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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有点可惜了!”
“何惜之有?这个上联很容易对,再说了那姑娘早已成竹在胸不需要你们鸡婆了!”就在陈豪暗自惋惜的当口,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他们三人身后响起。
“主………公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三人刷地从座上而起朝戴着个黑色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的高大男子敬礼。
“都坐下吧!”座上了主位,宫傲寒任听风倒着茶侍候着,他本人则是静静地观看着楼下的比赛。今天之他所以决定停止行动留在这八珍楼,一来作为一了之相的他是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恰恰了一年一度的盛会,一睹恰恰了俊才的风采;二则是他想赌一局,赌一个人也会来凑今晚的热闹。
“启禀大人,学生愚钝还未想出下联,还请这位姑娘赐教!”向坐在正厅上的州府作了个揖,排在午位的第七个衣着讲究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来到柳依月面前作了个请势后,灰溜溜地退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丫……丫头到你了,丫头?”双手忙得不亦乐乎实在腾不出空,楚空空一嘴油光只好以手肘触了触身边游神到太虚幻境的柳依月提醒着她。
“呃,师傅这联不难对,但是我们说好等你吃完就走的,所以咱们就不对这对子了吧?”早已经决定好放弃的柳依月悄悄地俯身在楚空空耳边嘀咕了几句,虽说是拒绝,但是她那微笑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在与楚空空商量、琢磨着如何对题。
“丫头,师傅我是说吃完就走,可是你也见了我这鸡才吃了两只,还有三只没吃完呢!瞧,这酒就只剩这一杯了,没有酒师傅就不能尽兴,不尽兴这鸡吃起来也就没味道了。”说得可怜兮兮,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地楚空空还真拿起了酒壶一倾而尽,在倒出了小半杯酒以后干脆把酒壶整个倒倾了过来。可怜那酒壶早已被榨干,出不来半滴酒水。
“那我们就再跟店小二要一瓶啊!”像是想起了什么,柳依月理所当然地四处张望想招呼店小二过来。然而,接下来楚空空的话却硬生生地使她僵硬在那里。
“可是我们已经点了十样东西了,再要的话除非你能再答对对子。”
“师傅!”彻底认命,柳依月狠狠地跺了楚空空一脚,在看到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不能言痛之后,她才稍得安慰般在万众瞩目之下离开了座席英勇地上场了。只见她轻迈莲步,款款走到了正厅中央,朝州府大人和众人行了个礼之后,她低眉垂目地站在了那里。
“姑娘,我的上联是‘花灯日无光,点数盏灯,为乾坤增色’你可曾有了下联啊?”禹州州府看见上来的是个容貌俏丽的女娃娃而且还是这今晚对诗会出来应题的第一个女子,他庄严的脸上不由放柔和了些。
“回大人,民女不才不知对得是否工整,还请大人和诸位赐教。民女的下联是………恰了雷未动,击一声鼓,替天地扬威。”
柳依月清脆的声音一出,当场引起轩然□。起初人们还在为这个娇小的小姑娘的颜面担心,害怕她答不上来后无法下台,却怎知她是如此的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竟把一群五尺男儿给比了下去,这真是人不可冒相啊!
“尚书大人,咱们恰恰了真是人才辈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你瞧瞧这还是个女娃呢!”
“嗯,不错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有才的女子啊也是很讨人喜欢的!来啊,于大人咱们继续继续!”为柳依月的聪慧,两位督察使高兴不已。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若在三年前听到,宫傲寒一定会欣然赞同,但是现在他却并不这样认为。看了一眼那娇小的身影,宫傲寒以杯盖拨茶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师傅,您慢慢用月儿内急要出去一下。”在中场休息的空闲间,柳依月悄悄对仍在鸡肉堆里埋头苦干的楚空空交待了句,便朝大厅通往后方的通道走了去。其实,柳依月并不是真的想上茅房,而是她想出去好好地呼一呼新鲜空气。八珍楼的大厅内人多空气混浊不说,那么凝重的一个场合,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多待一分钟。方才为了师傅想多加一壶酒她才不得以上场,现在没了压力她自然也就理所当然可以弃权不为五斗米折腰了。
“呼!这后花园的空气真是好!”独自走在静匿的花园通道上,柳依月怡然自得地伸了伸懒腰。
“是啊,这边风景独好,没人欣赏怎么行呢?姑娘,大爷我陪陪你怎么样?”这时,寂静的花园突然响起了一个猥亵的声音。柳依月吓得僵在那里,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绝对如假包换、不怀好意的色狼一条。
“嘿嘿,不,不用了,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唷,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大爷您自己慢慢看我爹爹还在等着我呢!”浑身汗毛竖得像只刺猬,柳依月埋怨自己疏忽的同时不禁悄悄打量了番周围的地形准备见机行事。
“姑娘不急,你爹还在吃着第四只醉仙鸡呢,先陪陪大爷我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吧!”
“欣赏你个………啊!你别碰我!来人啊,救………唔………唔………”还没来得及拔腿逃跑,柳依月就被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内,她呼救的小嘴也被一只大手给牢牢地给堵上……
死光光重现(四)
“救命………唔………唔唔………”柳依月尖锐的呼救声因为突来的袭击而被完全隐没在一只从天而降的禄山之手中。才逃出狼窝,如今又入虎口。柳依月暗自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不已,但她仍毫不妥协地拼命挣扎着,可无论她是如何的努力,却怎奈对方的双手有力无比,硬是生生地把她娇小的身子给紧紧捆于他的怀内,无奈之下柳依月只好使出她的杀手锏,低下头张嘴朝那捂着她的大手狠狠咬去。
“嘘,月儿别怕,是我!”手腕被深深地咬着,不用看宫傲寒也知道绝对咬出了一片青紫,但他没有皱任何一丝眉毛,反而是被一股深深的喜悦所包围。紧紧地环中怀中熟悉的身躯,他轻轻地在柳依月耳边低喃,温柔地安慰他的小野猫。
老天,他的宝贝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他找到他的宝贝了。紧拥着那熟悉的娇躯,感受着那独有的馨香,宫傲寒发誓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小娘子离开他的视线一步了。
他之所以认出易了容的她,起初是因为她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是她的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接着他看到她对句时的坦然自若和胸有成竹,如此这般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智慧是他这身为她枕边人的夫君怎么也不会陌生的。不放手,也不松手,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娇妻再次离开他或是受到伤害,他发誓,绝不。
月儿?这个登雷徒子他叫我月儿?!是夫君吗?夫君来了吗?
“夫君?是你吗?!”听到熟悉的叫唤,柳依月停下了挣扎也松开了牙齿,但僵硬的身子仍是一副戒备的样子,她不敢回头也害怕回头。老天,该不会是她太想念夫君了而产生的幻觉吧?
“是我!月儿是我,我是寒!”柳依月的惊慌、戒备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宫傲寒的双眼。说话间,他紧紧把眼前的娇妻拥入怀中,很紧,很紧。
“寒,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月儿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不知道当时月儿好怕,好怕。月儿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盼星星,盼月亮,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柳依月猛地转过身子深深扑入那副宽厚、温暖的胸膛里。
“嘘,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但是你放心,我保证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再也不会了!”一遍一遍轻抚着妻子的秀发,宫傲寒无言地安慰着柳依月受伤、害怕的心。
“夫君,你怎么知道月儿在这里?你怎么认出月儿的?”过了好一会,柳依月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仍埋首于宫傲寒怀中但同时她不经为他的神通广大能找得到她而好奇不已。
“月儿,夜里凉,我们先回客栈,一会我再慢慢告诉你。”轻轻地握着柳依月的小手,感觉到她的冰凉宫傲寒不舍地以大掌包覆。
“哦,可是师傅他老人家还在那………”这时,柳依月才想起了被她扔在大厅上的楚空空。
“师傅?你是指与你一起来的那个老头?”为妻子对陌生人的关心,宫傲寒似乎有些不悦,但想到妻子的此次死里逃生也许与那人有关他也就松懈了些。
“他,为夫自有安排。”
“哦,那好吧!”听到了宫傲寒的话,柳依月也就没有任何顾虑地放心靠在宫傲寒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了。反正,天塌了,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