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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赤手空拳呢?
白衣男子忽而转腕,忽而挑掌,忽而弹腿。银链长长短短、远远近近,收放自如,被他舞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片片银光之中,白衣翻飞,飘然若仙。
姜婉如觉察出他现在还没有对付江无邪主仆的意思,略感安心。而他似乎并不想伤了她,每每出招,必是点到即止。渐渐的,姜婉如有了被猫逗弄的小鼠的羞窘她银牙一咬,倏地反守为攻,试图欺身上前白衣男子轻灵地一跃,又闪到了她的身旁,银蛇出信,松松地缠住了她白嫩的手腕。看似没有使力,却让姜婉如挣脱不得在错身的那一瞬,姜婉如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欢悦的笑意她勃然大怒,反掌握紧链尾,竭力一拖自然是不能拖动分毫而她的手腕却给链子绞出一条血痕“你不要命了么?”白衣男子脸色大变,倏地收回了银链姜婉如已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女了,对于男人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意她能猜个八九分她悻悻地后退一步,“真的死了,就麻烦大侠为我收尸了”
“他是你的爱人么?”白衣男子突兀地道。
姜婉如摇摇头。
“那你还舍命护他”白衣男子猱身上前捉住姜婉如的手腕,悠悠道,“据我所知,你也不是江家仆从”
姜婉如心念一动,忙道:“他是我恩人的夫君受人之恩,不报心难安大侠想必能理解这种感受”
白衣男子果然笑了,松松一抱拳道:“姑娘真乃女中丈夫在下敬服今晚就当我眼瞎了一回,没有看见你们经过”
姜婉如松了一口气,正待说几句感谢的话。白衣男子忽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叫祁瑞安,姑娘芳名?”
姜婉如岂又不明白他眼中异样流动的神采之理?她淡淡地退后两步,朗声道:“谢过祁大侠了”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斗蓬,从头上拔下一朵珠钗。只是一瞬,她便已将长约两寸的钗柄刺入了胸口“你……”祁瑞安愕然,想要上前,姜婉如却比他退得更快“今夜四条人命我便自伤四次,以还祁大侠这个人情”姜婉如说罢,忍痛将珠钗拔出,又是一使力,钗柄没入胸口。黑色的衣衫并不见红痕,但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江家主仆无不动容。江无邪径直跳下车来,阻止道:“不可”
眼看姜婉如又要拔出珠钗,祁瑞安自觉退出几步,大声道:“姑娘不必自残,祁某这就走了”说罢,几个起落,迅速消失在莽莽暗夜之中。
“你,没事吧?”江无邪伸出手去,却又生生地止在半空中。
姜婉如凄然一笑,别过头去。手上却狠命地拔出了珠钗银色的钗柄染上了刺目的红,姜婉如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出的白气淡化了她面部的轮廊。江无邪歉疚道:“谢谢你不介意的话,上车同走吧”
车夫之前吃过姜婉如的亏,对她多有戒备:“二爷,指不定是她与刚才那个姓祁的合谋演的苦肉计呢”
经他这么一说,江全也有了一丝迟疑:“二爷,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小心为妙……”
“我请她上车”江无邪淡淡地重复了一句,“是请”
姜婉如捂着胸口,殷红的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珠钗不算粗,但扎得够深,又是胸口,她算准了不伤心脉的,疼痛流血是在所难免的。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姜婉如冷冷地扫视了江全和车夫一眼,晃晃悠悠地向马车走去。平常人一步便可登上的马车,她却是软软地歪在车棂上提不起劲来。
江无邪迟疑片刻,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背。姜婉如硬气地一晃身挣脱江无邪的手,一鼓作气登上车去。而胸口的伤口又涌出两股热血上车后,她只有倒在车板上的份了。
借着车头的灯光,江无邪看见姜婉如面白如纸,却又如一只警惕的小兽般盯着她再次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他喟叹道:“你本是笑嫣认下的江家小姐。如果你不嫌弃,今天我便正式认下你作义妹可好?”
姜婉如神色有了一丝松动,江无邪又道:“江家在我这一辈一直没有姐妹,认下你是江家之幸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姜婉如想到虞笑嫣,得到江无邪的认可,她与虞笑嫣便是真正的姐妹了她虚弱道:“义兄也是逼于无奈如此,婉如便从了义兄之命”
江无邪这才动手将姜婉如扶到车座上躺好,又把自己的大麾盖到她身上。“婉如”这个名字让他心里极为别扭,尽管此婉如非彼婉如。他找了个听上去极有理的借口:“婉如是你在四殿下府时的名字,一提起来便让人想到有名无姓的奴才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叫小姜吧”
多年没人提及她的姓氏了,在江府中,虞笑嫣或真或假在让人称她为姜小姐。如今,“小姜”让她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欢悦姜婉如眼中漾起一层水雾,点头道:“小姜谢过兄长赐名兄长可相我与刚才那人并无瓜葛?”说罢,她看了看凝神倾听的江全和车夫。
“我知道他是谁的人”江无邪严肃地望向无边的黑暗,“他们应该是林家派出的人”。。。
第102章 手段
腊月二十八,大好的晴天。虞笑嫣一早便接到北院下人的消息。秋夕和邀雨二人伤寒虽愈,嗓子却哑了她正打算赶往北院问个究竟时,柴房负责看管红苏的小厮又来报:红苏病了,病得很古怪。虞笑嫣急急地要去探视。江北出言相阻:“这些天府中人发病都有些古怪,二夫人别过了病气。不如让老奴先行探视再说”
一盏茶功夫后,江北神色凝重地回到了南院:“红苏神志不清,满口糊话,与秋姨娘和邀雨之前的症状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她没有及时延医诊治,只怕命不久矣……”
虞笑嫣大惊失色,忙命人去请了怀恩堂的李大夫过府来可怜的李大夫又被江家下人给请了过来。因为虞笑嫣叫得急,马车一路狂奔,差点把他一身才骨头给颠得散架了。好容易到了府中,一听又是给下人诊脉,李大夫老树皮一样的脸又添了几道皱褶。
虞笑嫣亲自陪同他到了北院。诊过脉后,她焦急道:“怎么回事?李大夫上次不是说她二人是得了风寒么?”
李大夫微讶。上次他便诊出了秋夕和邀雨是中了毒,他猜测过这是虞笑嫣想趁江无邪不在时想除掉不听话的妾室的一种手段。毕竟这种事在大户人家并不少见可看虞笑嫣的神色,倒不像是在装傻江家与怀恩堂向来交好,这事不是当家主母所为,便是府中别有用心之人李大夫感到事态的严重,便要求单独与虞笑嫣说话。
摒退下人后,李大夫沉声道:“二夫人,老夫想问句不该问的话秋姨娘和邀雨在府中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http://。”
虞笑嫣当下明白了她们不病了,是中了毒她已隐隐猜出那人是谁了,却正色道:“李大夫只管直说我会认真审查此事的”
李大夫捋了捋稀疏花白的胡须道:“她们是中毒了这种毒应该是源州一带所出,毒发之时症候与风寒无异。一般大夫只会按风寒之症开方子。殊不知,病治不了,毒性却会随着祛寒除湿的药性深入骨髓,病人最后病势加重,不抬而亡”
虞笑嫣听得心惊胆颤,“她们现在哑了,不会有性命之虞了吧?”
李大夫倨傲道:“要说这毒,老夫也不能全解。不过,上次我多了个心眼儿,没有开出祛寒除湿的方子。毒性没有加强,能捡一条命已是她们的造化了不过,她们今生恐怕都再难开口说话了,而且——”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儿,也不好使了”
“啊”虞笑嫣大骇王嬷嬷的手段太狠辣了秋夕和邀雨以后只能痴痴傻傻地活着,生不如死而红苏与秋夕和邀雨的症状相似,一定也是中了王嬷嬷的的毒“二夫人不要惊慌老夫说了她们死不了就死不了”李大夫略一皱眉,又道,“这是江家家务事,老夫不便插手。不过,二夫人有孕在身,还是该防着点为好”说罢,他挥笔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虞笑嫣,“二夫人可以按此方抓药,制成丸子置于寝房之中。此药气味芬芳,有毒防毒,无毒添香”
虞笑嫣心神不宁,脱口道:“你刚才不是说这毒你也不能全解么?”
李大夫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蔑,气得山羊胡子一抖一抖地:“不能解不是说不能防”
虞笑嫣敛声屏气,亲自为李大夫继茶以赔小心。李大夫面色稍霁,虞笑嫣趁机又提出为红苏诊脉一事。
红苏已被江北嘱婆子洗漱干净安置在一间耳房里。李大夫枯瘦的手指在她惨白的腕子上按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
“如何?”虞笑嫣小心问道。
“和那两位症候一样不过——”李大夫沉吟道,“这个就医太迟,可能命不久矣方子也不用开了”
有了秋夕和邀雨的事作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