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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冉，我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璃央低下头，掩过眼中的失望和难过。她给过他机会，一次又一次，捧到他面前。可是他一次都没有要。
他自然了解她的性子，伸手抚过她的头顶，“小白，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害你的。”
璃央仰起头，不解又气愤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呀，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看，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相信？”面对白冉的再次沉默，璃央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或者，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你究竟是怎么了，所以才想让你随我回青丘，这样我也好随时照顾你。”
“是么？”璃央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低头玩弄着锦被的一角，不再说话。
“小白。”过了许久都不见璃央再次说话，白冉无奈地唤道。
“我不会去的。”璃央低着头，嘴角扬起不知自嘲还是难过的笑，语气淡淡的，“我不想去，白冉，不要再逼我。”
白冉没有说话，久久地注视着她。
“好。”他不想逼她。他有很长的时间，至少现在，他不该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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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春柳 。。。
“那么我留下。”
白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璃央刹时睁大了眼睛，吃惊又不解地看着他。
“我想漱玉和阏君是不会反对的。”白冉眉目染笑，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
堂堂青丘狐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了？璃央突然有点看不懂他。不对，眼前这个人，她又何曾看懂过？想到过往种种，璃央不禁有些自嘲。经过那么多事情，如今她对他又怎会再无任何防备？压下心中的苦涩，璃央低声问道：“白冉，你又想做什么？”
璃央神色的变化白冉都看在了眼里，他就知道，白冉喟叹，“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我很好。”璃央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反驳。
“很好？”扭过璃央偏到一边的脑袋，白冉盯着她，目光灼灼。看清楚璃央眼中的执拗和坚持，白冉的声音也不由提了几分，“动不动就晕倒不醒算很好？”
看到白冉眼中表露无遗的担忧和气恼，璃央突然笑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好熟悉的表情，以前她生病不听话，或者做什么事情让自己受伤的时候，白冉就总是这个表情。那两条好看的眉毛会难得地拧在一起，那双天生含笑的凤眸会浸染上暗沉的薄怒，就连那总是浅笑的唇，此刻也抿成了不悦的线条。山雨欲来风满楼，就是这样的征兆。
璃央抬手，玩闹似的拿手指戳了戳他眉间的川字，心下微凉。以前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心里总是暖暖的。如今，她却是不敢信了呢。
白冉没有动，就这样由着璃央胡乱戳着自己眉心。她突如其来的笑，让他更为担心。伸手握住她戳着自己眉心的手，白冉注视着璃央，墨玉般黑亮的眸子透出认真的光芒，“小白，随我回去吧。就像过去一样。”
就像过去一样。短短六个字，让璃央的双眼蓦地充盈了水雾。
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温暖静好的午后，白冉拿着一把桃木梳，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神色温柔，目光专注而认真。泪水就这样无法控制地决堤而出，一滴一滴落了下来。隔着泪，璃央看不清白冉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像过去那样，动作轻柔地把她揽进怀里，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轻声哄着，“乖，不要哭了。”
可就是这样温柔的诱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璃央的泪更加汹涌。
从分开的那日起，璃央就一直拒绝再去想过去。那些在一起的日子，被她丢在很遥远的地方，不愿意去回想，不愿意去面对。因为被抛弃的那个人，是她。那时的她不懂，如今的她却懂了。也许再等等，那样纯粹的亲近和信任，就能够转化成爱恋。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白冉把她推开了，亲手推倒了另一个人身边。那个他说过，唯独不可以的人身边。
一直涌出的泪，瞬间断流。而后的记忆如潮，心寒至斯，冷得彻骨。
美好的东西，都带毒。
璃央张了张口，终是说出了这句话，声音沙哑，目露悲戚，“白冉，放过我吧。”
不信了就是不信了。他们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了。再如何，也好过心一次又一次被伤。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不想再做谁的棋子。白冉，就算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放过我。
璃央明显感觉到白冉的怀抱变得僵硬，她想离开，可是随即一股大力将她生生又按了回去。用力之大，似乎要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里去。
然后她听到白冉温柔的声音，是的，是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笑。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那么近，他说：“小白，我谁都可以放，唯独你，我是绝不会再放手的。”
“白冉，我不是物件。”推开白冉，璃央冷声说道。她最恨的，就是白冉这样自以为是。
看清璃央眼底的冷意，白冉知道她大概误会了什么，正想要开口解释什么，紧闭的门被人推开了。只是转眼，一个魁梧的身躯就挡在了两人之间。话被打断，白冉心下不悦，待看清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是，深邃的眼中划过一丝薄怒。
“没事吧？”看到璃央红肿的双眼，还有脸上未干的泪水，项城担心地问道。
项城的突然到来也让璃央一怔，不过看到他一脸的担心，她马上摇头道：“没事。”
“不请自来，连个门都不会敲，莫宸倒是教了个好儿子。”看到项城把璃央护在身后，一脸的戒备，白冉勾了勾唇角，凉凉地说道。
“帝君。”项城没有接话，只是向白冉实打实地行了个礼。
白冉挑眉，轻笑着，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小白才刚醒，不宜见客。”
“那么还请帝君先回去，我想休息了。”白冉话音刚落，璃央就开口请他离开。
知道今天是没机会把话说清楚，而且璃央也的确需要休息，白冉就顺着她的意思站起身来，不放心地叮嘱道：“好好休息，别再折腾自己了。”
璃央现在只想让他快点走，立即点头应道：“我知道。”
听到满意的回答，白冉转头看了眼项城，示意他随他一同出去。谁料此时璃央却开口道：“项城，你先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白冉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璃央，眸色渐深，浅浅一笑，似是无奈，却还是先一步走了。
白冉走后，一直强撑着的璃央一下子没了力气，软趴趴地靠在床头。
“你的身体……”项城见璃央毫无精神，越发担忧。
牵了牵嘴角，璃央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点累，不用担心。”
“嗯。”璃央这副摸样落在项城眼里，只是让他更为担心。不过见她不想多说，项城也没有多问。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一张怯怯的小脸，淡蓝的瞳孔，一只可爱的雪白猫咪从中滚了出来，落到床上。刚刚还没什么精神的璃央见到这个小家伙，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我想你一个人待着也许会无聊，所以就给你带了个小家伙过来。”见璃央把小猫抱到怀里逗弄个不停，项城的眼中总算有了些暖意。
“好可爱。它叫什么？”璃央轻挠着小猫的下巴，舒服地它伸展四肢，眯着眼睛“喵呜喵呜”直叫，一脸的享受，好不自在。
“春柳。”项城答道，自春柳出现后，璃央的眼睛就没从它身上挪开过。
“唔，小春柳。”听到璃央叫它名字，春柳立刻叫了两声表示回应。惹得璃央越发开心，抱着它蹭啊蹭，她也好想念她的柔软光滑的皮毛啊。“项城，你是打哪儿找来的？”
“上次随师父出去的时候随手捡来的。”望着在璃央怀里打滚的春柳，项城随意答道。
话音刚落，一脸舒服自在，窝在璃央怀里的春柳眼底流淌过一丝怨念。随手捡来的？它堂堂……然而一看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封印玄珠，春柳就把一肚子怨气生生吞了回去。
一时之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