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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兰道了一声知道了,这才起身,和她一起过去了。
这个兰姑娘,当真是奇怪的很,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只怕都要高兴坏了,但是她却是淡淡的,还有几分伤感的样子。难道是不想回去?
不过李淑兰的心思,吉祥可是猜不透。既然猜不透,那边不要猜好了。
李淑兰跟着吉祥,进了待客室,她一眼便看见了来人是陈华,但是,仍然先走至厅堂中间,向苏老夫人行了个礼。
“兰丫头啊,你快看看谁来了。”苏老夫人指着陈华笑道。
陈华又从椅子上起来,向李淑兰单膝跪下,口中道:“属下见过小姐。”
“陈统领起来吧。”李淑兰说道,面上仍然淡淡的,依然不见丝毫喜色。
事情好像来的太快太突然,让她都没来的及准备,直接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给暴露了出来。
陈华这才起来,复又坐下,李淑兰也在另一侧的一排椅子上坐下了。
“淑兰啊,你父亲如今升了官,你们家的宅子也归还了,陈统领如今就是代你父亲来接你回去的。”苏老夫人看向李淑兰说道。
她也没有想到,李家那边的人,竟然来的如此快,快到她还没有想出好的对策。
李淑兰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看向陈华,说道:“我在这边还有些事情未了,只怕不能马上回去。”
陈华闻言,说道:“属下来的时候大人吩咐了,如果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话,可以玩几天动身。”
“那就有劳了。”李淑兰说道。
她这么说,苏老夫人心中不禁有些动容,真是难为她了。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苏老夫人又道:“我年纪大了,也乏了,你们两个说说话吧,我先回去休息休息。”
李淑兰和陈华毕竟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她在场的话,只怕有些话,他们二人都不方便说。
苏老夫人走了之后,李淑兰又看向陈华,说道:“我想先给父亲写一封信。”
陈华微微讶异,这都快要回去了,怎么还要写信?
但是小姐自来聪明,她想做的事,必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便道:“好,属下这就安排人回京送信,一来一回的话,也只需要七八天。”
李淑兰点头,之后便让陈华先离开了。
陈华谢绝了苏家的邀请,如今是住在驿馆。毕竟住在人家家里,多有不便。
李淑兰给李墨写了信,告知了她的近况,并且将她在这边和苏可言的事情也说了。
她和苏可言之间的事情,就这么地摆在这里,虽然有了婚约,但是只要苏可言不承认,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本来以为不用多长时间,她便可将苏可言感化,将他放在莲子身上的心,给抢回自己这里。只是,她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失败。
如今,就算是她想扭转回战局,但是离别在即,就算她再有主意,那又能有什么用?
所以,只能借助父亲之力了,希望可以将苏可言打动几分。
苏可言当日下学之后,便得知了李家那边派了人来接李淑兰回去。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拖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是要有个结果了,莲子也可以稍微放下心来了。
这段日子,虽然她不说什么,但是苏可言如何感受不到,她的心里,只怕是和他一样煎熬的。
这下可好了,这种煎熬总算是要过去了。
不得不说,这李淑兰,倒真是聪明的很,心思缜密,几乎万无一失。只是,用在他身上,那注定是徒劳一场。
次日,苏可言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莲子。
但是,莲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她爹可是朝中重臣啊,你只要娶了她,以后不说一帆风顺,也必定是风平浪静的,难道真的不动心?”莲子看向苏可言问道。
苏可言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宁愿与你过平静的日子。”
这下,两人相视而笑,那甜蜜,在各自的心里荡漾。
是啊,只要是与他在一起,不论富贵贫穷,都是无所谓的。
只要是与她在一起,他就是满足的。
李淑兰的信,早已经寄出去了。这几天,她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是陪在苏老夫人的身边,就是自己做着绣活。
她和陈华,也都是奇怪的人,看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陈华也是在驿馆里,并不常见他出去。
李淑兰的信寄出去八天之后,陈华又来了,只是这次,他手上带着李墨的回信。
她从陈华手中接过信,面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李淑兰在仔细地看信,陈华在一边站着等话。
她看得似乎很仔细,只是薄薄的一页信纸,她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只是,她面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淡得看不出任何颜色,更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然而,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断地问着自己。
就在她感觉事情走到了一个转折点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就在她感觉马上就要成功了的时候,竟然有人告诉她,这件事完全不可能,并且,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
理由呢?竟然还是她不得不从的。
皇命,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是却让她绝望了起来。
已经下诏,封她为妃。
皇恩浩荡,她们全家都应该感激涕零。但是,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不只是因为事情就要成功了,她却被告知必须要终止。而是,心里像是突然被挖空了一块一样,感觉空落落的难受。
她不甘,她不甘自己的年华从此就在那深宫中渡过。任凭别人将那宫中的生活描述得再美好,但是她混迹贵女圈多年,哪里能不知道深宫中那些妃子的艰难?
一边要争宠,无休止地争宠,如果不争的话,那就必定要被人踩死。一边还要顾念着家中的亲人,想着提升他们在朝中的地位。
她虽然聪明,但是她却不愿意她的聪明都用在那上面。以前也就罢了,她毕竟没怎么出过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经历过了,她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想要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想要那种由她自己来决定的生活。
这些,曾经在她看来,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竟然都成了奢求。
只是,这浩荡的皇恩,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苏可言看向莲子的那温润如三月暖阳的目光,依然在她的心里徘徊。只是如今,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心里好难受,想到这些,刀绞一般得难受。
见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信,陈华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催她。
信早就看完了,只这么薄薄的一页,只这么几行,哪里用的了片刻?只是,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看错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但是奈何看来看去,纸上的字,依然如故。
沉默了好久,李淑兰这才将手中的信纸合上,头也没抬地说道:“明日便动身吧。”
她面无表情,依然是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存在。
明日?陈华微微有些错愕,都已经在这里等了九天了,怎么突然就要动身了?
但是小姐的话,他自然不会去质疑,于是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明日动身,确实是仓促了,必须要赶快地备好车马。
陈华走了之后,李淑兰又将手中的信展开看了一遍,之后再折起来,放进一个描金红木首饰盒里。
让她伤心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毁掉。难道毁掉之后,就真的能当作事情没发生过吗?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她敢于面对一切,她更不怕直面让她伤心欲绝的事物,因为她知道她一定能想出办法解决。只是,这次,好像不能了。
只单单皇命两个字,便打消了她所有的希望。
如此,在这里继续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只能徒增伤心罢了。
她起身,打开门口挂着的纱帘,便走出了房间。
“姑娘要出去吗?仔细着了凉。”喜鹊说着这话,自己进屋,去将李淑兰的一件鸭卵色褙子拿了出来,给她穿上。
她边穿,边道:“白天闷热是不假,但是到了晚上,到底还是有几分冷的,姑娘可要仔细着点身子。”
李淑兰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给自己穿上衣裳。这个丫头,倒是真心地对她好。
穿好了衣裳之后,李淑兰便独自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