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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驷顿时像软体动物趴到桌上;声势居然弱了;轻轻道:“我是爬墙出来的。”
傲楚殇没好气道:“前几日伤成那样;你还敢到处乱走;你还要不要命……”
傲楚殇还没说完;赢驷就撅嘴打断他:“好嘛;我知道错了;既然我来都来了;难不成你还想赶我走?”
傲楚殇不答。有人凑近傲楚殇;在他耳边低声道:“七皇子;时辰到了;是否该开席了?”
他心思复杂的看着右侧空荡荡的位置;低声问道:“你把邀请函送到苏王府吗?”
这人点头道:“傍晚时分就送到;但苏王府刚刚有位容管家送了礼物过来;说郡主他们有事无法来。”
傲楚殇垂在袖中的手狠狠攥紧;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他冷道:“那就开席吧。”知情人心照不宣;往年即便皇宫没有发出邀请函;即便傲楚殇如何不愿;他右手侧的位置当且仅有苏琚岚够资格坐;而今年邀请函送了;特地留着这个位置;却莫名其妙的空了;让人觉得就连心都是空荡荡的。
赢驷无声无息地打量众人的表情;喉咙霍地涌起一股血腥;目光便移回面前的酒杯中;端起酒樽一口灌下;将嘴里的血腥冲淡。可一杯酒下肚;却使得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无色。
这场生辰宴会看似热闹欢庆的结束了;可傲楚殇回到寝宫后;却将苏王府送来的玉如意狠狠砸碎。
满殿的宫婢都诚惶诚恐跪在地上;叩首时;目光皆是惋惜地望向碎满一地的玉如意。
谁知傲楚殇偏偏不这样想。
没错;这玉如意确实是件价值连城的珍品;作为礼品是中规中矩并无过失;但他偏偏知道这是苏琚岚的敷衍!苏家与他毫无瓜葛了;苏琚岚彻彻底底漠视他了;他却彻彻底底地发掘到自己内心的忿恨!
恼怒中的傲楚殇;忽然失控地踢翻座侧的错金纽耳香炉;右掌撑着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挥手示意所有宫婢先退下;双臂撑在长桌上;冷笑了一声;喉间满是凉薄意味:“苏琚岚;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想着怨着恨着;全都是你!你如愿以偿了;你报复成功;现在这就是我的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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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王府内。即使时近一更;是万籁都寂的入寐时刻;苏琚岚房里却还点着灯;侧卧在榻上;单手支颌毫无睡意。这仅仅是因为公孙锦币给她送来了一个消息:像钦辟这种逆天形成的魔兽;是没有孕育后代的功能。这也就是说当年那匹成年期的钦辟要么死了就死了;要么躲到深山夜岭什么的;跟百年轩辕那只幼年期的钦辟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这也不对;”苏琚岚皱眉道:“今日明明听它喊了兽母二字;这兽母不是指生它的母体;那还能是什么东西?”
烦恼之际;“……你自言自语是想干什么?”窗户外骤然响起玉崔嵬不耐烦的声音;有他出现;总会伴随一股阴凉凉的寒意。
苏琚岚冷冷道:“玉崔嵬;那你三更半夜闯进我的闺房;又是想干什么?”
玉崔嵬讥讽道:“我还没堕落到对女人的身体用强的。”
苏琚岚微微一笑:“年轻人血气方刚;若是憋不总正常。我可以送你几袋金币;顺便介绍几间名声不错的青楼。”
玉崔嵬道:“苏琚岚;你想言语激怒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介、意、的!跟你这种嘴巴坏的人说话;不、值、得!”
“嗯;是啊;所以你若有事就赶紧说;没事的话就轮到我说。”
玉崔嵬冷道:“我没事说;你倒是有什么事要说?”
苏琚岚摇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顺便问下;当时向你挑战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将那个小尊王打得如此惨重?”
“那个人……”玉崔嵬面色顿时不佳;“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来挑战;倒像是来找死的!突然冲出来向我挑战;但眼神空洞分明想着另外的事;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底;从头到尾都没还手;他还活着;算是命大了。”
“像赢驷这种人;明显就是贪图享逸的纨绔公子;怎么可能做出自寻死路的傻事?”
玉崔嵬怒道:“信不信随你!”
她斜上一眼;“稍安勿躁。信不信;是不是;也都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那你还问个屁事?”
☆、062卷 好狗不挡道
苏琚岚终于不耐烦了。眼前棘手未解的事是一件接一件;没人分摊倒也罢;还要听人唧唧歪歪?她挥手道:“玉崔嵬;你可以走了;我要睡了。”
“又不用你招待我;你就睡你的。”
苏琚岚缓缓合眼;冰冷冷懒洋洋道:“有病。”
玉崔嵬果真在屋里闲得发慌;飘了几圈后;见她像只猫窝在榻上;眉目紧闭;凉凉嘀咕:“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还真敢放心睡?”
又见苏琚岚纹丝未动;似是真睡了;他自觉无趣地飘向窗户离开。
人一走;苏琚岚便缓缓睁眼;淡淡道:“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望向窗户的月;月圆如盘;可惜支着下颌赏月的闲情逸致;荡然无存。
而遥远的赢王府;几名俏婢正红着眼睛在某间芬芳满溢的房进进出出。她们垂头低眸;担忧的目光均是望着雁翅软踏上的红衫少年。
赢尊王面色阴沉;看着软绵绵伏趴在卧榻上的人;“不肯好好看伤;也不肯好好吃药;你居然还敢跑到外面闲逛?!”声音明显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却不失雍容风度。
赢驷一句话不敢多说;委屈地抱住锦被;缩了缩身子。即便他低声说“知错”了;赢尊王也深信他绝对还有屡教不改的下一次!
赢尊王瞅着满屋子站着的婢女侍卫;沉声道:“这么多人连个病人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
满屋人顿时瑟瑟发抖地跪地求饶。赢驷忙伸手去拽赢尊王的袖子;却被一甩袖轻巧地避开;无奈地;他软语求道:“父王;你不用罚他们;我再不乱来就是了。”
“想我放过他们;就先把药喝了!”
赢驷看着他;再看着满屋因他被迁怒的下人;只能听话地端起榻前的药碗;硬咽下去;然后带着点执拗的孩童气息;背过身不再说话。
赢尊王低着跪地的人;厉声喝道:“都给我好好看着;要是再让我发现他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们的命也别想要!”说完拂袖离去。满地跪着的人忍不住暗自侥幸。
常年伺候赢驷的四名婢女;拍着心口呼出一口气;走到榻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少爷;你快吓死我们了!”“少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胡来?!”……
赢驷的身子萧萧地斜弓在榻上;并未听进婢女们的话;而是神思再度恍惚起来。
薄薄的唇像渗出殷红的血那样红。
他原本是最怕痛的;连点擦伤都能皱眉埋怨半天;需要众人给他撒娇推搪;可如今却习惯承受一种折磨叫做心痛。
他轻声说了一句话;语调飘忽;又迅速被婢女们的声音盖过:“你讨厌我;不肯见我;不跟我说话。我试了;可习惯不了……”然后咽着满口苦涩煎熬的药;良久没有动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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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苏琚岚踩点出现在新生甲班的教室门口。
每间教室都安置了二十套桌椅;疏朗有致;光线极佳。既然是按照实力分的教室;那么龙潜等人也自然在此;此时都已挑位落座。由于苏琚岚跟邵乐来得最迟;所以教室只剩角落空余的两个位置;离的那叫一个天南与地北。
众人目光紧随其其行;稍微熟稔的则会抬头朝他们微微颔首;苏琚岚回了礼;捡了末尾那个右侧靠窗的位置;想自己的事。不像邵乐作小媳妇状;已将桌面分发的书籍认真摊开;再一笔一划地写下名字。
千顷手执教案走进教室时;其他人均是微微挺直背脊。她淡淡望去;开场第一节课;也无非是讲些规矩以及教学安排而已。
苏琚岚左耳听;右耳出;直到下课了;邵乐过来喊她;她才慢动作地站起身;一起去食堂吃饭。
依旧与公孙锦币、秦卫霜同桌。
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吃完午饭;她按照昨日跟院长约定的时间地点;单独走在学院廊道上;却没料到半路上会被一群不甚友好的女生围在正中央。大约有七八个人;显然守株待兔;逮住她抄小路时走近无人廊道;才从树后面窜出来。身着白绢;绫带有蓝有黑;分别对应着二年级跟三年级的身份。
苏琚岚冷道:“找我什么事?”既然来者不善;就免去客套的寒酸;直奔主题了。
“哎;还真是紫色的头发呀?!”站在苏琚岚身后的女生;突然伸