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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吧。”维埃莉特非常谨慎。
“很好。下一个问题。请问你们是否相信彼此,是那种能够把心里所有秘密都讲出来的相信。”
此时别说早就显露不悦的汐,就连先前对她颇有好感的维埃莉特都觉得医生实在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帕夫柳琴科医生,虽然我不明白你的问题有何深意,但我想汐是不愿意回答这类问题的。”维埃莉特鼓起勇气反驳道。“不过如果你要问我的话,那么我的答案是,绝对,相、信、他。”
“谢谢你,普鲁登斯小姐,你的直爽令人赞叹。至于伯爵是否回答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帕夫柳琴科朝维埃莉特流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
“不过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复合症患者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希望普鲁登斯小姐能够把握好尺度。”
“那么明天同一时刻我还会再来的。”
“对不起,帕夫柳琴科医生,汐明天这时候要接受魏斯曼博士每周固定的全面检查。”
“是么?那我明天下午来也可以。”她毫不在意维埃莉特的忤逆,站起身。“既然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那我今天便告退了”
“哦。”走到门口的女医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补充道。
“刚才听你们的谈论,普鲁登斯小姐好像对今早的灵异事件很关心的模样,据说外科的卢奇医生在那只死猫嘴边发现了几根羽毛,经化验上面有些血迹好像不是属于小爱尔莎的,而刚刚17号的洛连特男爵还在找他失踪的小夜啼鸟。”
维埃莉特的神色一白,帕夫柳琴科医生毫无一丝笑意的勾起嘴角道。
“所以普鲁登斯小姐你也不用太过悲伤,每条生命都会有这一天的。再见。”
“汐,我讨厌她。”目送着那头惹眼的银发离去,少女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吐出句子。
“你还真善变啊,我记得昨天你还和我说她如何如何优秀,是现代女性学习的榜样云云。”
“那只不过是被她伪装的外表蒙蔽罢了。”维埃莉特闭起眼睛气道。
“你还真是率直啊。”汐继续他的吐槽大业。
“她不懂礼貌乱开房门,还擅自询问别人失礼的问题,这样的人能和病人好好沟通当心理医生吗?”
“说不定她意外的是学术型呢,而且房门被开好像是你没关紧的缘故。”
“那也得像魏斯曼博士那样矜持温厚才算啊。”
不论如何,维埃莉特和帕夫柳琴科博士之间的第一次见面称不上是愉快。
沉默五分钟后,少女突然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啊,维莉。”汐惊诧道。
“只离开三十分钟而矣,你不会有事吧。”维埃莉特没好气道。“为了今晚上的活动,我去提前进行准备。等下有事可以先摁电铃,记得不许欺负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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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走在医务主楼的外圈走廊上,维埃莉特气鼓鼓道。“刚来就这么嚣张,不就是自诩精英阶层吗,像这样骄傲蛮横的女人,将来是嫁不出去的,注定当一辈子老姑婆。”
说出她所认为对一个女人最恶毒的诅咒后,维埃莉特意外发现熟人的身影。
“喂,戴茜。”她向对面走来的医院中最具园丁气质的护士少女喊道。
“啊,日安,维埃莉特。”低着头闷声行走的戴茜恍然应道。
“今天晚上将有夏日祭的第二轮重头戏——化妆大会举行哦,你准备得怎么样呢?”
“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关心这个啊。”戴茜苦着脸道。
“出了什么事吗?”维埃莉特敏锐发现了戴茜愁眉不展的样子非比寻常。
“医务楼北边的那块大花田出事了,前几天还没发现,今天上午去看竟然聚集着好多虫子,把花都给糟蹋死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维埃莉特担心不已。“我可是很喜欢那块花田呢,尤其是你种的那些雪绒三色堇,让人一看就很有亲切感。”
“就是啊。可卢奇医生说本次罪犯不是属于安东尼奥岛的物种,一定是该死的军队进驻岛上的时候把这些虫子从外海带来了,这可是生物入侵,是非法的吧。”戴茜愤愤不平的指责道。
“虽然环境科说药物下午就可以送来,不过那些死去的孩子可是惨了,呜,真希望流星的奇迹再来一次。”
“会好起来的。”维埃莉特不知该怎样安慰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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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到了病房。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门把是锁上的。
听见敲门声打开房门的是一位她所不认识的护士,两人互施一礼后维埃莉特发现屋内除了汐之外,竟然还有一位老人。
“汐,这是你的朋友吧。”
注意到维埃莉特望向汐带有询问意味,显然和少年非常熟识的目光,老人主动开口问候道。他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宽松病号服,显然也是疗养医院的住客之一。
“您好,先生,我是弗瓦雷伯爵的特理护士,维埃莉特·普鲁登斯。”
只要在未认识的外人面前,经受过良好礼仪训练的少女总是彬彬有礼。
老人有着一头修长整洁的白发,虽然因年寿过高而身材干瘦,那清癯坦荡的面容依然昭示着他年轻时是如何英俊超卓。
没有一般帝国权贵的高高在上,是和汐很相近的平易近人。
这不是属于拘泥礼节而客套的虚伪贵族风度,只因岁月涤去心灵的尘埃,高洁自然的修养,让他的气质清澈无比,就像疏朗梧桐下坐观云卷云舒的诗人一般。
“我听汐说过,你是他在梵高宁艺术学院上学时的好友吧。平时多亏有你照顾他,这孩子对生活细节总是很迷糊。”
“您谬赞了。”维埃莉特很是受宠若惊的答道。“这是我应当做的。”
“我现在也算是汐的半个监护人,你可以和他一起叫我罗兰爷爷。”老人微微笑着,转头向出神望着墙上一幅绘有隐者的画的少年道。
“汐,今天见到你有这么好的状态真让我高兴。我也该走了,今晚的化妆舞会玩的开心点。”
“爷爷。”汐露出单纯腼腆的微笑。“你上次讲给我听的支线互动故事很精彩,我很苦恼下文该用什么选项呢。”
“你是到该考虑的时候了。”罗兰在身边护士的帮助下缓缓站起,向门外走去。
汐静静凝视着老者,没有回答。
经过维埃莉特身边时,老人很真诚的合手祝福着。
“愿星神护佑你。”
“维莉,我可以一个人静一静吗?”
少年微笑着闭上眼睛。
“嗯。”
维埃莉特轻轻点头,体贴的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特护间,关紧房门。
靠着温度冰冷冷的墙壁,她抚mo胸口想理顺气闷的呼吸。
不知为何,方才竟又涌现出压抑难受的错感。
“喂,维埃莉特。”
脑子里一片混沌的少女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
“啊,是佩玲。”
原来把手搭上她肩膀的是除艾莎、戴茜之外维埃莉特认识的另一位护士。她是整个南疗养区耳目最为聪敏的前辈,只要发生在安东尼奥岛上任何新鲜奇怪的事,都能巨细靡遗的告诉别人的包打听。
“刚才我看见侯爵从这里走出去,有什么事情吗?”佩玲晃了晃波浪卷的长发关心道。
“没啥大事吧。他是汐的资格监护人,刚才有些事要找他谈,不过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
维埃莉特掩饰住神情中的异样。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那位老人叫什么名字呢,佩玲你能告诉我吗?”
“咦,你不认识吗?”佩玲以奇怪的眼神注视着维埃莉特。
“不过那也难怪,老人原本是居住在北区特护楼的,因为‘流星坠落’事件才搬到了东疗养院,听说最近正忙着和驻扎到岛上的军队打交道,有一段时间没来看小伯爵了。”
“那他到底是谁呢?”维埃莉特对让汐称作“爷爷”的老人非常在意。
“他和弗瓦雷一族私交甚密,尤其和三年前去世的老弗瓦雷伯爵是忘年友,在帝国是很有影响力的大人物呢。”佩玲特意加重了“影响力”这个词的语气。
“大家都说像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就够了,多了世界会受不了的。”
“情报官”戏谑的发言成功吸引了维埃莉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