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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试图窥探和把握事物的本质,可在主物质的规则控制下,科学的研究常止于分析,只有抽象才是分析上的概括,是介乎理性与非理性的狭间,所以它超脱现实,但又不能说它没有根源。
“可凭主观思考和判断,却是属于人类自己的东西。”
“我们无法确定这是否为宇宙的真理。”
“所以说,抽象是人发明的脱离束缚的过程,而我们却无法证明这过程本身是否正确,只能遵从自己的本心去感受而已。”
“真玄乎呢。”汐歪了歪脑袋。“不过我也喜欢这样说。只是,没有根源的抽象,又是什么样呢?”
他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博士,听你的名字,你是东安纳里亚出生的人吧?”
出乎帕夫柳琴科的意料,汐没有再陷入思考,或简单发表自己的见解,他只是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不过意外被触动了心中某个残缺的角落,她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开口道。
“算是吧,不过在我出生之前,故国已经成为奥西里斯的一个自治州了。”
“那还真是不幸呢。”汐遥望着阳台外旷远空澄的天际,没有一丝怜悯或嘲讽,只是单纯感叹着——
“无根的人,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漂浮着呢?”
“也许,只是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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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在回溯。
无穷无尽的线在超越无限的尽头连接。
将世界分解成经纬螺旋的弧度。
湮灭一切虚饰浮夸。
通往本源。
他无法明白。
这胸中炽热的感情是什么?
为什么除了那以外还会迸发这种情感,自己不是早就已经得到这种炽热了吗?
为什么,它还会以别的方式出现?
就像在嘲笑自己的虚伪。
和肤浅。
阴影。
在漫延。
不。
这不是真的。
这一定是谎言。
魔恶毒的欺骗,神善意的试炼。
“你是最纯粹的。”
更灼热的呼唤在原始的渊面中响起。
他明白了。
原来是因认同而诞生的憎恶。
他不得不正视的憎恶,却又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
想起了那纯粹的构成。
却理所当然残酷的视线。
果然那是不能原谅的。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但,其实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他呢喃着,一瞬间清醒了,想到自己所背负的使命。
晦涩的,背道而驰的理念,也是挣扎着想通往同一个根源。
“C,你是最纯粹的。”
最重要的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在不厌其烦的提醒着吧。
是的。
自己和W有过约定,虽然只是基于彼此义务的契约。
但W的话却是不能忽略的。
自己说过要按照契约来忠诚本心。
所以谢谢你,亚尔薇特。
W自以为明白人类的终极,
他却不知道自己。
通往终极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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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 在死亡的刀尖上舞蹈(一)
更新时间:2010…7…26 23:13:27 字数:4973
干净清冷的居所。
却弥漫着野外大地似荒芜的阴霾。
只因没有亮灯。
只因为她的心情。
在窅黑的阒静中悄悄来到墙角。
打开冰箱,拿起一罐黑啤。
钢柜内微闪地光芒,混杂着说睦淦窒偶》簟
浑身毛孔为即将到来的刺激而欢愉,她伸入食指扣下,利落的扯开拉环。
女人仰起脖子。
甘醇苦涩的酒液滑过味蕾。
泡沫淹没着喉咙。
她的背影因大口吞咽而颤抖着。
砰!
空罐摔落在地面。
一罐又一罐,一罐又一罐……
她倾斜着视线机械式的重复着。
冻结在冰点的沉寂血液,重新沸腾起来。
眼前浮现的幻象她亦无视。
那些软弱愚昧的回忆,只是回忆而已。
是的,现在这里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没有谁会来温暖这污秽的双脚和怀抱。
回想起那时初遇的浊夜——
被红与黑涂抹黏糊的浊夜。
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抱起她?
原本就不该这样的啊。
她剥夺了她的过去,强行冠以她新名,在充斥脓疮的荒原上流浪。
这是报应。
蜷缩颤栗的自己,像邪恶羔羊舔舐血脂的自己。
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
得到与失去。
这就是属于她的真实。
从没有谁可以改变。
孤独危险的舞蹈,脚尖滴着血。
自衣兜里拿起一张照片,凝视着上面太阳般的少年。
是狰狞不怀好心的笑意么。
她知道自己病态天真的眼神。
扭曲在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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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维莉,你的梦想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那时还是樱花盛放的时节,少年斜躺在校园葱绿的山坡上,眼神倒映着缤纷的痕迹。
“我的梦想嘛。”
花开花落的美丽,总是很容易引人吐露内心的情感。
“就是成为一名伟大的摄影师,自由自在的走遍星空每一个角落。”
“不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瞬间,烙着造物指纹的风景,人们千奇百异的脸,都想用摄影机记录下来,”
“怎么样?很浪漫吧。”
少女欣喜的张开双手,仿佛要拥抱这宽广的空间。
“汐,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维莉。”
那时的她疑惑的歪着头,风调皮的吹过,缭乱了发丝遮挡住两人的脸。
“你知道我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虚弱么?”
“其实我也不是天生就体弱多病的。只是在九岁那年,父亲曾带我去古洛尼亚山峰滑雪,不知道发生什么原因,就像极光撞上了山腰一般,竟然发生了罕见的大规模雪崩。”
“我那时所处的位置不好,被卷入下压的雪流里,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当时我可是被埋了十多个小时依然生还呢。”
“……”
“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身体却因此变得很差,不能像别人那样长时间运动,即使连爬座稍高的山也需要你帮忙。”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之后但凡看见纯真美好,而挟带某种强势存在绽放的东西,就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憧憬驱使着我靠近。”
“这个世界真的有强烈蓬勃的生命在燃烧,让你无法忽略那壮绝鲜明的美丽,即使是花期短暂的樱,也能渲染一季绯红的天空,这也是我如今为何画下众多风景的原因。”
“自那件事修养两年后,我的身体才稍有恢复。也许是为了弥补心里对我的亏欠,父亲努力打通各种关节,带我坐上了飞往新迦南圣土的航班。”
“那时正值西安纳里亚盟约组织解体,西尔芙特联邦与帝国的关系相当恶劣,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隐瞒着身份,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降临传说中的浮空大陆,目的地是斐森兰平原。”
“于是就在那个夏天,那片一望无际的原野,世界上开得最浩瀚绚烂的雪绒三色堇——举世闻名的香雪海就在我眼前展开。”
“我走了进去,包围着我的芬芳和鲜艳,一切都融入那金黄的海洋中。就在海拔一万米以上的高空,我头一回感受到渗透身心的灼热,平日冰冷空虚的身体像被满满的甜蜜充盈着,整个人如浸泡在母亲温暖的*中,无比幸福,无比愉快。”
“那时我就想,如此美丽的景色,为什么帝国人要费这么大的劲才能看到。”
“当时玩累了去问父亲,可他并没有回答,只是让我记住这黄金色的风景,将绵延天际的璀璨牢牢刻入脑中。”
“长大后,才渐渐明白历史的积怨,人类的纷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我却始终觉得这不正常吧,为何人们会遗忘那些能促进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