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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锦币只觉得有股热气朝自己冲来;险些窒息;急忙抱着糕点盘跳到苏琚岚身后。眼见东篱大肆毁灭他刚才所坐的椅子;这颗小心脏;就很哀怨地砰砰跳动;他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东篱的飞镖朝苏琚岚抛来;瞄准她的脸;这攻势狠得很;苏琚岚冷道:“东篱;你若对我出手就再也没有后路可退!”可飞镖跟人咄咄逼近;下一刻;东篱就要伸手将她脖子掐住;苏琚岚摔袖;一巴掌将她打得滞住身形。
苏琚岚道:“好;既然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里;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你傻;今夜就凭你一个人能伤得了我吗?即使伤得了;你一个殷悦国的异族人潜入敖凤国伤害郡主;传出去;这足以挑起两国之战!二;你痴;你对颜弘皙产生爱慕之情本无可厚非;可颜弘皙待我特殊;你便多情抱怨以致感情误事!渠黄城我阻拦你救人;是弃小保大;可你看不清形势对我出手;以下犯上。那个女人心术不正手段颇多;可你满脑全是嫉妒居然看不透;颜弘皙已表态;你却还连番求他将她带在身边?我跟颜弘皙之间的交易;多了这双耳目迟早坏事!东篱;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你;是被你打成重伤;但我当时对你还是欣赏的;可直到现在;你贪求不该有的;感情误事;一错再错;不得不说;你真得令人太失望了!”
一番话说下来;东篱脸色越发惨白;可却还嗫嚅道:“不;我承认我爱慕公子;可我没想过要耽误公子的事;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秀欣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那好——”苏琚岚起身道;“我就跟你打个赌。今晚的事你保密;然后让她到这边伺候我几天;孰是孰非;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
留东篱一命!苏琚岚袖口中攥着那张纸条;这样写道。
颜弘皙啊颜弘皙;本以为你是个狠决无情又卑鄙无耻的小人;没想到对个下人还是留了几分情面。
☆、062章 玉崔嵬(入v)
距离城主加冕还剩两天;整座白赤城却沸腾起来;人人都在兴奋地议论。谁也不知道何时何人开的头;原本中夜收市的夜市也变成了彻夜大市。各色酒肆饭铺陆续开启;灯笼高挑;旗帜飘扬;高谈阔论与喝彩之声溢满街市;甚至连逢年过节才用上的舞龙舞狮也涌上了街头。
万巷皆空;桥下说书人正偷空喝口水好备继续描绘这神迹之城;围观者是里三层又外三层;说者口沫横飞;听者津津有味。
每家店铺面前都高高挂起大幅红布;上面大书“欢庆城主加冕”二字;下面便是“跌七”或“跌八”“跌六”的字眼;有的甚至跌了九成几乎是白送!就连见过识广的外商人见了也都惊诧不已;想当初四国新皇登基普天百姓也未曾如此追捧;而这岚城主竟让全城百姓同欢至此?!
白赤城的事迹传开后;各种各样的外地人循声而来;见城内民风淳朴气氛欢庆;不少人便也安定下来;一时间;白赤城名气甚大渐渐传远;其繁荣程度几乎媲美王都盗迤城。
可书房内;苏琚岚捧着茶;静静摩挲着白瓷碗盖;却在皱眉思考如何将自己的实战能力提升上来?
“琚岚;你从早上闷到中午;也该闷够了吧?”胡砂走了进来;“喂……你到底在郁闷在什么?这心事又不是鸡蛋;你坐在椅子上孵也孵不出来!跟我出去外面逛街吧;现在可热闹了!”
“没心思。”苏琚岚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茶;丝毫没有因为胡砂的话而动摇分毫;那全神贯注的样子;就像公孙锦币盯着钱币的模样。
胡砂在她旁边坐下;“那你就有心思发呆?心情不好?这茶都凉了!”
苏琚岚顿了下;指尖顿时燃起鲜红色的火焰;将手中冷却的茶重新煮沸了;然后继续捧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嫌烫手。“我的心情暂时不会差;只是有点烦。”
胡砂道:“有什么烦恼的事说出来;不就不烦恼了?”
苏琚岚斜上一眼;懒懒哼道:“头脑简单;真是福气!你若想找人陪;公孙在后院;邵乐在西院;林荣在前厅;至于我——就免了。”
“你真是越来越无趣了!”胡砂正嫌无聊;茶也没喝几口;就有人来报;冯义跟秀欣求见。她眼角一挑;心忖:那个假惺惺的女人是叫秀欣吧?颜弘皙前几日连被碰过的衣角都嫌恶;怎么会叫冯义带她来?看来又好戏看了!
苏琚岚摆手道:“带他们到书房来。”然后缓缓挺直背脊;收起慵懒姿态;正襟危坐;瞬间变得端庄且矜贵。
没多久;满脸愤恨的冯义带着扶柳之色的秀欣走进来;他怨恨交加: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眼泪在公子房门外哭了一夜还能不停歇?难道女人果真都是水做的?
见到坐在长桌后的苏琚岚;他上前抱拳喜道:“郡主金安!”
秀欣也跟着拜下身去;尽力压低头装出谦恭的姿态;然后抬起头看着仍旧蒙着面纱的苏琚岚。真没想到她是个郡主?还是这个白赤城的城主?哼;蒙着面纱做啥;该不是长得丑不敢出来见人吧?念及此;秀欣暗地勾唇冷笑;那双斜飞的魅眸中;带着嘲弄、蔑视;还有难以察觉的恨意;却在撞见苏琚岚流转的眼眸时;立即化成楚楚可怜状。
胡砂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还真能装!
苏琚岚若无其事道:“你叫秀欣?听说你一心相报东篱的恩?”
秀欣拈着娟子泛泪道:“若不是东篱姐姐救秀欣于水火之中;秀欣说不定已不在人世了!此恩此德;秀欣铭记于心怎能不报?可却没想到令东篱姐姐与颜公子主仆情谊出现裂缝;秀欣、秀欣真不知如何是好……呜呜……”
胡砂以仅有苏琚岚能见到的角度继续翻白眼;心中默默:颜弘皙那种人奸得很;他不阴人就很难得了;哪这么容易让这种货色阴了?
苏琚岚笑着点头;“知恩图报;秀欣姑娘有情有义;令本郡主也好生佩服了。但颜公子是非分明取舍得当;他与东篱主仆断裂;也非姑娘引起;这点姑娘大可放心。”
“既然郡主这样说;那秀欣便放心了。”秀欣欣慰道。
胡砂死死瞪住苏琚岚;那眼神表明:你干嘛昧着良心说大话?
苏琚岚幽幽回她一眼;示意稍安勿躁。她续声道:“秀欣姑娘;如今东篱去向不明;而你身世可怜孤苦无依;不如在这里先住下吧;等日后有了打算再走也不迟。”
秀欣正在琢磨如何开口留在这里。因为颜弘皙那边明显没戏;可这边还有两位非富即贵的公子;只要有机会让她爬上床展示功夫;捞个富贵;那日后日子便好过了!秀欣假意推辞几句后;欣喜难掩于表:“那秀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郡主美意。”
厅中微风阵阵;暗香浮动。苏琚岚淡淡一笑;笑中那双眼冷冷地盯住自鸣得意的秀欣。
冯义见人已出手;迫不及待抱拳离去。
老管家又自觉上前带着她离开;人都走光了;胡砂顿时哼道:“琚岚;你干嘛收留她?这种人看得就讨厌;绝对是喜欢兴风作浪的贱人!”
相对于胡砂的嫌恶;苏琚岚则展颜微笑;细语轻声:“正因为她会兴风作浪;所以才想看看;凭她——能兴起多大的浪?”
她捧着茶正要喝;突然外面好似有雷声;从东南方向传来;胡砂有些惊骇地望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顷刻间;桌案摇摆、茶壶翻倒;有声地震后残余的嗡嗡声响荡在耳边。
苏琚岚将手中杯盏捏成粉碎。很强!这股潮鸣电掣的施压明显是针对宫殿里的人;庭院那边的人也感觉到这股回山倒海的气势;响起喧嚣好似开了锅。
林荣三步并两步地冲进来;却再度左脚踩中右脚;摔成团滚了进来;他急忙抓着帽子跟衣服爬起来;就望见苏琚岚阴沉着脸问:“谁来了?”
林荣狼狈地戴好衣帽回道:“郡主怎么知道有人来了?哦;那个人长得好诡异;自己说是什么宗的左护法;叫玉崔嵬的;又说后日是郡主您的加冕;特地送礼来了;可这礼——”
林荣顿时犹豫地不知该如何说;苏琚岚瞪道:“他送的是什么?”
他颤巍巍地举起三根手指头;“三副棺材。其中两个好像装了人;只有第三个打开是空的;他说是给郡主您、准、备、的……”
苏琚岚对于即将到访的人都做了准备;有千里迢迢赶来为她撑场的苏王;当初设计害她不死的陈大人;想探白赤城虚实的人物;以及其他城池各种枭雄人物;可这玉崔嵬、左护法是谁?
苏琚岚倏地站起身;“去把公孙叫过来。”估计也只有他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林荣狠狠摇头;胡砂也很狠地摇头;老管家也被外面那阵势吓得冲进来;虽然紧张地连手也颤抖;但还不至于乱了分寸;他听见苏琚岚在找人;遂忙道:“公孙少爷今早出门;说要晚点回来。”
平时处处都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