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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王磊暗暗告戒自己,千万不要因为对手只是初段而掉以轻心,不然象常昊那样马失前蹄,笑话可就闹得大了。
在两人的互相揣测间,比赛终于正式开始。
一开始,沈锐显得有点谨慎。毕竟这次比赛是单盘淘汰制,一旦输了连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他虽然执黑,但没有象往常一样三连星开局。而是下出了不常用的错小目。面对黑棋的谨慎,王磊也贯彻着先取实地的想法,白棋居然下出了小目、三、三。
“小王看起来今天是想和你的沈锐比官子。”聂卫平没有去关心自己三个弟子的比赛,反而凑到了马晓春身旁,“我看沈锐今天危 3ǔωω。cōm险了。”
“哼,才下几颗子也有你说的?”马晓春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句。不过他心里倒确实有点为黑棋担心。沈锐中盘厉害,官子很差的事情,现在国内棋坛大多数人都知道了,以后恐怕都会用先取实地,后磨官子这一招来对付他。
“好好,不说就不说。”老聂叫旁边看棋的国少队队员倒过来两杯茶,递了一杯给马晓春:“我慢慢看行不行?”
电视屏幕下的马晓春聂卫平看得悠闲,棋盘前的沈锐和王磊看上去也走得不累。两人落子既不慢也不快,双方都各抢各的空,一时到也和平的下了十几手。
“这个沈锐怎么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沈锐的平静终于让王磊有点忍不住了。他听人说,沈锐最喜欢中盘厮杀,往往下不了几手就要和对手火并。就是因为这样,王磊开局才故意将自己下得特别坚实,等待沈锐来攻。哪知道沈锐象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就是只围自己的空,一点都不踏进白棋的地盘。
“难道,他是图有虚名,根本不敢和我作战?”王磊“弹性鬼手”的外号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白叫的,他对自己的中盘能力也还是颇有信心。眼见布局将要结束,自己因为最开始两子位置太低,形势居然比黑棋还要差上一些,他终于忍不住了,“还是让我先出手来略微试探一下他吧。”
白棋终于第一次将触角伸到了黑棋的地盘中。
“老聂,看到没有,王磊进攻了。你先前的话是不是说错了?”见白棋打入黑空,马晓春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得意的朝聂卫平笑了起来。
“这个王磊,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真不知道他这几年是干什么去了?”被马晓春调侃,聂卫平有点恼怒的摇着扇子,让人还以为棋院的空调根本没起作用。其实早几年,聂卫平作为中国国家队主教练的时候,也给王磊开过几次小灶,当时对他的棋才还是比较欣赏的。可是今天在明知道对手对杀是强项的时候还这样贸然打入,怎么说也不能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老聂,我看你还真是老了。”见棋局马上就要开始接触战,马晓春的表情轻松了起来,“小王的打入,选点时机都掌握得很好,我看该担心的是沈锐。”
你当然说好了。谁不知道你的徒弟就只会中盘那三板斧。聂卫平看了马晓春一眼没有再说话。
棋盘下两人唇枪舌剑,棋盘上的厮杀也如期展开。
面对着白棋的打入沈锐当然不肯退让,死死的将右边空拿在手中。王磊本意就是在试探,见沈锐守边的意图坚决,几招之后马上虚晃一枪,将矛头又指向了右下角。
“原来他是在声动击西啊。”见王磊使出了黄龙十九变中第五变的招数,沈锐不敢怠慢,黑棋马上如影随行的跟了上去。毕竟角上是自己原有的地盘,可不能随便就这样被对手捞走了。
不过,围棋是一人一步下的,要想一点便宜不让对手占,又怎么可能?虽然沈锐每一手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局部最强的手段,但王磊依然在角部轻松的活出了一块,反而是黑棋,因为下得过猛,有一块棋被打成一块,成了愚形。
沈锐今天发挥得有点不好。看着右下角的战斗告一段落,马晓春心里嘀咕道。他看了看旁边的聂卫平一眼,知道他又快有话说了。
果然不出马晓春所料,这个角部一定型,聂卫平马上得意起来。倒不是说他有多希望王磊赢,只是能看到自己的老对手不舒服,聂卫平就感到高兴。
“我说马小啊,沈锐不是对杀特别厉害吗?怎么今天一上来就被小王捞走了一个角啊,这样下去他的实地可就要不够了哟。”
“刚才不知道是谁在说王磊打入不好,沉不住气?”明知道局势对黑棋不利,嘴巴上马晓春依然不肯示弱。“我还是那句老话,棋还早着呢,现在说谁好都是虚的。”
“怎么能是虚的呢?”聂卫平见马晓春不肯服软,马上道:“要不我们又打个赌?”自从上次西南王比赛,他和马晓春打赌输了以后心里就一直不服气,早就想找机会捞回来了。
“赌什么?”听到聂卫平说到打赌,不知怎么的,马晓春心里一动,马上答应下来。
“你说赌什么,我们就赌什么。”
“好!如果沈锐这次输了,我就承认我教徒弟不如你。”马晓春边说边看着聂卫平,“要是他赢了的话,说明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就要将自己的布局全部教给他。如何?”
“没问题。”能让马晓春认输是聂卫平最乐意看到的事情,他马上答应了下来。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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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棋行天下第一五零章瞒天过海(一)
右边在黑棋的角里面活出一块,让王磊心里很是愉快。他抢到先手,转身就投入到了左边的阵地里。左面黑棋和白棋犬牙交错,先动手无疑要有利得多。
沈锐并不知道这盘棋又被自己的师父当做了赌注,依然走得不急不缓,黑棋暂时没有管左面的战事,而是浅浅的侵消了一下白棋下边的巨空。
“袁锋,你说沈锐怎么不去管左边,而走到下面来了?难道他觉得左边不重要吗?”重庆棋院的会议室里,几个没有去北京参赛的候补队员正在一起收看这次比赛的网络转播,而伤好得差不多了的袁锋就坐在他们中间。
“刚才在右下角,黑棋下得太过强硬,让白棋在下边的厚势成形,要是再不侵消一下的话,这块成空恐怕不会在五十目之下。”袁锋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他根本不想看沈锐这盘棋,要不是苏遥坚持的话,早就去看重庆队其他三人的比赛了。
“那你认为沈锐这步棋算是好棋了?”听袁锋怎么一说,苏遥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又追问道。现在棋院里还数袁锋的水平最高,他的评论也许比较靠得住。
“好棋?那也不一定。”袁锋的脸上露出了略带讥讽的笑容,“这步棋一下,黑棋等于拱手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方。接下来王磊既可以选择围左面,也可以选择跟着黑棋应。而跟着黑棋应,他既可以选择围空和杀棋,总之,不会吃亏就是了。”
看着白棋侵消的一步,王磊的想法和袁锋到也是一致的。他略微考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先保住下边的空再说。毕竟,左面白棋已经先下了一手。等会抢到了先手当然舒服,就算先手在下边的战斗中让黑棋抢到了,也没有多大的危 3ǔωω。cōm险。白棋接下来在黑棋上面大飞了一手,隐约是在守空,又稍微有点象在进攻。
“看,怎么样?王磊又把球踢回去了。我说得没错吧。”白棋一落下,袁锋就得意的对苏遥说。苏遥对围棋的爱好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袁锋明白要想抢到沈锐前面俘虏她的芳心,起码在这方面不能比其他人差得太远。
“是啊,接下来沈锐该怎么应付呢?”苏遥也看清了棋盘上的形势,自言自语道。她顺手从旁边拿过了一个棋盘,开始摆起试意图来。黑棋如果现在就打入白空,后路肯定将被断。而周围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要想活出来,难度可想而知,就算沈锐厉害,真能在里面苦活,可是白棋也一定能在外面形成巨大的外势,左边也就成了囊中之物。
“可是要是不打入连回的话,白棋将空一收,盘面还够吗?”想到这里,苏遥的眉头皱了起来,在她的内心里,当然是希望沈锐能顺利的前往日本参加富士通杯,现在形势不好,是有点发愁。
在苏遥还是帮沈锐冥思苦想对策的时候,电脑中的黑棋已经很快给出了答案,黑棋既没有继续打入,也没有连回,而是一个小尖,将刚才右下角有点愚形的棋拉了出来。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面对着沈锐出乎自己意料的应手,王磊感到有点吃惊。黑棋不管是连回还是打入,他本来都早已想好了对策,哪知道沈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