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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冰镜却凉凉吐槽:“是他妈妈请你吃饭吧。”
一飞冲天眼中泪花一闪,悲愤万分:“5555555,镜子你生来就是要打击人家的么!啊没时间了我先下了……”
原地他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无踪。
慕容团团朝堂前燕轻哼:“我看你最好也先下线,我们可不是你师父,没义务负责你的安全,反正你师父似乎也把你忘记了。”
堂前燕茫然道:“啊?”
商冰镜朝慕容团团看了一眼,这一眼透着的几分责备让慕容团团扭过脸,她才道:“血渊,送燕子回城。”
回城是回会仙城。
十级以前的玩家无法使用传送法阵,血渊用飞剑千里迢迢将堂前燕带回会仙城,然后马不停蹄地又原路返回。
堂前燕站在城门口,注视着几名npc城卫与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停相逆。他神色木然,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其实也不是堂前燕愿意这样,而是从很久以前,他就没办法同时想太多事情。
他现在正在认真思索的问题,是要不要去练级。
所以他当然不清楚,在遥远的东海之下,水晶龙宫中,商冰镜淡淡说了一句:“暴的东西一件也没少,都在我这里。”
飞仙里不存在保护期这种说法,杀怪暴的东西谁都能拿,但那些东西的具体细节,在历史中都能够查询得到。
另几人面上微现赧色,只是没有包括慕容团团。
7
七、师徒两人都在变化 。。。
堂前燕最终的选择是下线。
一是他发现出城后必然又会野狗,在经过一番性命宝贵要珍而重之的思想教育后,他对挂回新手村的方式也有些抵触。况且,新手死掉固然损失极小,但拟真度有些高的过程还是相当疼的。
二是,站在城门前的堂前燕感到了一丝意兴阑珊。
他无法总结这种陌生而复杂的情绪来源于哪,不过他的反应通常极其干脆,所以他下了线。
“王谢!”
视野里刚由黑转亮就被一张巨大无比的脸占满,换做旁人都会吃上一惊,但堂前燕只是眨了眨眼:“叶殊?”
“居然还是吓不到你,好无趣啊好无趣啊……”来人抓耳挠腮的很郁闷。这是个与堂前燕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孩子,眼角眉梢却比他多了一分阳光的气息。
“为什么吓我?”堂前燕,不,在这里他叫做王谢,一本正经地问。
叶殊更加懊恼:“因为如果你被惊吓到肯定很好玩啊!”
王谢更不明白了:“会很好玩吗?”
“会,一定会。”
叶殊和王谢是多年的同学,从幼儿园到大学,看着王谢从一点点大的小豆丁长大,十多年却硬是没见过这家伙那张脸上出现过什么别的情绪。有时候他也忍不住想,王谢是机器人吧,肯定是外星人派来颠覆咱地球的高级机器人吧!
然而叶殊再怎么看,也没觉得王谢真伟大到能颠覆地球这地步……= =
“飞仙……还好玩吗?”
叶殊就是那个不断宣传着游戏多么新奇有趣,游戏里风景多么美丽,并成功将王谢给拐进去的人。
王谢老实答道:“好玩。”
叶殊脸上掠过一缕笑意:“你名字取的什么,我等会上线了就加你好友。”
王谢继续回答:“堂前燕。”
叶殊这次笑开了:“看不出来啊,王谢,你这家伙原来是闷骚,有几分诗情画意嘛,看来我不用担心你这傻小子一辈子都孤家寡人了。”
王谢指了指摊开在他桌上的一本杂志:“那上面看到我的名字所以用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真的担心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还没十级就被杀那么多次……= =
叶殊这才明白自己空欢喜一场,虽然语文考试的时候这家伙肯定答得对那句“旧时王谢堂前燕”的填空,但让他在日常应用上想起来,依然是天方夜谭!
但是……
不,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凭两人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交情与了解,如果刚才那瞬间他没有看错的话,刚下线的时候,王谢脸上的神色似乎带着一丝寂寥。不管那是积极还是消极的情绪,只要是情绪,就比平板无波要好。
晚上堂前燕刚上线,就听到了嘀的一声,打开收件箱,一飞冲天的消息赫然在内。
【燕子来练级!】
【哦。】
【你沿着河往南边走,到桥那里。】
【嗯。】
堂前燕第二次在夜间来到会仙城内的河边。
叫卖花灯的npc还是在原地起劲地吆喝着,声音顺着河水慢慢荡开。水面上还是氤氲着一层薄雾,显得如梦似幻。今天河里没有船,但有成双成对的玩家蹲在岸边放灯,因此河心还是闪耀着点点火光。
远远的,堂前燕看到一飞冲天正坐在青石桥的台阶上,月光柔柔洒在他身上,就像清透的河水层层漫上来般。
一飞冲天并没有察觉他的靠近,通常他的感应很敏锐,但今晚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他的侧脸被月色勾勒出淡而柔和的线条,眼帘轻轻垂着,如水波一样的微光偶尔从睫毛后面漏出来。
堂前燕停在他身后,叫道:“师父。”
一飞冲天这才发现他,仰起脸笑了笑:“哎,燕子你来啦,挺快的嘛!”
“嗯。”
“走,去练级。下午虽然把你带去龙宫了,但那里怪级别太高,你根本拿不到经验,所以我也没组你。现在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一晚上就冲个二十级!可别不信啊,人家不说谎的哦~~~”
“我没不信。”
一飞冲天又笑了,但眼角眉梢漏着几丝勉强。
就在这时候,堂前燕又道:“师父你心情不好?”
一飞冲天心头一震:“你看出来了?”
“嗯。”
一飞冲天望向他,不由地失了,这真是那个傻乎乎的呆徒弟吗?的确是,飞仙里不可能建小号,也不可能上别人的号。又似乎不是,因为此时的堂前燕出乎他意料的敏锐,敏锐到察觉了他不想让人发现的失落。
堂前燕直直回望,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那张平板的脸,在柔和的月色下有光与影默默交错,竟然变得生动起来。
被一个人这么单纯的信任着,被一个人这么笨拙的安慰着,虽然这个人真的傻乎乎得像块木头,那感觉依然让他被冻坏的心脏被春水融融裹住,慢慢,慢慢的回暖过来。
“来,陪我坐坐。”一飞冲天重新坐了下去,拍拍旁边的桥面,示意堂前燕来坐。
堂前燕乖乖坐下。
等了很久,一飞冲天都没有说话。他只是微仰着脸,眼睛对着夜空,视线却不知落在了哪里,脸上透出回忆的味道。
“我家和志得意满家是世交……”
或许是认为堂前燕听不明白他说的这些事情,或许是夜晚的石桥特别安静适合讲述和倾听,一飞冲天慢慢开了口。
他回忆的内容其实并不久远,只是几小时前的事。
今天去志得意满家时,一飞冲天的心情本来很好。事实上,从小到大,他去那的次数多不胜数。就像他说的那样,两家是世交。
一飞冲天没穿那些志得意满很嫌弃的衣服,而是穿了件很清爽的白衬衫。当然即使是白衬衫,穿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还是让志得意满不快地皱起眉。但同时也吸引到了其他人的视线,包括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堂前燕没有问志得意满是谁,他虽然见过一飞冲天和志得意满的战斗,却并不知道那天的第二个人姓甚名谁。
但一飞冲天只说了一句话,就又停下来,又过了很久,才没头没脑地说出第二句话:“我知道他会交女朋友的……”
小时候,一飞冲天也曾跟在志得意满身后撒欢似的调皮捣蛋。后来事异时移,他慢慢长大,发现许多事情都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最不一样的,是他和志得意满。他还是追在志得意满身后,但理由已经变了。
一飞冲天喜欢男人。
志得意满喜欢女人。
一个弯一个直,弯的穷追不舍,直的避之惟恐不及。
堂前燕没有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