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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滚,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们了!”最后的一声吼,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然然,然然,然然???”身后的顾辛月还在呢喃,却被狼狈的凌啸均扶着慢慢走远,那声我迟了20年的呢喃啊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是的,这辈子也许也再不会有了,一切都结束了,从我的手中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午8点有一门考试,昨天晚上熬夜看书了,所有米有更,大家不要恨俺啊~~~
每次一码完字,我的手指头就冻得跟胡萝卜似的···
62
62、手术 。。。
我双手抱膝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不动。
从白天坐到夜晚,从夜晚坐到白天。宋郁尧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但是,我不想说话,不想见任何人。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在这个完美的谎言中,我们始终循规蹈矩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我亲手撕开了它粉饰的外表,不仅仅是我,所有相关人的生活都打破了,
可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选择这么做,因为,我实在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这10年流离的生活,说到底,我还是一个自私的人。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解脱了,他们也解脱了。
我就这么不吃不喝的呆到了第二天,我仍然在想,也许这就是命,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有公平二字,秦柔说过,我还年轻,还有很多路要走,如果前10年的人生我不能选择,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我想明明白白,努力的走下去,为了我自己,不为任何人。
想到这里,我动了动身体,看着远处的食物,抬起僵硬的腿试图下床。身旁一直静默着陪伴我的宋郁尧突然眼睛一亮,了然的将食物拿到我的面前,我抬头看了看他有些憔悴的脸,鼻子酸溜溜的,接过食物后,我咬了一大口。
“难过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这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宋郁尧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哽咽着将食物一点一点的吃完,是啊,我虽然没有了他们,但是我还有一直关心着我的人。
“阿郁,你会不会讨厌我?”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我低着头没有底气的问着,那日我拿着刀对着凌啸均的一幕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着。是的,我怕,我怕宋郁尧会对我失望,会因为我的残忍一点一点的远离我。
空气瞬间凝结了,宋郁尧始终没有说话,我依旧低着头,抓着早已冰凉的食物,不平静的接受着这个答案,吸着鼻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哦,我知道了。”
猛然,一个拥抱让我一惊,宋郁尧紧紧的抱着我的后背,“凌然,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她是什么样子才喜欢的,而是因为喜欢她所以不管她什么样子都无可救药的喜欢。”
真讨厌,为什么最近眼睛总是有流不完的泪水呢?
“凌然,其实你拿刀的时候我也怕,我怕你一不小心失手,让我们永远成为不可能。我总是会心疼,为什么你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将别人都拒之千里之外,我会不停的自责,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你,你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却不能够陪伴你,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好好照顾你,以至于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你,我不想这么轻易放手,你开心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开心,你难过的时候我就像现在这个样子陪着你难过,凌然,把过去都忘记,我们开始我们自己的新生活好不好?”
眼眶终究太浅了,承受不住这汹涌的泪水,宋郁尧今天的话很多,比他任何一次还多,“阿郁,有你真好,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呢?”我哽咽着喉咙呢喃。
“所以为了感谢我的出现,你要按时吃饭。”
“恩。”我流着泪水点着头。
“不要轻易的想着伤害自己。”
“恩。”
“不要总是逞强,有我在身边,你可以适当的软弱一点,让我发挥一点作用。”
“恩。”
“不要对我设心防,无论伤心还是快乐都要告诉我,看着你强撑的微笑,我也不会开心。”
“恩。”
“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不要总是说什么‘我一个人也可以’、‘一个人也可以过年’之类的话,总之听见‘一个人’这三个字我会很愧疚,愧疚我做的不够好。”
“恩。”
“等你毕业之后就嫁给我,我妈那天看望你之后就回家翻黄历本了。”
“恩。”
面条泪仍然挂在我脸上,我“恩”完了之后感觉有点诡异,随即脑中又浮现了刚刚他说的话,“等你毕业之后就嫁给我”,立即又“恩?”了一声,这次声调上扬,是疑问句。
不过宋郁尧不理会我这声微弱的反抗,自顾自的说:“你恩了,我就当你答应了,等你出院之后我们就回家。”
回家么?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奇异的暖意,多久没有听见别人和我提“回家”这个词了呢?伏在他的身上,我重重的应了声,“恩!”
“宋郁尧,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床上了。”
“什么东西?”
“我刚刚吃到一半的寿司面包。”
“???不捡了,让我再抱一会。”
“=v=,床铺脏了,我睡哪呢?”
“你跟我挤一挤吧,我不介意的。”
“??????”
之后没几天我发现我的胃部开始一直轻微疼痛不已,护士量的这几天体温记录都显示我低烧的现象,医生很快很我商定决定立即做手术,肿瘤的情况已经不大稳定。
那天下午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护士给我打镇定剂,身边的宋郁尧一直抓住我的手,宋伯母和宋伯父也赶了过来,同时还有咋咋呼呼的苏若丫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刚到家的小小、猪猪、素素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纷纷打了电话过来表示她们作为徒弟们,看到师傅处于苦难之中而不能相救的苦痛之情。
手臂猛然一阵冰凉,我的心却是暖暖的,宋伯母一直在念叨着:“然然,你要是疼就让医生多打一点麻醉,千万别忍着,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会没事的???”
我被移动到了滚动医护床上,看着天花板,感受着医护人员将我退出病房,推向手术室,宋郁尧的手始终抓着我的手陪着我上了电梯,直到3楼的手术室,直到医生站出来让他在门外等候,这才松开了手。
一扇门打开,长方形的医护床被缓慢的推了进去,我突然偏过头,在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看见了一身豹纹大衣的秦柔,她站在走廊的尽头,我尽量使自己头偏的角度更大,直到大门被彻底关上的那一刻,让她妙曼的身影定格成我最深的眷念。
很没用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无影灯下,我蜷缩成虾状等着医生在我的脊梁打上一针局部麻醉,背后的刺痛使我的神经异常敏感,等到再次平躺在床上,我意识涣散的看着上方的无影灯,嘴角慢慢的上拉了一个很好的弧度,医生拿出一张协议书让我签字,我意识模糊的看着那张手术意外死亡责任书,接过医生手中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凌然。
“大家好,我叫凌然,“凌”是我爸爸的姓,“然”是我们一家三口安然无恙的然”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小女孩自信满满走上讲台介绍自己的声音。
手术刀之类的冷兵器之间的摩擦声一阵一阵的传来,感受一只手将我胃部的的衣服掀开,接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划着那片柔软的皮肤组织。
“疼吗?能感觉到疼吗?”耳边是医生的声音。
意识虽然越见模糊,可这种刺痛还是让我轻触了眉头,“疼。”
似乎,左手便又被注入了一剂药水,瞬间,我眼前的一切犹如旋转的阶梯一遍一遍的搅动,一遍一遍的拆散我的意识,却依然能感受到下腹旁,冰凉的刀片“刺”划开肚皮的触感,我吃痛是叫出了一声,耳旁还是医生带着梦魇般的声音,“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像是一声一声的催眠,也像是一声一声的淡化我的疼痛,在我最后意识之前,我还在轻轻呢喃,“凌然,我叫凌然。”
是的,我还是凌然,不管这一切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始终是自己,是原来那个思想上消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