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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含一见到涟漪,就忘了害怕,高兴地冲了出去,不由分说就把涟漪往门里拽:
“姐姐快来!我看到母后刚才睁开眼睛了,是真的,凝儿也看到的,是不是,凝儿?!”
末了一句已经向凝儿求证,以示自己没有撒谎。
然有韦天兆在场,凝儿哪里敢开口,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只在沉默了一会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到根本看不出来。
“姐姐姐姐,你看到了吧?”雪含越发高兴了,仰起小脸看着涟漪,“凝儿也看到的,母后要醒来了,姐姐,你快来看呀!”
涟漪轻盈的身子被雪含硬是拽到婉皇后床榻前,她脸色又开始发白,好像每次面对婉皇后之时,她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吗?”她低语,眼神却飘浮,不敢去看婉皇后的脸。
雪含呆了呆,涟漪这样的反应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涟漪会像她一样高兴的。
“姐姐、、、”小小的喉咙动了动,她咬紧了粉嫩粉嫩的唇,突然之间觉得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一直拉着涟漪的手的她的手也像被烫到一样,條地收了回来。
“当然是的!”
将这一切看得分明,韦天兆目光闪烁,突然就笑了起来:
“天奴,难道你不希望她醒来吗?”
当着雪含的面,他虽说仍会称涟漪为天奴,却好歹没有称婉皇后为“贱人”,也算得上顾及到几分与雪含之间的父女情份吧?
“我吗?”涟漪收回目光,抬眸看向韦天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除了无邪,什么都没有,“我当然想啊,姐姐都睡了很久了,应该醒了呢。”
雪含又是怔了怔,凝儿不住偷偷向她使着眼色,心中焦急莫名,她已看出来韦天兆此来只为涟漪,偏偏雪含老在那边多说话,她是怕万一韦天兆怒起来,会拿雪含问罪。
羞辱婉皇后
雪含却不明白了,不解地看着凝儿,又看了看涟漪,方才的喜悦之情早已去掉大半,不过让她更介意的是涟漪的话,她听不明白。
“姐姐,你说什么呀?你哪里睡了很久了?我说的是母后,是母后一直都没有醒嘛,你在说什么呀?”
“天奴,你给朕一句真心话,你想她醒过来吗?”
韦天兆根本不理会雪含,目光一直在涟漪苍白的脸上:
“你是不是一直都希望她可以醒过来,或者,你更希望她这辈子都别醒?”
为什么?!
凝儿目中终于有了骇然之色,她根本不懂韦天兆为什么会这样说,她突然发现自己也许不应该继续留在屋子里,不应该听到许多不该让她知道的事,否则自己性命堪虞。
念及此,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有心现在出去,又不敢动半步,额上冷汗粒粒渗出,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想啊,我一直都想。”
似乎听不出韦天兆话中的深意,涟漪毫不回避地迎视着韦天兆森寒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一直都想姐姐快点醒过来的,可是老伯伯对我说,姐姐病得很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主人是不是有办法呀?”
主人?
雪含又不懂了,张开小嘴才要问,凝儿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她,顺势捂住了她的嘴,她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后面的话便生生憋回去了。
“朕是有办法,不妨一试,”韦天兆终于回眸去看没有丝毫反应的婉皇后,神情立刻变得狠辣、绝决起来,“如果她愿意醒来,也许这个法子会有效。”
“哦。”涟漪又听不懂了,只是应了一声,因她根本想不出来韦天兆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婉皇后醒来。
而凝儿乍一听韦天兆之言,不禁又是惊喜,又是狐疑,既然韦天兆有法子让婉皇后醒来,为什么不早说,而要等到现在呢?
“看来你不相信,是吗?”
韦天兆也不恼,慢慢一步一步逼近床边,面上露出残忍至极的笑来,“那朕就试试,你给朕看好了!”
话落他已坐到床边,猛地扬高了右手,还没等她们三个回过神来,他的手已又快又狠地落下来,“啪”一下扇了婉皇后一记耳光。
“啊!!!”
凝儿和涟漪的呼声几乎同时响起,而雪含因为被凝儿捂住了嘴,没能出声,却也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她们根本无法相信韦天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他、他居然对昏迷中的婉皇后下如此重手,这算什么?!
“主人,你、你、你为什么要打姐姐呢?”
涟漪的身子也在抖,她的颤抖更无力,更绝望,就连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缥缈幽远,让人感觉极不真实,仿佛不是自她口中说出,而是来自十八层地狱一样!
“难道、难道是我又做错了事,你、你为什么不打我?”
她眼中已溢满泪水,为不让泪滑落,她唯有咬紧双唇,用力再用力,直到双唇被咬得渗出血来,还是不肯放开。
婉皇后挨了这一记耳光,虽说她绝不会感觉到痛,也不会伤心或者感到屈辱,她的脸却仍因为这一下大力而歪向一边,待到再回转过来时,惨白的面颊上已经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看上去好不让人揪心。
“朕不打你,你放心就是。”
韦天兆这一巴掌出手,心里可真是痛快,其实他早就想狠狠打婉皇后一顿以出胸中恶气了,怎奈婉皇后一直不肯醒来,他实在是无处宣泄了。
眼见这一巴掌果然惹得涟漪心中悲苦,他有了报复的快感,精神也越发亢奋起来,“朕想让你痛苦,有比打你更好的法子,朕何必在你身上浪费力气!”
涟漪说不出话来,也许她已听出韦天兆根本不会放过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便如决堤之水汹涌而下。
“啪!”
韦天兆的心就像是铁做的,根本什么都顾不上,又是狠狠一掌打下去,这样清脆的耳光打在毫无知觉的婉皇后脸上,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婉皇后能够呼痛,也绝比不过在这种情形之下,这种无声的羞辱来得更容易让人接受。
“啪!”
又是一掌,婉皇后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秀发也越发乱了,但凡是精神正常的人,谁又做得出这样的事来,看来韦天兆已经被满腔的仇恨之火烧得丧失了理智了,他现下的举动已近疯狂。
他每一个耳光打下去,就会抬起头来看着涟漪,似乎在等待什么,他如此相待婉皇后,分明就是冲着涟漪去的,他到底要把涟漪逼到什么份上才会放手,才会放过这对可怜的母女?
然涟漪只是哭着,不敢看韦天兆,也不忍心看婉皇后,身子也抖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将身体倚靠在桌上,只怕她早已瘫软在地了。
“不要!主人不要打姐姐,不要!”
她还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呢,反正一直以来她都视韦天兆如同神明,从来只有韦天兆阻止她做什么事,她却没有任何权利不让韦天兆做什么。
侍侯在旁的王逸见了此等惨景,也不禁抿紧了唇,心想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无端跑来如此羞辱婉皇后,若是传了出去,他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在?
“父皇,你是个坏人!”
终于看不下去的雪含猛一下挣脱了凝儿的束缚,跳着脚指着韦天兆骂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婉皇后是她娘亲,她一直将娘亲当成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从前的时候她绝不容许旁人对婉皇后有半点不敬之处,今日韦天兆居然打起她的娘亲来,叫她怎么忍受得了?
“父皇好坏,坏死了!父皇为什么要打母后,母后会痛的!”
她大声哭着,撕心裂肺一样地叫,听得王逸他们几个毛骨悚然,“你是个坏蛋,为什么要打母后,我恨你!我恨你!”
“雪含公主不要!”凝儿倒抽一口凉气,放眼整个雪池国还没有人敢对韦天兆如此无礼,就算雪含是韦天兆亲生骨肉,依他现在喜怒无常的性子,保不准就会责罚雪含的。
痛打雪含
“父皇是坏人,坏人!”
雪含力气大不过凝儿,被凝儿硬生生拉了回去,却还是拼命挣扎着要到韦天兆跟前去,嘴里骂着,眼神更是充满恨意,狠狠瞪着韦天兆,一点都不见害怕:
“我恨你,我恨你!父皇打母后,人家都说你是坏人,我都不相信、、、”
天哪!不要再说了,你想把整个后宫的人都赔进去吗?!
凝儿和王逸双双惨白了脸,下意识地、迅速地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哀叹一声“我命休矣”,虽然雪含话已出口,再也不可能挽回,凝儿还是本能地反手捂住她正骂不绝口的小嘴,挽回一分是一分。
令人意外的是,韦天兆听到这一番话不但没有怒火冲天,反而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慢回过头来看着暴躁得如同一只被逼急了的小兔子一样的雪含,“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