兰细看太妃时,庄书兰赶紧在心中暗暗地把刚才的老人家三个字给改成了中年妇女。
是的,太妃虽称为太妃,可见她那一头的青丝,面部没有一丝皱纹,甚至还透着几许清爽幽丽之感,但配着她一身的华服,庄严、稳重、高雅显现得很极致。“好年轻的太妃!”庄书兰在心中暗叹一声,这位太妃的年龄怎么瞧怎么觉得比皇帝的年龄还小!不过这也正常,一般皇帝年近中年纳的妃子都会有比他自己儿子还小的,只是……庄书兰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瞧了太妃一眼,顺便扫视了皇帝一眼,再看了看明黄凤袍的皇后,最后目光还是回到了自个儿面前的酒壶上……
这皇帝好奇怪,怎么会让一名先帝的贵妃来参加这种宴会?如果那是他亲生母亲还说得过去!况且皇后看似无意地撇了太妃一眼,庄书兰总觉得那个眼神有些怪怪的,可又不知哪里怪怪的——皇后作为儿媳,看一眼她名义上的婆婆也很正常啊!
“是!”上官玥星起身,边福着官礼边朗声回答着,同时丢给庄书兰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起身向太妃问安。
“太妃娘娘吉祥,新科探花就是臣庄书兰。”庄书兰也站起了身,福着官礼,却没有走上前,只是端端地站着,垂着头。
在皇簇人的面前,礼仪最为重要,稍不注意就可以被治一个亵渎天家之罪。更何况,庄书兰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进入的官场,自然不会为自己惹来什么麻烦,因而,其他的大臣们是怎么做,庄书兰打算着有样学一样——既然不能当个平凡的民,那当个平凡的臣还不容易吗?
太妃一发言,所有的臣子的目光都在庄书兰与太妃间打着转儿,而上官玥星与庄书兰不急不慢的回话,更是让琼林宛的里里外外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等着这位太妃的下文。“过来,让哀家细瞧瞧。”半晌,太妃向庄书兰招招手,眉宇间一片祥和。
庄书兰领命站到了宴会的正中央,微微垂首,恭恭敬敬接受太后审视的目光,心里也在猜度着这太妃突然地这么关注自己的原因,也在哀叹那傅察就是一个祸星,如果不是他,太妃哪里可能会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最不显眼的自己?
太妃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低眉信首的新探花郎,虽是一身墨青色官服,却不减她一丝缭缭身姿,婷婷地站着,就算是低首,却有着自成一派的沉稳,甚至带着几许遗世独立的清冷。看着这样的一个人,太妃心中一动,不由地想着了那个二十余年未见之人,那个她,每当面圣时,也是这般模样,内敛着所有的气质,可她却不知,她愈是这样愈发显眼。就像刚才,她明明是坐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可太妃还是一眼发现了她,慵懒的气质、着看戏的目光,手中把玩的酒杯,把整个琼林宴当成的是一种陪衬,这一点一滴都与那个她是如此之相像!“抬起头来。”太妃缓缓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丝颤抖,忽又发现有些失礼,又面带尴尬地向众官笑了笑,扫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皇帝,再看向庄德懿,“早闻庄爱卿家有两个绝色的千金,可一直以来只见大千金,大千金的倾城之姿哀家甚是喜爱,且知书达理,一举夺榜;只不过,二千金一直只是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哀家倒要见见是什么样的人儿竟上庄丞相一直藏着、从未带到这宫里来走动走动!”
皇宫里每年都会举行几次宴会,朝臣可以带着家眷进宫参加。身为一国的丞相,庄德懿更是不例外了,只不过每次进宫的都是庄书瑶。不是庄德懿不愿意让庄书兰也进宫长长见识,而是每当有这种机会时,庄书兰都是非常不巧地都在庄德懿的禁足令中。更何况庄书兰的才学远远不及庄书瑶,气头上的庄德懿自然不会把一个可能会丢人现眼的女儿带进宫中啦。
“太妃说得极是!”皇帝也在一旁开口帮腔了,“若不是殿试,连朕这一国之君也是在前儿个才知道庄丞相还藏了个女儿在府中呢!”
“臣惶恐!”见太妃、皇帝责怪,原本半醉的庄德懿也清醒了七分,赶紧伏首,恭敬地道,“小女自幼体弱,所以臣只能让她在家中将养着。今年开春以来,小女身体才好了些许,因而今年臣才同意她今年参加殿试。”
庄德懿这样说,也不怕被其他的人揭穿,这里的朝臣里见过庄书兰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庄书兰的那些烂名儿也是秋后才发生的事,所以,这样说也不算是欺骗太妃了。
“原来是这样啊!”皇帝点点头,大有所悟。
“就算体弱但也不能对皇上的召见视而不闻啊!”皇后一旁凉凉地奉上了一句,又用带着说笑的语气对着其他朝臣道,“前儿个丞相府晚宴,大伙也都在场见着了,皇上召见庄探花,探花擅自主席也罢,派人去寻时,却得了一句‘体弱酒憨,不胜酒力’,自顾自地回房休息了。既然还能回话,又能醉到哪里去?你们倒是说说,这行为可把皇上放在眼里,把天威放在眼里?”
呃……原本是一件已经过时、已经不被追究、差不多被人遗忘的事,现在被皇后这么一提,庄书兰的罪名可就大了,这亵渎天威之罪名,不知道会不会跟脑袋扯上关系?庄书兰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种平凡的臣子的梦想又要被打破了!真想不明白,刚来这里的前十年都过得挺安稳的,怎么着一并笄这名号就越来越响,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卷入的事也越来越复杂?明明自己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