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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烦，你别惹我。”萨菲罗斯的表情阴郁，转头继续往下看。
蛇走偏锋却很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刚好，我最近——心情也差。”说完瞥了萨菲罗斯一眼，“萨菲罗斯，我问你一个问题，人都说东大陆战力榜排行第一的你是个直爽的人，为人和善豪迈，做事不拘小节，甚至有些直肠子。你认为自己真的是个这样的人吗？”
萨菲罗斯转头，盯着蛇走偏锋，“你什么意思？”他语气有些不善。
蛇走偏锋无视萨菲罗斯一脸的绿色，“你的【血傲】和我的【风雄】之前一直是敌对行会，而我们两个为人迥异，人人都觉得我们处不来。”他顿住，一双凤眼瞥了一眼萨菲罗斯，“不过，我却觉得未必。”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
“你喜欢站在高处俯视大地，想用力的将这个世界看尽，因为你的内心其实很有野心，你渴望力量，渴望强大；而我——也同样喜欢俯视大地，因为我也有我的渴望，我不甘现在的自己。”蛇走偏锋笑了，“在茫然与不甘的时候登上高处览尽万千以求正视自己，你与我——其实是一样的人。”
萨菲罗斯表情阴郁，“你到底想说什么，蛇走偏锋！”
后干脆坐下来，一脸的轻松，可是他的话却让对面的萨菲罗斯彻底怔住。
“你还喜欢小龙，是吧？”
41第五卷 正负的较量 第七十三章 曾经伙伴
萨菲罗斯盯着蛇走偏锋，他的眼中充斥着震惊，心中也翻起了惊涛骇浪。
良久，萨菲罗斯一脸怒容，“我警告你，蛇走偏锋，你少在这里造谣！”
“警告我什么？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吗？”蛇走偏锋还是一脸笑容，他望着白色的天空，“你们会里的那个凤凰有多喜欢你，连我【风雄】的会员都知道，而你的情商有多么低，更是人尽皆知。所以——一旦你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却极少有人发觉。”
萨菲罗斯抽出大剑，“蛇走偏锋你——”
“我凭良心讲话，如果你否认，尽管动手！”蛇走偏锋低吼一声，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萨菲罗斯，“而我，绝不还手！”
萨菲罗斯僵在那里，一身红光，却没有再上前。
蛇走偏锋一看萨菲罗斯表情，就知道对方气坏了，“算了，我不逗你了，我突然没那个心情。”他拍拍旁边的冰面，“和行会立场无关，我们两个私下聊聊，怎样？”
萨菲罗斯没有动。
蛇走偏锋嘴角一扬，“你不想靠近我，那就原地坐下，我老实告诉你，我心情也不好，或许除了你，我已经没有可以讲话的人了，给我个机会。”
萨菲罗斯一怔，僵了几秒钟，最后收回大剑，坐下来。
【风雄】与【血傲】的会长，此时中间只相隔着四米半的距离，处在同片天空之下，也仰望着同样的苍天。
“致命的箭是我哥哥，游戏里很多人都知道，他真名叫林竫之。”蛇走偏锋不温不火的开口。
萨菲罗斯瞪大眼睛，但是最后他选择紧紧盯着天上的雪鹰，没说话。
“这消息今天让很多人意外，致命的箭是你们【血傲】的带练师，他弟弟却在【风雄】行会当老大，他叫林竫之，我叫蓝飒麒，我们算是兄弟。每次看到致命的箭那张脸，我都感觉我的出生简直是一场笑话。既然生他，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我活了十八年，从头到尾，都在追赶着他的背影，却从未超越他分毫！”蛇走偏锋语气并不是很激烈，但是他却握紧拳头。
萨菲罗斯用余光看见蛇走偏锋的变化，“你们兄弟关系不好？”
蛇走偏锋沉沉呼出一口气，“谁知道呢……在我还有几岁的时候，他一回国，我就跟着他到处跑着玩，可是渐渐长大，我才发现了我和他天差地别。
他是天之骄子，在别人眼里更是无所不能。”
萨菲罗斯转头，盯着蛇走偏锋，“天之骄子，无所不能？”
“别看轻他，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你我都不及。”蛇走偏锋嗤笑。
萨菲罗斯目光一沉，“你说得太玄乎。”
“玄？”蛇走偏锋嘲笑着萨菲罗斯说出口的话，“如果我告诉你，林竫之是风云天下集团总裁林风云的儿子，你还会说玄吗？”
萨菲罗斯变了脸色。
“你在开玩笑！”他道。
蛇走偏锋却不予置评。
“先不说风暴网游全球风靡，全球高科技行业里，风云天下集团总裁林风云在台面上的生意有多广，尽人皆知。谁都说AI是游戏行业的里程碑，它的控制终端在全球独一无二的，但你知道AI是怎么诞生的吗？那根本是林风云送给林竫之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有这种疯狂的父亲，谁敢否定林竫之的出身？”蛇走偏锋说到后来，眼中含恨，牙关紧咬。
“可笑受着这种待遇，他林竫之只把AI当个普通游戏玩！你们所有人顶多知道他是什么盛华大学的校草，家里经商。可又有几人知道，林竫之所拥有的，普通人一辈子也得不来！他走得哪条路不是一马平川？不费吹灰之力考进盛华大学，还没毕业就让最好的导师都刮目相看，可他上大学的理由只因为和那个萧凯约好而已！他从小跟着师父学习射箭，别人苦练三个月的成果，他只要一星期！因为他，我永远只能待在角落，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他！一个林竫之，压制了我十八年，这世上所有的好都落在了他头上！萨菲罗斯，你与我——都太天真！”
萨菲罗斯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蛇走偏锋。
他与他，只是互相瞪着对方，四周除了狂风肆虐的声音，不再有其他。
忽然，蛇走偏锋笑了，“不甘心吗？我也是。”
萨菲罗斯仿佛才回过神来，“这谈不上甘心不甘心。”
蛇走偏锋大笑几声，“萨菲罗斯，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明明喜欢小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为什么不能像玩一个游戏一样勇往直前？因为小龙感叹要一辈子泡在游戏里，你可以辞掉工作转成职业玩家；她和你们会里很多人都有冲突，你大庭广众之下直言相信她要站在她这边；她打行会战，你不顾会里阻拦一路冲到竞技场，就怕她被欺负！你能为她做这些，为什么不能多说一句你喜欢她？”
萨菲罗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喘了一口气，他瞪着蛇走偏锋，“我辞职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他辞职的原因，全世界恐怕只有一个人知道。萨菲罗斯站起来，“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蛇走偏锋也笑了，笑中带着几分狰狞，“我答应帮你保密，不是为了看着你把机会让给林竫之！我连自己的那一份都只能放弃，直接把她让给你，可到头来——算尽人心难算天意，最后得到小龙的不是你，不是我，是我最恨的那个哥哥林竫之！那天在塔上，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的承诺在哪里，这就是你对我的交代吗，老萨！”
一句“老萨”将萨菲罗斯喊愣了，他死盯着蛇走偏锋，后者的一双眼睛，混合着坚戾的色彩。
“游……走？”
蛇走偏锋不说话。
“你是游走！？”萨菲罗斯沉声，他整个人都完全的愣住了，呼吸粗重，一双眼睛瞪着蛇走偏锋，“我——真没想到！”
蛇走偏锋闭上眼，“戴口罩，戴墨镜，三句话说不到就咳嗽不止，去年夏天的我，病得很重。”说完扯出苦笑，“我是游走又怎样？你认不出来，小龙也认不出来。她只知道她在游戏里结婚，【血傲】的你和【风雄】的我都到场观礼，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场典礼，你与我脸上带笑，却心如刀绞。我是冲锋队里的游走还是【风雄】的蛇走偏锋有区别吗？在她心里我只一个旁观者！”
萨菲罗斯听到面唇抿得死紧，一年前，曾经在塔上，他和游走谈过，游走向萨菲罗斯摊牌，并以自己放弃追求小龙为条件，换他守住小龙的承诺。
那时候，在冲锋队里，游走是个牧师队长。
萨菲罗斯是副队长。
龙在天下身为12段顶级铸造师，却对伙伴们做的这场“情感交易”什么都不知道。
一年来，往事如梦，萨菲往后一仰，感觉天旋地转，最后他躺在冰层上，单臂盖住自己的眼睛。
四周只有风声，恍若鬼哭、鬼啸。
“游走，备战吧？”萨菲罗斯静静的说。
蛇走偏锋表情明显一僵。
萨菲罗斯没叫他蛇走偏锋，而是叫他——游走。
一年，有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发生，却死在了地下。
“你累了吗？”蛇走偏锋低头，盯着萨菲罗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