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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更多人群涌上来辱骂;瞬间成为千夫所指的苏琚岚捂住双耳紧咬双唇;抖碎嗓音尖声喊道:“闭嘴!闭嘴!我不允许你们说了!”
可汹涌而来的谩骂指责几乎快冲破她那脆弱的耳膜;苏琚岚垂着头颤抖着;心口的刺痛蔓延得更广;眼泪顺着脸庞缓缓滑落下去;甚至的;就连骨头都碎了几分。
楚殇;为什么你总是轻易将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楚殇;难道我的爱对你来说;真得那么卑微吗?
只有他;一回又一回地让她栽跟头。
有个目光仿佛一道刺眼的闪电的精壮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侧;泪眼朦胧的她看见一道淡淡的刀光;淡得就像黎民时出现的那一抹曙光;然后心口剧痛;一柄刀已刺入她的左胸肋骨间;刺入她的心脏。
“楚殇!”苏琚岚仰天痛喊;又有两柄奇薄如纸的刀同样快速地刺入她肩胛骨中。
心头悲愤一笑;她的面庞满是讥讽;终于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狂笑出声;笑得流出眼泪;然后捂着心口的位置缓缓倒下去;这样一柄太薄太快的刀刺入再拔出后;是不会立即流血的……
☆、002章 奇怪心脉停了还能再跳动?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
少女毫无生息地躺在铺满绒毛的榻上;身上盖着绣满金丝玉凤的锦被;映着她面白如雪;发黑似墨。
一位青色长袍的老者叹着气摇头;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拉至头顶;两名丫鬟忍不住掩嘴痛哭:“四小姐……”掏心掏肺的哭喊声;就这样孤零零的回荡在寂寥的房内。
突然;锦被覆盖下的身体微微动了动;逸出一丝微弱的气息;准确无误地让守在床边的苏飞玉捕捉到。他的面色转悲为喜;扑到床前叫道:“陆先生;她还没死!”
那老者露出非常震惊的表情;火速扯开锦重新握起垂落在床沿的手臂;专心把脉;连声道:“奇怪;真是奇怪之极!老父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心脉停了还能再跳动的人!”
“那是怎样?是不是琚岚还有救?”
听着这些偏生又夹杂着陌生的愉悦声音;躺在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朦胧的眼;茫然的眼珠从古色生香的床顶;透过坠落的锦绣流苏;再看向床边这些陌生的面孔。
老者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奇怪;屏息静气;双手若蹁跹花瓣快速拂过她身上的多处穴道;良久才道:“奇怪;四小姐的身体全部恢复正常了?”
“真的?那是不是表示琚岚转危为安了?”苏飞玉欣喜若狂地说道;略微粗糙的手在缄默不语的苏琚岚脸部游走;带着细微的颤抖。
“这真是个奇迹!”老者走到不远处的书桌上奋笔疾书;拿起写好的医递给旁边的丫鬟;道:“三公子;虽说四小姐醒来过来便无大碍;按这医自然调养数日便能恢复她的元气;只是……”
“只是什么……?”苏飞玉忙不迭地问道。
老者看了床上一眼;在苏飞玉耳边低声道:“四小姐伤得不止是身体;还有气脉……她的肩胛骨被人刺穿;筋脉全断;这身功夫已经被废了……”
经脉?废了!
苏飞玉闻言一惊;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登时面如死灰。
他不敢转过身去看苏琚岚的表情;只是僵硬地抱拳深深行一礼;“还是多谢陆先生;能够捡回琚岚的命;这就足够了。”
那老者急忙摆了摆手;又朝床上看了看;眉头紧蹙;依旧满面疑惑;仍然不相信会死人复生。他拱手道:“老夫不敢邀功;这是四小姐自己吉人自有天相吧。”
“先生谦虚了。翘楚;快送先生!”苏飞玉连忙说道;有个梳着双环望仙簪的婢女顿时站出身;乖巧地做出请的手势:“陆大夫;这边请!”
送走老者;室内又沉静了半晌。
苏飞玉心底陡然升起团团怒火;经脉;武者修炼的经脉被废了?
他的拳头紧紧捏起;多年前琚岚已经被剥夺了火宗的修炼资格;为什么连唯一的武功还要废了?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想要琚岚的命?
甚至处心积虑地要将她毁得如此彻底?
他转过身看着缄默不语的妹妹;微微一愣;继而心疼的握住苏琚岚的手;笑得很勉强;“琚岚;陆先生说你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光亮顷刻间涌入眼底;床上的人儿反射性地锁紧瞳孔;蠕了蠕嘴唇道:“我饿了。”
“啊?那我这就去叫人给你做点好吃的;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四小姐。”苏飞玉指着屋内剩下的两个丫鬟吩咐道;又动手轻柔地替她掖好被单四角;站起身亲自到厨房张罗食物。
琚岚?是这具躯体的名字吗?
躺在床上的她静静消化脑海里多出的那段记忆;可却发现大部分喜怒哀乐全围绕着一个叫楚殇的美少年!
她眉头皱了皱;一声声压抑的唏嘘随即从心口的深处散出来;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她使劲挖掘更多有效的信息;却发现匮乏的可怜;她觉得这个崇尚力量的世界似曾相识却又有点陌生;有修炼斗气的武尊、百步穿杨的箭神、善于使剑的剑士等;但其中最难得的是利用物理环境将力量释放到最大的宗师。
这个世界四国鼎立;分别是东部风系的燕赤国;南部火系的敖凤国;西部土系的永固国;北部水系的殷悦国。每个国家的子民能否修习本国专属宗法;全凭与生俱来的天赋;再加上修炼宗法需要自身精神气、姿势、手诀等;所以称得上宗师的人;占不到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一;物以稀为贵;不免造成宗师独尊的局面!
敖凤国的生命起源来自——火;这具躯体在幼年时也曾做过火宗的资格测试;但无法与自然界的火元素产生共鸣;这就意味着她不具备成为一名火宗的资格!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路可以走;不甘示弱的她岂肯当个平凡的麻瓜百姓?所以咬牙走上武尊的修炼;但在众多修习宗法的天才后裔中依旧抬不起头。为了掩蔽这种外界的嘲笑;她用狂躁刁横掩护了自己;仗着家族的背景成了令人敬而远之的女霸王!
这次命丧黄泉虽说可悲跟可怜;只是那指腹为婚的七皇子太无情了。
她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剧烈的痛楚从肩胛骨处如泰山压顶般地袭来;她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一样;好像有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怎么回事?她甚至都来不及呻吟一声就倒回去;右侧的婢女立即扶住她生恐再有闪失;“四小姐;你身上有伤不能动!”
这个婢女身形高大;至少有一米七五;浓眉大眼;鼻尖俏丽;面向英气;拥有这种长相的女子都很有主见。她腰间别的木牌写着“弯月”二字;右侧的娇弱少女面露凝重且焦急;腰间别的木牌字则是“翘楚”;两个下人的名字都是王府赐予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弯月扶住的手臂;冰莹剔透;皓白的手腕上经脉分明;清晰得如同白纸上简单勾勒的淡青线条。黑眸中顿时光芒翻滚;“快拿面镜子给我!”
翘楚应声“喏”;转身取来一柄精致小巧的银镜。
她看着镜中的人披着乌黑长发;如玉般的脸颊;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这样我见犹怜的绝色容颜;多少令她有些激动;毕竟没有谁会嫌弃自己长得太漂亮。
门“吱呀”一声再度被推开;苏飞玉带着两个婢女回来;一人端着清粥;一人捧着各种清淡素菜。他进屋时发现她已经坐起来;心头一酸;缓缓走了过去;黑眸满是欣慰跟怜惜;“琚岚;赶紧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
才几天?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面色苍白的她看向苏飞玉;微微怔道:“为什么我浑身都使不出力气?”
苏飞玉伸手扒梳着她背后的长发;轻声笑道:“你才醒来身子太弱;当然会使不出力气。”接着;他修长而温暖的手指朝她的额头滑过去;轻轻的覆盖在了上面;过了一会才淡淡的开口:“还有点发烧。”
……她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浑身神经一条一条的跳;“可是我觉得这个身体的骨头也都碎掉了?”
“琚岚;陆先生都说你已经没事;你就别想太多了。”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将温度敲的清粥端了过来。
她有孝愣的看着他;却没有再说话了;清粥散发的热气扑面而来;但她的心里却逐渐不安起来。
当月亮爬上天顶的时候;苏琚岚又醒了过来;房内空无一人;她撑着手臂盘腿坐起;双手放在膝盖上;胸膛轻微起伏;一呼一吸间形成完美的循环;但是没多久;她手腕忍不住发抖;猛地张口喷出一滩鲜血。
半晌后;苏琚岚忍痛地撑住身子;双手不停地掐动手决;随着捏诀的速度逐渐加快;到最后已看不清有多少只手迅速舞动。她缓缓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