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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种观点强调的是围棋的艺术性,后一种观点强调的是围棋地胜负性。这两种观点在本质上都没有错误,终究抛开胜负谈艺术是纸上谈兵,而不讲艺术只论胜负则是把围棋和赌博视为等同。
所以,想要在围棋上有所建树。棋手在对棋的艺术性苦苦追求的同时,也不能轻视胜负的要求!只有把两者有机的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创造出值得让人记忆的名局。”王子明点头说道。
“是啊,如果能把两者完美地融合到一起那真是再好不过地事情。只不过知易行难。真要做到谈何容易。象宇宙流的武宫正树,美学派棋士大竹英雄,他们在围棋艺术性上的追求可谓执着。但在战绩上却远远比不上同时期的务实派棋手小林光一,斗魂赵治勋等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吧。”桑原秀吉感叹道。围棋是越下越难地一种游戏,水平越高,则面对的问题也就越多,这种体会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地。
“呵,想要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当然并不容易,但只要在对局时多想想,站自己,对手以及旁观者三者的角度来看待同一个问题。下出一盘让自己满意的棋局还是很有可能的。比如在这一盘棋左上定式的选择上。
方才已经说过,黑棋的三路并并无不妥之处,也是当前可行的一种选择,但做为对赛前制定方针的实施,这一手棋就显得不是那么如易了。固然在白棋罩的时候黑棋可以采用二路尖地招法保持棋局主动权,但白棋的外势终究是外势,曹宰贤何时发力,何处发力,将形成何种规模的战斗都是难以预料的未知数。
怎么避免这种情况呢?单从左上角来看,黑棋无非是退回和并两种走法,后者的效果在实战中已经证明,前者将会让白棋在上边三路大飞连回,棋子效率太高,黑棋不满。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我们能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就会有更多的理解。
为什么黑棋不退而并,原因不就是不满意白棋的大飞吗?现在假如我们先在星位上一路飞呢?假如白棋挡,则大飞连回的好点已经没了,黑棋角上退回,实地极大,白棋不满,不论从气势上还是从保势局面均衡上,白棋势必要扳角占空。如此黑棋三路一爬,右上两颗白子已经受伤,如果跟着应下去很可能会脱不开手让黑棋抢到左上挡下的大棋,所以大体上白棋会从左边三路爬过,如此黑棋右上扳出形成转换,就实空的来说,白棋略有所得,但黑棋右上的阵势整齐,潜力极大,因此双方均势,各有所得。
这个图和实战相比并无优略之分,但黑棋右上势力连成一片,和右下黑角配合很容易形成巨大的模样,白棋虽然实地占优,但子力集中于左上一角,因此这局棋将会是模样与实地对抗格局,早晚白棋都要投入破空,那时,如何攻击就看你的心情了。
如果从希望形成大规模战斗的角度来看,这种格局显然更容易达到目的。”桑原秀吉终于从王子明口中听到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布局构思。
第三百四十五章 乌鹭社白金会员
离开乌鹭社之后,桑原秀吉是默默无语,一言不发,坐在出租车内只是盯着窗外的街道若有所思。
“两位先生去哪儿?”黑黑瘦瘦的出租司机问道。
“昆仑饭店。”工藤武夫简短地答道。
“好的。这位年青的先生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出租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问道。
“哦,他是这次来北京参加三国围棋擂台赛的选手,你可能是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吧。”北京的出租司机似乎都非常喜欢聊天,而且话题上至国家大事,世界和平,下到针头线脑,衣食住行,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经常来往北京,工藤武夫对此已经很习惯了。
“噢,这么说他就是桑原秀吉八段吧?”果然,只是稍一提醒,这个出租司机便叫出了正确的名字。
“没错。看来您对围棋界的情况很了解吧?”工藤武夫点了点头问道。从报纸上看到桑原秀吉的照片有了印象并不奇怪,但要是对围棋没有兴趣,马上就能说出正确的名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呵,当然啦,我可是乌鹭社的白金VIP会员,在石景山区有这种资格的人可还不到一百呢,你们刚才那里出来,想必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吧。”出租司机颇为自豪地说道,自来深以这种资格为荣。
“噢,这么说您对乌鹭社的情况非常熟悉了?”工藤武夫闻言心中一动。
“岂止是熟悉,当初乌鹭社刚刚成立的时候我就是第一批会员,到现在都已经三年多了,论资历,除了棋社经理赵大叔和管前台的孙老头,没一个比得过我,就连紫茵紫芸姐妹俩见了面也要叫一声,黑子哥,呢。”出租司机得意地炫耀着。
“呵,失敬失敬,原来您还是乌鹭社的员老级人物啊。”工藤武夫笑着恭维道。
“哈哈。员老级不敢讲,那是只有赵大叔才能说的话。我不过是个棋迷罢了。除了按时交纳会费,参加活动之外也没别的贡献。对啦,看你们刚从棋社里出来,是去见王子明了吗?”出租司机笑了笑转而问道。
“对,您怎么知道我们是去拜访王先生的?”工藤武夫奇怪地问道。乌鹭社里有三位高手,他怎么会知道要拜访的人是王子明?
“呵,这还不好猜。紫茵去昆明参加比赛,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紫芸今天到电视台录制节目,乌鹭社里够资料让你们这种身份来的人当然只有王子明啦。”出租司机果然对乌鹭社内部地情况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先生由小及大,真是精明过人啊。”工藤武夫(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可不是,象桑原秀吉那样的职业棋手到北京拜访一家地方棋社,如果不是冲着棋社里地重量级人物还能是为了什么。
“呵。我这点小聪明算得了什么。要要贫嘴,斗斗闷子还差不多,真遇到大事儿就抓瞎了。”出租司机笑道。什么人都欢喜听顺耳话,就算明明知道这个日本人地夸张之词颇为牵强。但听在心里却仍是非常舒服。
“哪里哪里,你太谦虚了。对了,听说王先生在乌鹭社深居简出,很少和外人打交道,对于生人的拜访是能推就推,可经过今天一番深谈,感觉他并不像是那种喜欢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的人,您对乌鹭社的情况这么了解,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不是对的?”工藤武夫开始有意识地将话题引到了王子明身上。
“呵,说他喜欢把自己封闭起来到也不是没有道理。实际上除了管平,纪长风等有限几个人,别的人想要见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们大概也注意到二楼和三楼中间地那道铁门了吧?平时那道门总是锁着的,钥匙只有五把,王子明,李家姐妹,孙敏还有赵大叔一人一把。如果是不知内情的人来乌鹭社来找他,前台的孙老头很肯定会说他出门办,事,让来人吃个闭门羹,这种事儿光我亲眼看到的就不下二十多回。”出租司机笑道。
“咦,那来找他的人会信吗?”工藤武夫不解地问道。如果只是一位两位,被乌鹭社地工作人员蒙过还有可能,但几十,上百都这样就不大可能了。
“不信能怎么着?乌鹭社的人谁不知道他这个习惯,不是熟人,你问谁还不都是这个答案。三人成虎,一个人说你不信,两个人说你不信,十个八个都这么说你还能不信?”出租司机理所当然地答道,显然这种情况他本人也经历过不少次了。
“呵呵,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没有事先打招呼便直接上门拜访居然没有吃到闭门羹,真是万幸啊。”工藤武夫笑道。虽然自己早就知道王子明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要是真的听到十多个人都说他不在家,怕也一样会自认倒霉来错了时间。
“呵,你们当然不一样了。乌鹭社地人谁不知道桑原先生和王子明下过棋,只要你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就算真的出门有事赵大叔也会打电话通知他,怎么说桑原先生也是职业高手,而且还是外宾,哪儿能和那么上门挑战的各地业余棋手和采访报道的记者一视同仁。”出租司机笑着答道。自王子明在前年参加业余围棋大赛之后,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十番棋战胜韩国业余第一高手李宽莲的一两个月中,媒体记者的采访几乎天天都有,在日本挑战赛回来以后,前来拜访的人更是上了一个数量级,而且来访的目地也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因此,象他这样常常泡在乌鹭社的老资格棋迷对于王子明的待客标准早就耳熟能详。
“原来我是拜托了桑原君的福,要不然说不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