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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甘心!小乐,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今天爷要去万花楼好好享受一番!”
“阿欠——”那边梁青池忿恨地在心里咒骂,这边非墨就相当应景地打了个大喷嚏。
坐在他身边的璃央皱了皱眉,这咳嗽才刚好没多久,不会又得风寒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梁青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非墨在短短三天里好了这么多。瞧瞧非墨现在看上去气色好了,人也精神了,完全没有当初那副病态,总不能真的是采阳补阳吧?想到这里璃央不由一阵恶寒,自己竟然越来越不纯洁了,都是被春柳给带坏的。
梁青池要是知道璃央现在的想法,一定会立刻从杏花村一路杀过来。滚他妈的采阳补阳,老子是被那个混蛋给彻底榨干了好吗?想他这三天里不辞辛劳、没日没夜地为那混蛋输送神力疗伤,将这几百年在人界好不容易收集的天材地宝都毫不吝啬地用在他身上。那混蛋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到头来就连他费尽心机、吐血数月才弄到手的虚兽内丹也给拐了去!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非墨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虚兽内丹才去的。除了虚兽内丹,还有什么能吸引他的?所以说遇到非墨这家伙,梁青池真是成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大悲剧。
“怎么了?”见璃央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非墨难得有兴致问道。
璃央胡乱摆了摆手,“没什么。”
非墨没有再问,只是沉眉静望着她。
“好啦,我只是在想梁青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让你换了个人似的。”被这种沉静平和的眼神盯得发毛,璃央两三句就交代了。
“不过是些寻常手段。”非墨不甚在意地掸了掸袖口不知何时沾上的叶片。
幸而梁青池听不到非墨这句话,不然肯定会真的被他气得吐血身亡。
璃央狐疑地瞄了他一眼,有些不信,“寻常手段能治你的病?”
“不过只是表面压下去罢了。”
“只是表面吗?”话音刚落,璃央眼尖地发现非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泛着淡青幽光的珠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珠子表面隐隐流淌,“这是什么?”
非墨抿唇一笑,看上去心情颇好,“内丹。”
这颗虚兽内丹是青池千年前在仙界永寂之渊渊底杀了一只三千年修为的虚兽所得。虚兽本就极为稀少,这虚兽内丹这种逆天之物更是少之又少,整个仙界也就玉帝手中还有一颗。
“内丹?!你拿这内丹干嘛?”璃央一惊,内丹对凡人可没什么用。
“干什么?自然是吃了。”非墨挑眉,看向璃央的眼神似乎是她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吃了?这说法倒是极为形象,因为一般吸收内丹都是先将它吞进去,而后再慢慢吞噬吸收其中的精华。只是,凡人什么时候能吸收内丹了?
非墨一眼看出了璃央心里在想些什么,略显无奈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人吧?”
璃央又被非墨的话给狠狠砸了个晕头转向,“你不是人是什么?”
“你以后总会知道的。”非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璃央一眼,幽深的瞳孔泛起一簇不知名的光泽,犹如夜幕中那一闪而逝的流星,让人难以捉摸。
以后?璃央的视线在非墨身上来回游移了好几遍,就非墨这外表,真看不出来他的本体会是什么。大凡神兽、妖兽集天地之精华所化形之后,外表都是精致非凡,哪有像非墨这般平凡无奇的。难道说非墨的本体奇丑无比,所以哪怕化形了也都……
这也不对,璃央摇了摇头,符津那家伙本体丑得不能见人,化形之后还不是照样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照非墨的实力怎么可能做不到?难道是因为他那个旧疾?璃央想得入神,丝毫没注意到她身边的非墨正在用一种极为温柔宠溺的眼神包围着她。
“非墨。”
“嗯?”璃央一回过神,非墨就收回了视线,貌似随意地应了声。
非墨的声音有种独特的韵味,有时候仅仅这么随意地应声都会让人听出别样的滋味,那略微上扬的音调就这么轻柔地扫过你的耳际,拨动的却是你的心弦。
璃央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也算不得是病。”非墨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转而若有所思地瞧着他手中的那颗虚兽内丹,看这样子就知道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如此一来,璃央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而且她很肯定,就算她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非墨也不会理睬她半下。所以她也没了声响,干脆瞧着窗外开始发怔。
船舱里静得只剩下江水缓慢流动的声音,柔软的,细腻的,透着一股子难以忽略的恬静与安然。如此安逸时刻,璃央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睛打算小憩上一小会儿。
“替我护法吧。”把玩着手中的内丹,非墨做出了决定。
“啊?”刚才有了些睡意的璃央一时回不过神来,待看到非墨手中那颗流光溢彩的内丹才恍然大悟,看来他是想在船上吸收了这颗内丹。只是吸收内丹的要求极高,也极为凶险,就非墨现在的身子骨,受得住吗?璃央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行吗?”
“那是自然。”非墨依旧是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自信。
“哦,那你自己小心。”璃央想了想,总归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随便开玩笑。
“那是自然。”同样的话,同样的语调,第二句到了璃央耳朵里就变得极为欠扁。
***
还是老样子。璃央钻进船舱,就看到了一个被结界笼罩着的巨型鸭蛋。
最早看到这个结界的时候璃央极为讶异,这个结界竟然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璃央也曾试过用神识探一探,可是毫无疑问,都是无功而返。
这家伙不是说很快吗?这都过了好几日了,怎么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非墨打算在船上结茧到什么时候?吸收内丹需要多久?不会真要过上个好几年吧?这样的话她还得想想给老王的说辞,免得老王以为她把非墨给怎么了……
想到这里,璃央就有些抑郁。若不是她能感受到结界里非墨不断跃动的心跳,她肯定会怀疑非墨是不是吸收内丹不成反被反噬死翘了。
“姑娘,我们已经到了定州境内,今天晚上就能到澜河了。”老王见璃央出来,脸上愁苦的神色依旧没有好转,劝道,“姑娘放心,公子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
“嗯。”璃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望着江岸两边的风光,心头不知是何滋味。按说她跟非墨的牵连也就那么点,两人也没熟到哪里去。可不知怎么的,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是忍不住担心他,而且是很担心,总怕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转眼十日已过,璃央他们的小船慢悠悠地驶进了澜河,站在船头远远望去已经能看见鹿城的城头。眼下已是入夜时分,城门早已关闭,入城的水路也被水闸拦了下来。璃央他们若是想要进城,就必须要在城外等上一宿。
璃央本想绕过鹿城继续赶路,可是船上所备的干粮和零嘴都已经被她吃完了,她必须进城采购点才行。吩咐老王却把船停靠在了水闸边,璃央钻进了船舱,等待明日清早进城。
看到船舱里那个硕大的鸭蛋结界,璃央就感到一阵头疼。这都过了十天了,非墨怎么还没出来的意思?难道他是打算到了西疆再破壳而出吗?也不知怎么了,璃央脑袋里就自然而然浮现了非墨破鸭蛋而出的情景,刹那一阵无名恶寒席卷而来。
正当璃央被自己想象的情景所恶心到的时候,一阵极为动听悦耳的歌声从远处飘荡过来,如三月莺歌清脆婉约,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突兀,却又如此美好得恰如其分。
推开窗子,透过水闸间的空隙,璃央看到城内的河道中,三艘花船正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悠悠驶来。中间的那艘花船最为庞大,船中央一座三层雕花小楼精致非凡,格外引人注目。可是最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的却是小楼顶端那个身着粉色纱裙的柔美女子,且不提她那动人心魄的容貌,就连娓娓动听的歌声正是从她的口中盈盈跃出。
璃央双手支在窗沿,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城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